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
冉闵刚刚在张雯羽面前提到那下越郡,心中想的自然就是清风马贼黑大等人,未曾料家丁通传,外面来了客人。
“难不成是那黑大来了?”
虽说冉闵剽窃了一个黑旋风的威名给黑大扣上,但在心里总是没法忘记黑大这个名字,老实说,叫黑大,可比叫黑旋风顺口多了。
“黑大?”张雯羽奇道,“黑大是谁,我好像听过这名字呢!”
“黑大就是黑大咯!”冉闵嘿嘿一笑,也不跟张雯羽解释,自顾自的跟着家丁走出饭堂,去客堂等人。
然而让冉闵失望的是,这曹操真不是容易盼到的。随着家丁进来的人,头上戴着斗笠,将那张脸挡住了大半,但冉闵看那身形,就知道不是自己心中盼望的黑大。
“他怎么来了?”心中有些讶异,冉闵挥手让家丁离开,冲来人低声道:“随我去书房谈!”
那人也不吭声,只是踩着冉闵的脚印走路,轻飘飘好像幽魂似地,就连跟着冉闵后脚过来的张雯羽,都被那人走路的模样吓了一跳,望着两人的背影,不住地抚摸自己胸口。
“将主,卑职是特来汇报的!”
“大川啊,你跟中崖两个可是有所收获?那人究竟干了些什么?”冉闵在自己位置上坐好,他眼前之人摘下斗笠来,分明就是那张大川。
当初跟管中崖两个被冉闵选中成为撼山军、花帽子之外的崖山密谍,他们两个就按照冉闵的命令,暗中行事。直到在冉闵给他们下达跟踪那人的命令之后,张大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冉闵的面了。
“将主,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张大川的神情有几分激动。这个时代可没有火车飞机,更没有电话网络,有时候一次分别可能就是经年累月,甚至是永不相见,也难怪唐宋时期的文人在告别之时常常赋诗留念,实在是因为分别情重,那张大川此时的心情,冉闵也能理解。
“好了,大川,冷静点,咱们先说正事儿,待会儿我再陪你喝两杯。”冉闵面带微笑,安慰着张大川。
“是!不过将主,身为崖山密谍,酒是不能喝的!”张大川的激动也是稍纵即逝,“卑职与中崖一直缀在那人身后,从管家堡到襄国城,又从襄国城到邺城,再由邺城返回襄国城,再到管家堡,一路上,那人行事隐秘,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卑职也没有发现他有跟什么人联系,更不用说是找族人打听消息。依卑职和中崖看,此人反而像是在跟踪石将军,因为他曾经跟那个送信给石将军的人,同住在一个客栈里,两日之久。”
“信?”
冉闵眉头一皱,“送什么信给大哥?”
“将主还不知道?”张大川脸色微微一变,道:“那是管堡主给石将军的亲笔信,信中大概的内容就是希望石将军同意与管家解除婚约,而后石将军也回了信,表示对解除婚约一事并无任何异议,此事管家堡当中已然是人人皆知,难道将主就从未曾听石将军说起过?”
这事儿石涂还真是没时间也没心思跟冉闵说,一来是因为诸事繁多,二来就是石涂旦是有空,总会记挂张雯羽,又岂会念及那已解除的婚约?结果冉闵这个当事人,竟然成为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
“原来婚约已经解除了!”
张大川的话倒是让冉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中一直紧压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但随即冉闵又想到那人身上:“不对啊,当初他离开管家堡的时候,跟我不是这样说的,他从来就没说过要去找大哥呀!”
“是!正是因为将主曾经跟卑职二人提起过他出堡的缘由,所以卑职二人才会奇怪,为什么他要跟那送信之人走的如此接近?可惜卑职二人能力有限,实在是没有查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已经很有用了!既然我已经知道他出堡根本不是为了族人,而是在撒谎,就已经足够了。大川啊,你跟中崖两个做的不错,可惜你家将主我现在是囊中羞涩,没有物质奖励,咱们先欠着,啊,等到手里有余粮的时候,将主不会亏待你们的!”冉闵的神情有些尴尬,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可他现在居然给自己的得力干将打白条,说出去恐怕都会让人笑话。
幸好张大川并不在意赏赐,连忙道:“此等事情岂敢接受将主的奖赏!卑职此次过来,是专程向将主报告另外一件事的!”
“哦?还有比那人更重要的事情?”冉闵奇道。
“这个…”张大川一时之间面有难色,好像接下来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但说无妨!”
“是!是因为此事跟卑职本家有关,中崖跟卑职商量之后,认为还是卑职亲自来跟将主说,会比较好!”张大川低下头去,好像不怎么敢跟冉闵眼神对视。而冉闵心中则是疑惑,却不知张大川要说的究竟是何事。
“管家堡中如今风云暗涌,在听说将主要跟大小姐成亲,还要将头男过继于管家后,我张家本家里的人,心中就开始算计,他们觊觎管家堡堡主之位已经很久了。以前恪守祖训,再加上管家本家没有了男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