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乍听到这消息,他郁闷极了,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靠,他奶奶的奶奶!张勇这鸟,我牛福总有一天,掐死你,掐死你!
转而一想,这事也奇了,没想到阿桑这个梦境这么快就应了!牛福想,这么说,要去的那个特别的地方,岂不就是腾冲了?
原来陶媚先说今早杨玉玲突然不见了。
据值班人员说,店门一直关得好好的,玉玲的房间也是关紧的。她爱穿的那几套衣服还都搁在大衣橱的衣架上,没看到她的化妆粉盒,但床头柜上遗落着一瓶香水和一支口红笔。
所以当时自己就好纳闷,不久却来了个陌生电话。
陶媚说到这里时,牛福一下子就想到,很可能是张勇施以五行遁术,劫掳了玉玲。然后就给陶媚打电话。
打电话为啥呢?就是以玉玲来要挟我牛福。也许张勇早就计划好了,先杀晓华来威慑和陷害自己,然后再挟玉玲来玩弄和折磨自己。
虚空中忽有玉玲的声音传来:“牛哥,帮帮我!”
“哎,都是我害了玉玲!”
牛福暗暗叹道。
随即陶媚果然就说,没想到那陌生电话,竟然就是张勇那歹人打来的。
“牛哥,他要我告诉你,明日他就将偕玉玲遁到云南腾冲,他将会在后天于腾冲溶洞专候大驾光临!他说还会打电话来问我要你的口信,也说到时候会打帅财的手机跟你们联系,还说要是你们不去,就别想见到活着的杨玉玲了。”
“这算是下战书吗?跟他说,我去,一定去!而且后天准到溶洞。”
腾冲那地方有不少风景溶洞,这他是知道的,不过就不知张勇说的是何处溶洞。反正到时候就明白了!就不知张勇到底作何安排,何事如此诡秘?
接着又奇其言,好像已经知道了帅财跟他一起到外地似的,便又问道:
“莫非他知道我和帅财去了云南?”
“这我也不知道呢,而且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帅财的手机号。牛哥,张勇为何要选择云南腾冲呢?意在跟你决斗吗?”陶媚突然又问。
“会不会他事先知道了我现在正在云南呢?”
“像他这号人,还会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稀奇!不可能吧!”
“不过此人当属大奸大恶之人呢!”
陶媚停顿了一会,似是有所悟,又说:
“不管他怎么想,你还是尽可能远离险地,这才算明智。”
“决斗应该是不可避免吧?他总会缠我的!这种人也许都有一种怪癖,就像金庸笔下曾经写到的一些武林中人,就非要到华山比武论剑一般。可能那地方,特别能让他们感到人生快意吧?也许对于张勇来说,只要能够跟仇人在腾冲决斗,他就觉得幸福了!”
“那你呢,牛哥?”
“我的想法跟他差不多,但我不会满足于跟这龟孙子决斗的幸福,还将亲自把这龟孙子幸福了才能真正快意。”
牛福这样说话,陶媚听得也是云里雾里。最后只能道了一句珍重,就此告别。
在旁边的帅财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再看牛福的模样也不对,就说:
“牛哥,你的眼睛好红,你的头发也硬挺起来了,能扎人似的!”
“哦,是不是像个疯子啊?”
他自我解嘲道,心里却暗忖:“最近头发真还长得疯快,还硬茬茬的!”
“更像个热血勇士!”
帅财的话并不能让他更开心,他马上把意思跟帅财说了。
由于是面对阿桑和老爹,所以有些话不太方便说,不过双方意思都明白。
他俩已经可以放下一个担子,而又要挑起另一个特别沉重的担子。
想到事情紧急,于是马上跟他们道别。
阿桑在旁边已经大略知道他们有急事,但事再急,也只能服从现实。她说这时候没有车到腾冲,不如住一宿,明日清早再走。
水富坐车到腾冲,要十八个小时,不过明晚迟些也能到的,不会误了后天的事。
牛福觉得阿桑说得有理,就点头答应,心中的火舌也渐渐黯然而灭。
阿桑随即说请两位恩人吃一餐便饭,反正我阿爹也没吃饭。
牛福说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离开,阿桑马上拦住说,只是请恩人吃一餐素菜馆里的饭而已。见她特别诚意,而且是上素菜馆,最后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吃好饭已经是近九点钟了,阿桑为他俩找了家经济又卫生的旅馆,并要为他俩代付住宿费,他俩坚决不肯。
她见此也只好作罢。临别时阿桑取了两个佛珠手镯过来,说是送给他俩作纪念的,希望能够给他俩带来好运。他俩就含笑收下,并当即戴在左手上。
终于告别离开了,阿桑的眼里溢出了眼泪。老爹好像也意识到了一些,所以眼睛里头也有了一些生动的色彩。
牛福和帅财送他们父女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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