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德江城就成了高氏在大理真正的国中之国。这里的一切事务由大理国现在的相国之弟高升祥打理。
“大哥,我大理高氏屈居在段氏之下已有多年了,父亲的必生心愿就是让你坐上这大理国君之位。现在国事都在你的手中,军队都在我的手中,段正明只不过是摆摆样子也摆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还不废了他!”
在德江城中的一座堡垒似的宅院里,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偏房中坐着两人,年过五旬、须发灰白、满面红光。居中坐着一位身材高大、面方颌圆、浓眉大眼、不怒而威的人正是大理相国高升泰,在他身侧的是他的亲弟高升祥。
“升祥,我们高家几代的经营,才有如今的局面。我们行事自然要慎之又慎,计划稍有差错,我们高氏一族就会同那杨氏一般下场。我们高氏,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
“大哥,可是我真看不出来会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还能使我们担心。”
“那是有两件事,你没有注意到。第一、民心,这么多年我们高氏主政,但大理国君是段氏。臣民自然把那些德政全全归于段氏,而有一些政策稍有疏失,民众只会说我们高氏执行不利。所以民心还是向着段氏的。”高升祥听完一副惶然大悟的样子“是啊,这几年施行了一些仁政时多得百姓赞誉,可我总觉得那儿不对。一时又把握不住问题在那儿,经过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明白了。”
高升泰看着弟弟的模样,面色一重道:“还有就是段正淳之子,段誉,从小就聪明怜利,资质不凡。这些年我一直注意他,怕他成为我高氏主政的一大障碍。可这么多年来,不见他学军政要事,只见他学四书五经也毫不用心。段氏武功他也一点不会,只是对医术和下棋颇下功夫。本不足为虑,可月前他突然开始学武,而一月有余他竟然会走火入魔。被段正明带入天龙寺医治,此事倒是有些蹊跷让人费解。
“这点大哥应该是多虑了吧,段誉那黄毛小儿,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文不成,武不就,现在开始学武就算他再用功只怕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为兄也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而以。”高升泰说完无上目光虚无地看着远处。
“民心之事,大哥认为要怎么办理。”高升祥径自说到。
“从现在起我们行仁政时,要让大理百姓知道,这事段氏本是不许的,而我们高氏为了天下百姓在段氏面前争取到的。役、税之事易与百姓发生摩擦,交给那些非我高氏的官员来执行。”
“这些事进行需要费多少时日?”
“快则一两年,慢则三四年,这已是最好的效果了。如果进行得急了,只会适得其反弄巧成拙。”
“那我们只有再等上几年了,让段氏再风光些时日。”高升祥泱泱地说道。
两人起身来到大殿,殿里已站满了高氏族内的年轻俊材。今天高升泰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进行高氏族里每五年一次的人才大选,这是高氏相族多年传统。由现任相国在族中的俊材之中挑选才俊之士,补充到大理国内各级官员之中,当然明面上他们也要经过大考。
来到大殿的高升泰面上挂满了习惯性的笑容,看起来是就象一位德高望众的富家翁泰。听高升祥介绍,今年俊才的资质是这几届来最高的。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经过两三年的历练,他们之中有一些人将成为高氏王朝第一代、第二代中的重臣。
经过一天的挑选,堡中的执事从一百多人中选出了近三十位。第二天由高升泰亲自选拨,这些已经过五关斩六将的青年俊彦才子,静静地等着自已命运转折的到来。在他们也都充满了对高氏家族的忠诚之心,除了一位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