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人之事已经有了着落,苏星河便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整日里为这事犯愁,而今丁春秋亦遵守当年誓言并未寻上门来,可谓是千斤重担一日有了着落,登时如释重负,又能够不顾当日誓言装聋作哑,其兴悦之情不可言表,实不足为外人可明白。
待得段誉和无崖子从木屋出来之时更是欢欣雀跃犹如孩童一般。
几人秉烛夜谈,说天论地,不时传来笑声,毕竟是两人几十年来首趟如此高兴和无所顾忌,没有任何压力的放怀。
几人兴致极高,直到月儿西挂将落,讨论了这几日的安排细节,方才作罢。
翌日早膳间,无崖子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说道:“若是老朋友琐德阿鲁尚在该有多好!他定有法子既能够将我的功力运转到誉儿体内,纯化他的功力治疗内伤,又能够保存我这条老命。几十年了,只是不知怎么样了,会否升化拜见梵天去了?”
段誉听闻梵天,心中一震,那不是印度人的创世神吗?无崖子怎的说道哪儿去了?琐德阿鲁,这名字怪怪的,难不成是印度老头?那他又是怎么和无崖子认识的呢?心中谜题各个若地下泉水不受压抑的自个儿冒了出来。
“不知道他的传人会否还在呢?如果有他《光明梵神诀》,说不定为师这双腿还能有再踏足实地的机会呢!”无崖子顿了半响,有抛出个疑问和惊喜来。有希冀又有失落,两相交织,不知其何。
苏星河神色一暗,悔恨万分地道:“全怪弟子。若不是当年弟子三心二意,整日里窥这务那,贪心纵欲,不专一从武,败于那恶贼之手,进而发下这等耻辱誓言。不然怎会令师傅身陷今日之局。”
无崖子和段誉闻言均是一阵动容,没想到苏星河竟将责任全摊己身。
无崖子苦笑一下道:“星河,不必自责!如此那罪过该是为师自己才是,当年识人不淑,也是我要你们学武务它,竟然毁了你。现在得应报应,可谓是自作自受。反而连累你等和为师一起受罪。为师深感愧疚。所以你千万不可再有如此想法。”
苏星河忙跪下诚惶诚恐地道:“师傅请原谅弟子的不是,弟子不会再有此想法。师傅也不可如此,折煞弟子!”
段誉插话道:“过往尘世,就让他随风散去吧!眼下是怎生能够最大限度的让师叔恢复才是。眼下怕是丁春秋爪牙已经踏足中原。”
苏星河文雅一惊,脸露忿恨之色,但其中又隐含惧意。
段誉俱是瞧在眼里。毕竟丁春秋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手底下确实够硬。当然段誉并没有将他瞧在眼里。即使无崖子不传功与他,凭他自己的功力要对付他亦是轻而易举。但前提是他要尽快将内伤治疗痊愈。不然怕是只有重蹈覆辙。那时唯一的希望便是替自己送信的人能够尽快到达洛阳,将自己的情况传达,来接应自己。
无崖子面无表情,似若未闻般,良久才开口道:“该来的总是要来,一切自然便好!”
段誉心里暗暗叹服他的胸襟,即使自己痛恨多年的奸邪他仍能够古井不波的坦然对之。
段誉回到先前话题道:“师叔说的琐德阿鲁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创出如此神奇的续经接脉高深功法?听着名字有些像是天竺或是西域之人。”
无崖子一愣,露出赞许神色道:“誉儿竟晓得!他的本祖便是波斯国教一代神话人物的创始人琐罗亚斯德。”
“啊!”段誉失声道。
无崖子和苏星河齐齐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苏星河道:“师弟听说过此教?”
段誉点点头苦笑一下,道:“我也只是从电,嘿,偶然知晓其中一二,就知道他们肇始于波斯国,信奉光明火神,又主张戒荤吃斋。其他的却是知之甚少。可以说连他们信奉火神缘何亦是不得知晓。所以只能算是只知皮毛。”差点就说是从电视剧里看得的,中国后世的名叫便是由波斯的拜火教东传发展再结合本土演化而来,那是金老在倚天里说的。
无崖子道:“若是没有到过西域能够知晓这些已经是打不简单。琐罗亚斯德教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主张在善与恶的斗争中,人们站在哪一方面,具有个人的自由意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死后之待遇如何,便是根据他自身造化所定。如今声势如日中天的佛禅亦继承了此种思想。他们还把人生前的活动分为思想、言论、行动三类。每类中均有善恶两种,并将其与天堂、地狱相联系,“行善者得善报,行恶者得恶报”。从善者将逐步进入天国,首进天堂之善思天,次进善语天,继进善行天,最后步入光明天,即永恒之天堂。他们还相信灵魂转世,传说人死后其灵魂在其尸体上停留四天,以检查其一生之思、言、行,第四日进入裁判之桥,有群狗守护,如其为善者,将有少女迎接,引至天堂之路;如是恶者,迎之者为女鬼,将其引上地狱之途,永受沉沦之苦。这说明该教已出现世界宗教之萌芽,信徒之得救与否非与生俱来,而是取决于信仰及生前之思想、言论、行动。”
看得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他续道:“他们以火为光明之神阿胡拉的化身,是神的造物中最高和最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