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忠宇苏醒过来已是近黄昏蒙蒙可见天光只觉浑身舒服根本无筋疲力尽浑身无力之感,睁开眼来见自己躺在床上,衣被光鲜华丽,绢丝缯帛入手柔若无物,滑腻无端,搭在身上轻若无物,但却是给人着实温爽保暖,躺在床垫上背感柔软丝,毫无挺背硬角,锦绣珠帘,耀黄房帐。心中惊叹,暗暗揣测救他人的身份之尊贵。自己隐约间记得被人带走之后就没知觉了。透过帘子并不见半个人影缓缓做起来自己穿着一身素白绫罗内衣皓白如雪更惊叹主人家的富有大方,对随便救的人给予如此待遇,料来定是大富大善之家。
掩不住心中好奇穿上鞋打量这屋子,整个房屋并不算大一张床便是主要布置再有瞟眼可计的古董摆在为数不多的家具上虽数量不多但件件古董均是稀有难寻大有来头无一不价值连城,家具具是上等楠木红枝精雕细琢镂刻锻做。
朱忠宇怎也不信竟会让他一陌生人单独处在奇珍异宝的屋子里,心道:“难道是在测验我老朱的人格品行,哈,还好老朱我见惯珠宝玉石这对我并没什么吸引力,我老朱的人品自是上上等。”心及于此不免露出一丝的不屑摇摇头向窗边踱去。在小窗户旁花橱上摆着几株正浓妆正艳、盎然绽放冬梅,寥寥数梅却是香气四溢,淡浓相宜,过之则稍浓,欠之则略淡,浸满整屋沁人心脾实是一番视觉嗅觉盛宴享受。室雅不在大,花香不在多,确实是这屋子的最好写照。朱忠宇沉醉于兹脑中疑虑一扫而莫只有这温香雅居才是真实。
“咚咚咚”敲门声将他从遐想中惊醒回来道:“谁?”其实作为客居者本不应这么问话显得有些主客倒置但打扰其幻梦便问的唐突话出口便觉不妥忙上前打开房门见一丫头立在门外,比自己整整矮了一个头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两条辫子自然垂落于两肩,因婢女身份低着头不干正视他道:“公子你醒了,我马上禀告老爷。”
朱忠宇见着她便想起了完颜凤心中暗暗惭愧适才自己被屋里布局所吸引竟把她给忘了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向完颜阿骨打交代自己更会良心不安懊悔一辈子,忙道:“姑娘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的那位女子怎么样了?”
那丫鬟道:“她没事,现在正在休息。公子不要再姑娘姑娘的叫了,要是被老爷听到就不好了,你直接叫我小环得了。”
朱忠宇出生王府对这些大家规矩自是明白也不坚持道:“小环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她?对了,你家老爷又是谁?”
小环眉头蹙起爱莫能助般摇摇头道:“对不起公子,小婢不能。老爷只是叫我来看看公子有否醒来,告诉他一声他来见公子。其余事情小婢却是不方便说也不敢随便说这是做下人的规矩。”
朱忠宇知道她为难之处也不追问此事,却是在猜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从耶律斜轸和跋延斶等人手里轻而易举将两人就走武功当已是达到出神入化密不可测境地,再有如此豪华居室决定了对方不是泛泛之辈。微微一笑道:“救命之恩还未报答,怎敢劳烦主人大驾来见我我自当当面拜谢救命之恩。我不仅已无大碍更是精神百倍呢你就直接带我去见你老爷吧!”
小环见他如此毫无架子体贴下人少跑脚路不由对他生出敬意喜道:“谢谢公子,我这就带您去见老爷。”朱忠宇自己虽是护卫家世出身但在王府根本不算下人平时对那些下人体贴关怀虽然偶尔开开玩笑却也不伤大雅逾越规矩对他们是满怀同情怜悯哪里会故意刁难。心挂完颜凤又急于一睹恩公的庐山真面目欣然道:“小环带路。”
小环掩上房门转身便带着他离去。
朱忠宇东瞅瞅西瞧瞧打量识记庭院建筑布局情况。
整个院庭覆压十余里,一水溶溶绕流庭院,连湖挂池以便活水源流汩汩不绝,游鱼虾藻繁生有息,莲藕鳞池中枯枝败杆稀疏可见却是毫无凌乱之状似铁杆竖戟。院中楼阁林立,相间错落分布彼此间廊腰缦回,长桥横卧。阁楼勾心斗角,檐牙高啄盘盘囷囷,蜂房水涡不知几千百落,每处均有武士家丁守立由其神情姿态便知训练有素武功不低,不过对他却是客气见他过来微微作礼弄得他受宠若惊般不好意思起来。建筑构造不乏雕梁画柱,架梁飞椽,瓦峰参差,钉头磷磷,黄漆金碧古朴富丽堂皇,堪比帝王家具。
即使见惯大理皇宫王府华丽装点缀饰亦不由得赞叹称奇暗肘:“不会是遇到什么皇室王族了吧!”本想问小环但又担心连累她也只得作罢。转来绕去,穿廊过桥,跟在她后面左顾又看,瞟这觑那。过得七八座桥梁亭阁小环在一座朱漆房屋前停下,屋前置有一小院院中凌寒傲然绽放梅花栽种分布有致枝桠横亘,或攲或斜或曲或垂形态各异百千姿态红妆艳抹晕曼枝头风味无限独到吸引眼球,除去寒梅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奇花异草红蓝粉绽放成圈形成两簇花圃,一些光杆桃李掩映其中不是细看难以发现。
小环示意他就此止步,待她上前通报传达。却传来一个浑厚清澈朗明声音:“公子请进来吧!”
小环向他微微一笑福了福道:“公子请进!”说完自个转身踏着小步快速离去。
朱忠宇面带微笑大步踏来。外面看着古素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