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美玲忙进忙出的,刚刚闲暇下来,便来探望自己还未满周岁的小女儿,可才进门,竟然见奴才们都在,她的女儿却是不见了,而且看这群奴才好似没有要通报她一声的样子,她顿时有些生气地问道:“怎么回事?想月呢?不是叫你们午膳之后抱着她出去消食的吗?怎么回事?她去哪里了?”
还没满一岁的婴儿能去哪儿?路都不会走,自然是被人抱走了呀!
乳娘们暗自叫苦,她们都知道鸿美玲的脾气,一个不好就是要被杖毙的呀,她们也不想如此,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领头的乳娘立即跪倒在地,哭诉道:“回王妃的话,小郡主被王爷抱走了,还不容奴婢们跟着,也不让奴婢通禀,奴婢只能听王爷的,王妃,您就饶了奴婢吧。Du00.coM”
后头几个被吓得不轻的乳娘也是跟着她一起求饶。
她们没想到,此话一出,鸿美玲就愣住了。
王爷抱走了女儿?
一股不祥的预感盈满了鸿美玲的心头,当机立断,她便猛然起身,道:“王爷现在在哪里?”
乳娘战战兢兢地回应:“王妃,王爷的行踪岂是咱们这些奴才能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鸿美玲那暴躁的脾气又爆发了,她大怒道:“废物!都是废物!”
鸿美玲的贴身婢女芸香见势头不对,赶紧劝说道:“王妃息怒,王爷恐怕是开窍了,觉得自己从未探望过孩子,所以才将小郡主抱走的呢,王爷说不定只是想带着小郡主散散步罢了。”
散散步会不让人知道他的行踪?
鸿美玲死活都不肯相信四王爷会开窍,这太不合理了。
随即地,她又在想,最近四王爷偏宠南宫阳玲,南宫阳玲年纪小,前些日子又因为承受不住房事,身体要滋补,而且还不能行房,四王爷竟然还真的禁欲了,不上馆子,就守着南宫阳玲,这让鸿美玲又嫉妒又痛恨,完全不知道南宫阳玲究竟给四王爷下了什么迷魂药。
鸿美玲心里想到:现在南宫阳玲年纪小,加上身体不好还不能生养,若是四王爷为了讨南宫阳玲欢心,把正妃生的孩子抱去给南宫阳玲养,那鸿美玲该是个什么处境?
以四王爷平日里荒唐的个性,这样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鸿美玲越想越害怕,赶忙问道:“南宫侧妃回府了吗?”
芸香低声应道:“回王妃的话,南宫侧妃还未曾回府,听说南宫老太太的出殡时辰是午时之后,加上送殡要从南宫府道城外好几里的地儿,还要做水陆道场什么的,待到一切事情做完,也要好些时辰,南宫侧妃就算不回南宫府收拾东西,要回来也要好长一段时间,婢子已经知会了送她去南宫府的马车夫还有随行的奴婢,务必要拖着,让她不会这么快回府。”
南宫阳玲还没有回到府上,这就很奇怪了,四王爷把孩子抱走究竟意欲何为?
不祥的预感依旧萦绕在鸿美玲的心头。
鸿美玲当机立断道:“走,咱们去找王爷。”
芸香恭敬地应声,又低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乳娘,她不由得问:“王妃,这些奴才如何处置?”
鸿美玲心里乱得很,瞧都没瞧那群乳娘,直接就脱口道:“全都杖毙!”
她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屋子,之徒留身后那一群仆妇哭天喊地的求饶声。
早有粗使婆子和丫头进来将那些乳娘压制了下去,芸香叹息一声,吩咐道:“都堵了嘴,别让她们吵到主子了。”
行刑的仆人们顿时领命,将那些乳娘的嘴都用布条堵上,庭院里根本听不到她们的哭声。
芸香吩咐完毕,便跟上了鸿美玲的步伐。
鸿美玲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四王爷的书房,只见书房外头一片平静,好似没有人在外头伺候,鸿美玲来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鸿美玲声音有些沙哑,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因为她的脑袋了解到今儿四王府特别奇怪而已,先是四王爷把他从来没有过问的女儿给抱走了,再来就是偌大的王府,四王爷经常走动的地方,竟然也没有人守着,她完全搞不懂,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
芸香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出声,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刻,鸿美玲对着一旁的芸香道:“芸香,你在这里等我,本王妃,要自己进去看看。”
“可是,王妃,您一个人进去不安全吧?”芸香担忧道。
“这是我自个儿家,能有什么问题?你在这里等着吧。”鸿美玲不耐烦道。
芸香不敢抗议,值得低头应了声。
鸿美玲迈开了步伐,踏着通往四王爷书房的石径,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早晨下了一场雨,庭院的草木经历了雨水的滋润,看起来嫩绿而茂盛,屋檐旁边有一株榆树,榆树旁边,错落有致地栽种着郁郁葱葱的松树,松树上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