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展云说话就出门了,长期做玩命的买卖,让薛展云养成了每天都坚持锻炼的习惯,他先围着双木县的绕城路跑了一圈,在河滩地做了五组俯卧撑,对着一颗树砸了一会儿拳头,这才往回跑。
来到造纸厂的外围,薛展云在理发店里打理了一下他凌乱的头发和胡子。
薛展云剃了一个板寸,把脸上的胡须全部剃掉,这样一来,薛展云立刻从一个邋遢的中年大叔变成了一个精神的小伙子。
薛展云走出理发店,在路边摊买了一大包包子油条之类的早点,这才开始往回走。
“这是怎么一回事?”
薛展云刚刚走到院子外面,只见一辆桑塔纳3000停在院子外面,院子里面还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薛展云走进院子,只见五个男人正围在自己家的门前,五个男人理着板寸,穿着黑色的安踏运动衫,手里拿着手包,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手臂上刺龙画虎,一看就不是善类。
还有两个小混混大早上的戴着黑超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黑社会似的。
五个男人围着薛老爸,薛老爸则蹲在门口,他一言不发,只是使劲的抽着烟,地上已经一大堆烟头了。
领头的混混是一个高大的彪悍男人,他吊儿郎当的说:“薛老头,你大儿子欠我们的钱,还是快点还给我们吧!听说你就要回乡下了,这以后我们可去什么地方收钱啊!”
混混头姓林,道上人称“林哥”,专门放债给赌鬼和粉仔,同时他还兼着收债公司经理一职,在双木城西城乡结合部一带很吃得开。
薛老爸无奈,他搓着双手,说:“林哥,昨天我不是已经把摊子给你了吗?你不是说我们两清了吗?那是我最后的财产了!”
林哥冷笑一声,说:“薛老头,我看你是搞错了,昨天的摊子是你儿子以前欠的帐,今天我们来收的是昨天晚上他欠我们的钱。”
“昨晚上又向你借钱了?”薛老爸皱着眉头问。
林哥点点头,说:“对啊!你儿子的瘾大,一天不吃就不行,现在警方缉毒的力度又大,价格持续上涨,他包里又没有几个钱,不借钱吃,你让他怎么办?难道去偷去抢?”
“好吧!”
薛老爸无奈的问:“他欠你多少钱?”
林哥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字,说:“这里是字据!薛老头你自己看看吧!”
薛老爸用颤颤巍巍的手接过字据,只看了一眼,薛老爸的瞳孔就放大了,因为字据上的数字让他快要晕倒了,上面赫然写着三万元华夏币,字据上有薛展天的签名和手印,想赖账都不行。
薛老爸一摊手,说:“林哥,我没钱!你看我们家有什么值钱的,你就拿去吧!”
薛老爸其实没有说实话,老二薛展云刚刚才给了他五十万现金,但是薛老爸不准备动那些钱,那些钱是老二买房子的钱,再怎么说也不能拿出来补老大留下来的窟窿。
林哥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说:“我也知道你没有钱,还是按老规矩办吧!你们两个,把薛老头带走。”
林哥口中的老规矩就是卖血,一旦欠债人还不上账,男的,身体健康的就拉去卖血;女的,长得漂亮的就去拉出坐台。
欠债人条件不符合就拉他家的老爸老妈,兄弟姐妹,这事没商量。
“林哥,求求你们了,我家老头子这个月都是第三次了,再卖血,会出人命的。”
林哥身后两个小混混刚要上前拉薛老爸,薛妈妈突然从屋里跑出来拦住他们,说:“林哥,要卖就卖我吧!”
“薛大妈,不是我们不想卖你的,你的身体不行啊!”林哥装模作样的说,“把薛老头带走吧!”
薛妈妈拦住前来拉薛老爸的小混混,说:“我给你们钱,不要再让我家老头卖血了,他真的受不了了啊!”
“薛大妈,不是我们心狠,我也也要吃饭啊!”
林哥一脸的无奈,说:“你儿子的钱我们是收不到了,所谓子债父还,我们只能找你们了。”
薛妈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说:“我给你们钱,你们等等……”
“老婆子!”
薛老爸大喝一声:“那是二娃买房子的钱,你不能动!”
薛妈妈不动了,站在那里泣不成声。
林哥一听老薛家要买房子,立刻来劲了,说:“哟,看不出来啊!薛老头也要买房子了,有钱买房子,那肯定有钱还账了,哥几个,给我进去搜!”
在场已经围观了很多人,他们都是这个院子里的老邻居了,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要是老薛家三天两头没有人来要债,倒是稀奇事了。
邻居们眼睁睁的看着林哥的手下就要往老薛家闯,却没有人上前阻拦,林哥在这一带可是大名鼎鼎的黑道大哥,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惹得起?
“怎么着,哥几个,准备私闯民宅啊?”
正当林哥的几个手下要破门而入的时候,一懒洋洋的声音在他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