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媚和帅财相视一笑,说:“我们愿意听牛哥的。”
然后牛福就对陶成说:“成哥,你会不会觉得我牛福太嚣张了一点,一不小心,就来个喧宾夺主呢?”
陶成哈哈笑道:“牛福你这话算是说对了,你还真有这股劲!不过呢,我不会因此而不高兴,这你大可放心!因为我最喜欢有生命活力的人!不要以为我是警察,我就喜欢严肃,严谨,不苟言笑。”
“嗯,成哥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可以放肆一点了!”牛福说,然后跟陶成同饮一杯。
“牛哥,你还说放肆,其实我觉得,你比我哥还严谨!”陶媚说。
“不会吧?何以见得?”
“我哥警察都不戴帽,可你却戴着帽子!”
“你是希望我把它脱了,是不?”
他跟她说话,眼睛却看着陶成,他其实不是看陶成,而是想偏过脸去。
“正是!”
“我是可以把帽脱了,就怕让你们吓一大跳!”
“牛哥,你不会是妖精吧?怎么吓坏我们?”
“陶媚你这话无礼,罚酒一杯,向牛哥赔个不是!”陶成看不过去,责备妹妹道。
“成哥,你刚才不是说喜欢生动活泼吗?陶媚这是生动的玩笑,不能罚!只是我得解释一下,我不是妖精,但是我剃了光头,就怕你们会笑个不停!”
说完,当即脱了帽子去,还当众鞠躬,行了个西式的脱帽礼。
这下子大家就都笑了,却不是因为看到他的光光头而笑,而是因为他的滑稽的风格而笑。
当下叙话,众人最兴趣不过的,还是牛福怎么同时就跟他们陶家三兄妹相熟以致结识了。陶成就说了那日儿子砍老子的事,后来查清起因是儿子吸上了毒品,他说当时幸亏牛福兄弟制住此人,要不会出人命呢。
又说当时自己就欣赏他敢出头管事,拳脚不错,后来发现他字也写得挺好。陶成还说帅财兄弟当时就冒了一句,说牛福兄弟曾经还念大学,真是失敬。
陶成接下去说后来一天下午,接到举报说街上有一可疑男子,于是匆匆赶到那地,却见是牛福兄弟,戴着帽子,脸上还沾着泥,就觉得奇了怪。后来牛福兄弟又不时地看楼上盆景,还问是不是觉得那发财树会砸下来,没想到说不多久,发财树果真就砸了下来。
如果说前面两次的内容已经吸引了众人,那么等陶成说到第三次与牛福联系之时,他们更是吃惊,简直就是无法置信了。
因为从偶然看到一个女人的名牌香水瓶,以致引发对一个废置工地仓库里头惊天龌龊东西的发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陶成讲完了,接下来说事的就是陶媚。
她说那日自己在街边自动取款机上取钱之后,被飞车贼窥知,趁她不备飞车强行抢包,幸好牛哥和帅哥先后追至,牛哥还用手臂强行挡格了贼人嚣张挥舞的木棒。后来告诫了我几句,还是不放心,又让帅哥护送回食为天,这让我特别感动。
终于轮到少年说事了,他看了一眼牛福,又看了一眼众人,稍稍皱了皱眉头说:
“大哥和二姐都说了牛哥的事迹,听了真是特别感动。小弟陶福觉得跟牛哥认识,真是特别幸运。牛哥绝对是热心人,特别侠义,帮人做事有始有终。还有,牛哥不仅是好人,而且是奇人!可以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真实的奇人,真是神了!叹为观止哪!”
陶福说完,帅财和赵明都笑了,玉玲也笑。而陶成和陶媚则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让陶福一下子有些搞不清楚为何如此。他只好转过脸来看牛福,“牛哥,我说错了吗?”他说。
牛福马上就回答:“陶福,你说得没错!只是把我说得太夸张了些,更主要的是,你没有跟他们讲咱俩的故事!”
“咱俩的故事?”
“对!譬如说兄弟你要写一篇作文,题为我结识了一位奇怪的朋友,那你会怎么写?要不要在文中交待清楚自己结识这位朋友的经过啊?要不要具体描述这位朋友是如何地奇怪呀?要不要写一写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牛哥你说得特别明白,这些我也都知道,可是我……”
“你不好说,对吧?那要不要我替你说呢?你哥,你姐都在这里,你要不要我亲口说给你哥你姐听呢?”
“牛哥……”
“其实我不说,他们也可以猜得到,他俩实际上现在已经猜到了。你哥、你姐都很关心你,你心里有事,应该多跟他们说说,不要动不动就绝望,就以为这世上没有爱你的人!”
“牛哥……”
牛福在少年又一次呼唤中,停住了话头。陶媚此时已经忍不住了,就从桌边座位上站了起来,绕过来到弟弟的身边,抚摩着他的头说:
“福弟呀,你为什么这么傻呀?我和你哥都疼你,就希望你今年顺顺当当地考上大学,往后就有了退路不是,这可不是给你压力呢。还有呢,已经跟你讲过,不要这么早恋爱,等上了大学,如果能遇上适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