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各位军爷,我这里全是”那面馆伙计见一群城卫军向门面涌来,心中暗骂一声,但手脚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忙喜笑颜开的迎上说道。
“良民”还没说出口,便被老常“滚开,别打扰老子办事”打断。一把推开妨碍‘大事’之人,径直向里走。
那伙计见惯这等场面,虽然憎恨恶人但无可奈何,忙告了声罪,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外进客人见如狼似虎的奔进一群官兵,知道他们平日里狐假虎威,善欺良辈,虽痛恨欲绝,不过形势比人强,好汉斗不过官府最新章节。这刻见得这般阵仗,怕是又有人要倒霉了,深怕殃及自己。老丁狠瞪一眼,吓得一堂不少食客缩回探头。
这“好劲道”面馆闻名遐迩,兼之北方人喜食面食,口味服务均是不错,深得大家喜爱,馆子也越开越大,现在已经改设内外进,还增添二楼,此时已是午膳时刻。段誉和阿紫来得刚好,找得内进一桌二人小桌坐下,楼下一层例无虚座,外进嘈吵闹嚷之声,不绝于耳。内进每桌椅子较少,是为客人单独饮食或是避闹处静而设。二楼则是形成的小包间,为上等特殊客人而备,木板全为上等楠木制作,厚异常壁,有隔音之效,可以商议事项。
此地处在西夏、大宋、吐蕃乃至西域交界处,亦有不少外邦人来此,有生意人,亦有江湖中人。不过兵器均是用布裹住,这也是官府睁眼闭眼的效果。军事重地,除官兵外,严禁旁人携带兵器入城。但江湖中人,加上不少商人贸易遍植各国,为了身家性命财产安全,请了不少保镖,自然携带兵器。官府按下葫芦又起瓢,怎生有这些闲工夫去各个追查,再者不少商人为行商便捷,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故只要不是明刀实剑,大模大样的带着兵器乱晃,多半是不会被为难的,除非是官兵们‘特殊照顾’。
“哼,快将解药交出来!”终于找到正在优哉游哉吃面的段誉和阿紫,一个官兵趾高气扬的当头喝道。
段誉似未听见一般,头也不抬,自顾吃面。
阿紫抬起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那小兵,讶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老常较为有见识,见阿紫这小姑娘见到他们这群民见民怕,贼遇贼躲的官兵怒气冲冲,气势汹汹的寻上门来,竟然面色不变,芳心不急,定然是有恃无恐。心中已有了分寸,将那不知礼数的小兵一脚踹开,赔笑道:“姑娘莫怪,小沈不懂礼数,得罪之处望姑娘见谅。”转向那小沈喝道:“混账,还不向女侠道歉。”
那小兵本来见老常踹他,很是不明白,眼下还要叫他赔礼道歉,更是莫名其妙,暗想:在兰州这块地上,我们怕过谁来着,只有人怕我们。但摄于老常的老大地位,只得老大不情愿的嘀咕道:“女侠见谅,多多得罪。”
阿紫见他本该的道歉变得更是轻蔑嚣张,本想再整治他一回,见段誉放下筷子,整了整衣衫,似乎准备走了,再也无心整他。勉强接受道:“行了,行了。好女不跟狗斗!”
小沈狠狠地瞪她一眼,老丁见状深怕他又得罪阿紫,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又踹他一脚喝道:“没见识,到外面呆着去。”
显然老丁平时凶狠一些,那小兵悻悻地出了内进。
老丁抬起那已经黑丝密布的手掌,强笑道:“姑娘,请赐予解药吧!”
阿紫大吃一惊,夸张地道:“哎呀,军爷,你这是怎么了?怎生不去找大夫,反而来求我这个小丫头?”
老常见得阿紫故意刁难,一旁儒生打扮的段誉似乎更好说话,便对段誉一躬身,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请先生赐解药,小人再也不敢了。”
段誉未及发话,阿紫抢言叹一声劝道:“哎,我这师伯可不是像我这般善良哦,你们最好不要惹他,不然就会全身化脓而死。”
老常等人登觉背脊发寒,毛骨悚然,退两步方立定,似看怪物般骇然望着段誉。
段誉面色不变,心道:小阿紫,竟然把我说得与丁春秋般恶心,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阿紫道:“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老丁‘大方’地从怀里拿出先前自阿紫手中接过的银两,瑟瑟上前放在桌上,立马又退回去道:“女侠,这银两我们不敢要,只求女侠饶命,给我们解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向先生和女侠伸黑手,罪该万死。”
阿紫嘿嘿一笑,截断他话道:“罪该万死,那怎么还来求取解药?”
老常苦声道:“谁不怕死,我们自然也怕,家里还有七十高堂老母,患病老婆,下有嗷嗷待哺三月儿女,我们这点月钱根本不够开销,只得另寻他法。”
段誉心中暗笑,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干嘛不说还有病入膏肓的舅舅的舅舅呢?不过转念一想,月钱该也不高,本来中央拨下军费不少,可是中间‘流程’复杂异常,自然‘摩擦’、‘沙漏’了不少,到底下时数量少得出奇,得十之一二,已是难得,更遑论养家糊口。想想也是,即使是在法治的二十一世纪,差不多也是这般。(读者:小子,你竟敢诽谤。作者:大大,我家乡修路缺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