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还是不说话,其实已经暗暗运起九天玄功,并积蓄了足够的愤怒,那是从踢崩厂牌就开始翻腾于胸的怒火。
那打手哪知厉害,见牛福一路抢进,暗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拍了下狼狗脑袋,然后放开手。
狼狗当即箭一般激射而出,只以为扑个正着,撕下猎物血淋淋的皮肉,搏一个得胜归,好向主人邀功请赏。
有了九天玄功,牛福的怒气迅速生电,激射而出,奔袭那畜生,闪过一扑,只回身一招,在它背上一捺,那畜生便吃痛大叫。
牛福知道御电术已经畅行无阻,特意不收手,直到狼狗身子抽搐起来,且狂吠声渐转哀鸣,这才放它而去。
然后就站在那打手的面前,怒目而视。
“这位大哥……”他吓坏了,做出讨饶的样子。
“我没有那么大!”
“噢噢,这位少侠……”
“我又不是古人?”
“噢,老板……”
“呀呀呸,滚一边去!”
牛福说着,突然就赏了他一飞腿。本来还想饶了此人,可是后来看他说话的那种调子,早恼得不行。所以一招西风扫落叶,立马就扫了他。
然后就单刀直入,纵身奔入砖厂。
寻思到时候只要自己闹将起来,将打手和狼狗对付了,工人们就可以胜利大逃亡了。可是他们分文未取,白白吃了这么久的苦,这岂不是便宜了武窑主吴工头鹰哥等一帮贼子了!
不行!不可!一定要有经济意识,那可是民生的根本哪!
这么一想,主意已定,就奔了厂楼的办公处,旋风般上了二楼,来到那间房前。他断定错不了,因为他就已看到了屋里头抽屉里的五万元现金。
从外面看进去,自己离那笔钱已经近在咫尺,可是眼前却拦着一道门,门被锁上了,咋办?时间急迫,他不容多想,一掌就劈在门上。
门上有裂开的迹象,这让他大受鼓舞,于是第二掌用上了十分气力,那门裂开了个口子,于是接着一阵拳打脚踢,那烂门已经挡不住自己了。
刚刚进去,因为没钥匙,一拳从抽屉底下打出,正要取了那笔钱,突然迎面而来一阵强风,知道来袭的是劲敌,便先与之对决。
马上发现此人正是鹰哥。心想鹰哥不去工地监管,却跑到这里来为何?难道说他就是为着看守这笔钱的?
牛福不知往日这办公楼,一向都是有重兵把守的呢。
且说鹰哥虽说功夫好,但牛福神力威猛,更兼御电术,还有九天玄功。所以今非昔比。
鹰哥交手数合,招招受缚,这才发现原是冤家路窄,旧人又撞上了。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又精进不少。而鹰哥上一回失手也心有余悸。所以明显落于下风。
牛福喝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的,还是就滚一边去!我来这里只是为着办事,而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鹰哥斗不过,看到周围没人,所以也就不想纠缠无趣,就退到了一边。于是牛福就将那五万块钱,顺顺当当地就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鹰哥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这家伙也只是为着钱来的。
鹰哥此时的心中是这么想的,照他的逻辑,最好对付的是为财而来的人,而最难对付的却是无所求之人。
牛福的身形一晃,已经纵出办公楼,现在鹰哥只能静立于暗影之中,默默看着牛福的背影望洋兴叹了。
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恐惧,也是第一次的不看好自己。他跟这牛福斗过五次,只有前面两次是胜得光彩。
自从那日雷轰之后,他就觉得牛福本事深不可测,令他怯战。尤其是这后面两次,尽管眼下斗法,身边并无他人,但他还是一想起来就觉脸皮躁。
这边牛福钱款得手,心里就踏实不少,所以一路行走轻捷。尤其他估计,鹰哥这家伙到时候应该是不会再来助阵了。这样就可以从容地将钱款发到工人们的手中。
联想到往后不多久的时间里,这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砖厂将会空无一人,成为一个没有工人的砖厂,甚至最好它就此毁灭,从此不再存在才好!这么一想,心里那个乐劲儿就甭提了。
前面不远来了一队夜间巡视的打手,领头的正是刀疤脸,那个嘴角有痣的阿秦却不在,牛福寻思他会不会那天挨了自己一击,被幸福了呢?
这队人马也配了一头狼狗,由另外一位打手牵着。
为避免麻烦纠缠,牛福就伏在一边,只等他们过去了,再作打算。
只听他们在议论,鹰哥这会儿正在暖宫那边爽头上,可咱们还得巡逻卖命。另一个说兄弟说错了,鹰哥才不会在那里出现,他也没得爽,是那些白痴爽上了!
先前那个说话的就奇道,怎么回事哩?刀疤脸说就这么回事,咱们没得爽,老武特别吩咐的,说是专供表现突出的工人们娱乐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鹰哥虽说没份,可也是守在那外边,看也几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