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说得好,我也是这么想!”陶媚说。
帅财登时甜到了心里,她的这一声夸奖,这一声肯定,比他中了体彩大奖还高兴。
这时牛福却恍若置身于朦胧的梦境。
“牛哥,牛哥!”声音好凄厉,好凄凉。
随即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竟然是她,晓华!
她一定是听到了他向她呼唤的声音了,她的脸上嘴上,漾起了凄美的笑。
“牛哥,我好痛,可是我……好高兴!”
她说着,倒了下去。
这时他才真正看清楚了她!天哪,他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了,她的左胸扎着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刃不见了,胸上只有沾着碧血的刀柄。
晓华!是晓华死了吗?
是张勇杀死了晓华吗?
墙壁上是几行血字,那应该就是晓华的血,却分明是张勇的笔迹,上面写道:
牛福龟儿子,害人精!这是因你而死的第一个女的!你要是不自杀谢罪,将来会有N个女人甚至男人被我张勇爷爷杀死!快去死吧,要不,张勇会把全城人都杀光!哈哈哈!
“张勇龟儿子!”
牛福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
这一拍不仅把自己惊住了,而且也惊住了陶媚、帅财和玉玲,只有那云南老爹,嘴巴里还在咀嚼着残留的茶叶蛋和酸菜。
“张勇?”
他们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很可能是张勇把晓华杀了!”
“牛哥,你等等,”陶媚说道,“你是不是已经从神奇的感觉中得到答案了?”
牛福点点头,很欣赏她的这种说法,把“神”说成是“神奇的感觉”。
此时帅财却惊惶道,“晓华?”声音里已经饱含了悲哀。
他把头垂下了。
他记得那个歌厅小姐。
就在前天夜里,他还梦见自己拥着她在床上。自从那次和她风流快活了一回之后,他不止一次梦见她。
尽管后来自己的爱意集中到了陶媚身上,他还是对她难以忘怀。他甚至因此恨了她的男友张勇。可是张勇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杀害了她。
那位迷死人的女孩,就这样死了吗?
他知道牛哥预知的准确率是百分之百,所以他的悲哀也就百分之百!
“牛哥,晓华惨遭不幸,这是真的吗?”
玉玲心系老乡,还希望从牛福口中得到一丝侥幸。
“玉玲,是这样的,神这样说的,张勇这畜生,用匕首深深扎进了晓华的胸膛!啊,玉玲,你也不要太伤心!”
“我明白牛哥刚才为何会有心口被戳的感觉了,原来那就是晓华受戮的反应!”陶媚恍然有所悟。
牛福点点头,脸色却依然阴沉。
突然传来《涛声依旧》的响铃音乐,牛福知道是自己的手机响。
原来是成哥打过来的,他简单说了在城西的一家旅馆,发生了一起血案,凶犯杀死女友后在墙壁上题字,写到了牛福兄弟的名字,所以局里领导有些问题想请教牛福兄弟。
话说得很客气,牛福也知道这是因为先前多次帮过成哥,那江队还有副队长也都是知道的,不过桥归桥路归路。
张勇题字有自己的名字,所以自己总是要被牵扯进去,这也是张勇的狡猾之处,此贼一定是算到了这一点,就希望让他有麻烦。
他站了起来说:
“陶媚,你哥让我到局里一趟呢,可是我还得和帅财一起送云南老爹回家。你说这如何是好呢。”
“那你还是先到局里,估计很快就回来,不会影响到今天送云南老爹的。车票可以让帅哥到车站买一下,老爹呢可以先在我这店里待着,我找两小妹陪着看好他。”
“哈哈,陶媚你想得跟我差不多呢!好,就这样办!”
说着,随即拉帅财到一边,“兄弟呀,我昨天跟你讲,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明日难以成行似的,现在是应了,你明白不?”
接着牛福又说:“我估计进局里,出来没那么快,所以你就买明天到昆明的票,钱你先垫一下。兄弟,记住了,就买汽车票,是三张票。”
见帅财有些愣着,又解释道:
“这里坐火车到昆明,三十八个小时只怕还到不了,而坐汽车到昆明只要二十八个小时。之前我在北站发现窗口就有售上午十点往昆明的一班车,你就买明天上午这班车!”
“牛哥,你应该不会误了上车的时间吧?”帅财有些不放心。
“放心好了,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哥准会出现在北站的。”
牛福拳头擂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现在就去成哥的城西分局!走了!”
牛福觉得事情也交代清楚了,就跟陶媚、玉玲和帅财都招了手,还看了一眼那老人,心想但愿老人能听话,老实待着,可别再走失了。
果然正如牛福之所料,一进到局里,就知道没那么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