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那样喽。”
“哼,得了好处还卖乖!”
“就想到说了赵叔晚上准睡不着,更何况还有牛哥处男在这里,还是不说也罢。”
“好哇,这小子,有你的!”
两人正嘴头上斗着,突然驶过来一部黑色奔驰,牛福的意识里头一闪:“危险!右闪!”连忙一手抓赵叔,一手推帅财,向右急急闪避。
“干嘛了你?”两人正叫着,那车已疯了似地迎面奔过来,就遁着他们原先待着的地方,直扑上他们身后的人行道,最后就撞上了一家店门了。
“好险哪!”帅财说。接着又愤愤不平骂了一句:“操,这鸟人,开什么鸟车!”
回头一看,那车门半开,却不见人,不过已经有路人围过去了,赵明说,咱们走吧。牛福点点头,知道赵叔心里惦着家了。
路上赵明问道,“福子,刚才你事先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耳报神报事嘛!刚才神报说:危险!右闪!所以我就赶快拉了你们一把!”
“啊?”赵明和帅财都很吃惊,联系先前在歌厅里发生的事,他俩认定,牛福确实是具备多种特异功能的奇人了,好像能尽知天下事呢。
“牛哥呀,你现在是奇人看世界,未卜已先知。”帅财感叹道。这家伙虽说也算小流氓出身,却偶而也玩些高级,像吟诗作对,扮情圣什么的,都行呢。所以还真不能小看了他。
现在他们三人已经行经一所小学门口,由此向前右转前行不远,就可以看到召福新村。帅财突然发现牛福偏着头像盯着什么,便说:“牛哥!”
“怎么啦?”
“是不是……神又告诉你什么啦?”
“福子,不会是告诉你哪里有黄金吧?”接着帅财的话,赵明也凑趣道。
牛福看着眼前这两张脸,突然笑了,“差点还真让你们猜到了,就在这棵树底下,埋着小孩戴在身上的银器。”
“银器?真的?”赵明说。
“算了,那不值几个钱!”帅财说。
“就算很值钱又能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得这种财吧?”牛福说。
“那也是!”赵明脱口而出。
“不,如果真的地里埋藏巨金,不去获得,让它沉埋地下,不去开掘使用,不也太浪费了吗?”帅财说道。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国家的,不属于任何个人的!”
牛福这么一说,帅财便无语了。赵明一看这情势有些僵了,便笑着说:“如果神告诉福子哪里有一叠无主的钞票,或者是私人的金银首饰,那么应该可以笑纳吧?”
“这个嘛?或许可以看情形,再作特殊处理吧!”牛福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困惑。不过这么一说也让大家又高兴起来。
接下来帅财问牛福,昨日不见人影,手机还关机,到底怎么回事。在此前,赵明也问过这问题,牛福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帅财又问,牛福只好编谎说梦见耳报神其实是前天晚上的事,梦中神的嘱咐,必须一日一夜远离世俗,神才会为我人生导航。所以当时只好忍了。
其实从前天夜里,牛福陷入了一个恶人所设的险恶的陷阱里去,所幸他凭借着不畏电击的特异功能,终于逃脱险境,差不多就是死里逃生了。这等事,他暂时还不想跟自己的哥们讲。
“牛哥,当时你做了这梦,怎么就信了呢?就一日一夜躲着!公司上班也不去了!”帅财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说得也是!我当时就是觉得这梦留下的印象太深,怎么也忘不了,不像其他梦,醒不多久就忘了,所以就信了。再说了,就一日一夜,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些事情你们知道了,以后不要对人说。哎,今天有点疯,跟小姐说了不少,而且徐福的事也说了,哎,真是疯了!”
“牛哥,男人偶尔疯疯也很正常,要是老不疯,反而就不正常了!放心牛哥,那些小姐不多久一定都会忘个精光,没事的。”
这时候已经到了新村附近的内河边上。看着眼前的景物,牛福突然就回想起去年冬天里的那个黄昏。
当时跟赵明经过这里,突然听到河下面传来干哭的嚎叫:
“她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们都走开,让我去死!”
便疾奔过去,赵明跟在后面,就看到河心那边一个乱发而疯狂的年轻男子,正举着双手嘶叫着,浮着一层污渍的水就淹在了胸口上,都快挨着下巴了。
赵明认得那人,低声说他是新村里叫得响的小流氓,咱们别理他。赵明说这话时,有人在一边嘀咕着:小流氓还扮情圣呢。
这时有苍老的声音在喊“阿财”,一个老人喘着气赶来。
“阿财,你别这样!有什么想不开,上来再说呀!你爹妈把你交待给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了怎么有脸去见他们呀!”老人声音凄惨,可还是无人下水。
冬天的水特别冻,这内河的水特别脏。谁愿意为救小流氓到水里受冻,弄不好呛一口喝了脏水,那就更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