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向她报告为凤晗玉安排的小院儿。原本老夫人是不想要管这些的,不过看到自己的儿子也来了,才不得不起身见了三夫人。
只是在见到三夫人的时候,老夫人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就算在面对三老爷的时候也没有多少笑容。
三夫人在和老夫人说话的时候,三老爷那深情款款的目光也一直都落在三夫人的身上,就好像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比得过他的夫人。
原本只是夫妻情深的表现,可是看在老夫人的眼睛里偏生成了三老爷不把自己这个生身母亲放在眼睛里的证据。
只是敷衍着说了几句场面话,老夫人就冷哼了一声,道:“罢了,你们小夫妻的要卿卿我我还是回去自己的院子里。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瞧瞧那浪荡轻狂的样儿。”
知道自从自己的父亲去世,老夫人就没有再享受过男女之间的温情,三老爷倒是也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和自己的母亲去计较,反而是拉起三夫人的手,对着老夫人行礼道:“既然母亲大人发话了,那儿子和儿媳就先回去了。明日等新妇进府,再带来向母亲请安。”
自己儿子的脾性,老夫人是了解的,听见他这样说,老夫人也只能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睛,示意自己是知道这样的情况了。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的时候,三老爷无不歉疚的对着三夫人道:“夫人,娘她就是这样的脾性,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她老人家的心眼儿也还是不坏的,只是那脾性……自从爹去世之后,娘一个人独立支撑上官府,很是辛苦,为夫希望夫人能够多多的理解娘亲。”
三夫人温婉的回握着三老爷的手,声音轻柔的道:“老爷,妾身十六岁那年就嫁到了上官府,这二十年来和老爷一起走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在这样的年代,顶着这样大的压力,老爷一直对妾身不离不弃,让妾身很是感动。娘虽然是脾性有些怪,可是这样多年,我也早已经习惯了娘的脾性。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我就盼着娘能够给轩儿好生选择一门亲事。老爷是知道的,娶妻不贤,家宅不宁啊!”
三老爷重重的点了点头,满目深情的看着三夫人,道:“为夫希望,咱们的轩儿能够娶到一个和夫人一样贤惠的妻子。这样,为夫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三夫人脸上的红晕再怎么都掩饰不住,只能抬起手,用手绢儿悄悄的掩饰了起来。顺便将她眼眸中的落寞也掩饰了起来……
谁也没有发现,三夫人的脚步在那一刻有些虚浮,表情有些心虚,就连被三老爷握着的手也轻轻的抖了抖,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接受或者是不想要接受的一样。
上官家这边倒是做好了准备迎接凤晗玉,另一边凤府里头却是波浪滔天。
凤府的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已经是彻底的毁掉了。凤秋语已经搬出去了,按照此前凤府对她和她对凤府的态度来说,日后凤秋语能够照拂凤府或者是承欢丞相夫妇膝下的日子,只怕是屈指可数甚至是寥寥无几。唯一有指望的一个凤晗玉,竟然被上官胭脂不声不响的就答应嫁去了上官府中为妾。
虽然上官胭脂一再的和凤德元说明是贵妾,可凤德元还是坚持不同意。
若非是凤晗玉跪在凤德元面前说自己和上官轩早已经暗通款曲,并且自己已经是上官轩的人了,只怕凤德元还不会松口。
在得知这一情况的时候,凤德元一下子就软倒在了椅子上,仰天长叹道:“冤孽啊,冤孽!”
上官胭脂看着凤德元那一下子就好像是苍老了十岁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的想要将自己了解的秘密都一股脑儿的告诉凤德元。
凤晗玉却眼疾手快的拉了拉上官胭脂,母女俩很默契的退出了书房。
上官胭脂不解的道:“玉儿,那是你爹,日后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要你爹帮忙的,你为什么不让为娘在这个时候告诉你爹。你瞧你爹眼下都被气成什么样子了?”
凤晗玉冷笑道:“娘,你当真觉得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之后,爹就不会生气了吗?”
上官胭脂的嘴张了张,随即垂下了头,这个,她当真是不敢保证。
凤晗玉继续说道:“爹是一个读书人,他有着文人固有执着和坚持。你若是和他说了,指不定下一刻咱们都会在天牢中。为今之计,只能把一切都瞒着爹,如若不然,只怕会有滔天大祸。娘你也守了这个秘密这样多年,如今多守几年,想来也是不差的。”
上官胭脂略微思考了下,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玉儿言之有理,此番若非有玉儿在一旁提点,为娘险些酿成大祸,影响了你外祖母的大计。不过玉儿,这些事情你心知肚明就好,千万不能声张。若是你当真取得了你外祖母的信任,外祖母自然会将这些隐秘告知于你。另外,去了那边,切记不要得罪那个春嬷嬷,娘也是不敢得罪她的。你可记牢了?”
凤晗玉虽然不知道上官胭脂为什么对那个春嬷嬷那样的忌惮,可看着上官胭脂那认真的表情,凤晗玉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将上官胭脂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