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展云等人来到半月酒吧的时候,砸场子的活动已经结束了,警车来了十几辆,还有救护车、各种社会车辆挺得到处都是,半月酒吧彻底被砸了,店里一片狼藉,上百万的装修,怕是就这样泡汤了。
酒吧周围到处都是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足足堵了半条大街。
围观人群中,有疑惑不解的,也有知情人士,吐着唾沫星子给周围的人说刚才砸场子的壮观场面的。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正在往外面抬人,彪哥一怒,流血千里,今晚上医院怕是要爆满了。
坐在汽车里面,袁锋不由的啧啧称叹:“啧啧,彪哥就是彪哥啊!砸场子都砸得这么有气势。”
“市里来的大哥嘛!自然是很有气势的,不但做人做事有气势,就连砸场子都砸得这么实在。”
孙辉淡淡一笑,不由得出言揶揄,其实大家嘴巴上夸奖彪子,心中却是不屑的,现在出来混不是好勇斗狠,而是出来混钱的,即使砸场子,也是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刚刚出身社会的小混混都懂,他彪哥偏偏不懂,砸场子就货真价实的砸,丝毫不带掺假的。
正当几个兄弟幸灾乐祸的时候,孙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孙辉拿起手机一看,是胡老四打来的,他把电话递给薛展云,说:“五哥,胡老四的电话。”
薛展云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笑呵呵的说:“四爷,什么事情,你的钱怎么还没有送到啊?你的钱没有到,我可不会放人哦!”
胡老四一愣,随即大声的嚷嚷道:“薛展云,我不是给了钱了吗?你还害了我,你难道还不肯罢休吗?”
“这哪跟哪啊!”
薛展云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说:“四爷,我们今天先不谈钱的时候,你倒是先给我说说,我到底怎么害你了,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
见薛展云还敢装傻充愣,胡老四怒了,大声的吼道:“薛展云,你还好意思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次把老子害惨了,现在东子的腿被打折了,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四爷,你不要激动嘛!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东哥的腿怎么会折了?”薛展云无辜的问。
胡老四气急败坏的说:“薛展云,我们都是出来混的,讲究的就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你在背后使阴招坏招,算他妈怎么一回事?”
胡老四越急,薛展云倒是越高兴了,他气定神闲的说:“四爷,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说哦!熟归熟,但是我一样可以告你毁谤哦!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了?”
“薛展云,你就装吧!”
胡老四愤恨的说:“你约好交易地点,你拿了钱却留下货,然后让警察去查,结果激怒了彪子,你有放出消息说是我的人把东西放在彪子场子里面的,直接导致了我的场子被砸,半月酒吧被砸,都是你的功劳啊!薛展云,你还真他妈的狗阴险啊!”
薛展云语气微变,冷冷的说:“四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不爱听,你做的龌蹉事,你怎么就不爱听了。”胡老四怒气冲冲的说,可以想象,他现在是有多么的愤怒。
“那好,我问你,你的场子,是被谁砸的?是被我的人?还是被彪子的人?”薛展云不和胡老四争辩,反倒和将其理由来了。
胡老四一愣,随即说道:“当然是彪子的人。”
“那我再问你,东哥的脚,是被谁打折了的?”
“也是彪子的人。”
“既然是彪子的人砸你的场子,打你的儿子,你找我说理干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薛展云一通说法下来,倒是把胡老四绕了进去,胡老四一想,薛展云说得也对啊!既然是彪子砸场子打人,他为什么要找薛展云说理?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虽然薛展云会绕弯子,但是胡老四也不是善茬,他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他怒气冲冲的说:“薛展云,你他妈少给我东拉西扯,若不是你设计害我们,彪子怎么会来砸我的场子,打我的人?”
“四爷,这话你可得说清楚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设计害你了?”薛展云继续充傻装楞,把胡老四当傻子来玩。
胡老四说:“你说在帝豪洗浴中心交易,你故意把钱拿走……”
“等等,等等……”
不待胡老四把话说完,薛展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笑呵呵的说:“四爷,你怕是听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在帝豪洗浴中心交易?我分明说的是清泉洗浴中心好不好?”
听了薛展云话,胡老四顿时有一种被当成猴子玩的感觉。
不过胡老四没有反击的余地,谁让薛展云手上有玩他的本钱呢!唯今之计,也只能被薛展云牵着鼻子走了。
胡老四暗暗下定决心,等把把柄取回来之后,一定要把薛展云碎尸万段,方才能解他的心头只恨。
“你什么时候说是在清泉洗浴中心交易了?”胡老四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