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邵冷凝,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生出这么愚蠢的女儿来。
如果没有做什么坏事的话,去看看又怎么样?她焦急什么劲儿,不必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暗示,暗示就是确有其事!
邵冷凝心里发苦,她真是冤啊!
南宫月华满含杀气的眼光再度扫射到南宫阳玲的身上,众人都是浑身一个激灵,南宫阳玲被吓了一跳,顿时住了口,将小身子骨藏到邵冷凝的身后。
这种样子更加显得南宫阳玲做贼心虚,老太太原本还在担心呢,现在更加生气了,原本还以为是有谁要害南宫阳玲,所以整出嫁衣事件,现在呢,老太太心里已经认定了,那件事情也是南宫阳玲干的。
南宫雪音低着头,没有表露自己的情绪,心中暗自摇头,南宫阳玲若是前些日子在被惩罚的时候不随便乱说那种绝情的话,恐怕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南宫云华和南宫雪音都不可能站出来帮她说话了。
南宫月华也是低着头,他用袖口挡住了自己的唇,盖住了他勾起的唇角,他其实很想笑出来,但是他知道不能笑,他前些日子还想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嫁祸到邵冷凝身上呢,现在想来,他还考虑得太复杂了,邵冷凝可真的生了个好女儿。
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邵冷凝母女一眼,然后在雪纹的搀扶下,快步走了出去。
南宫两兄弟也一起走了上去,再来就是南宫雪音和南宫云华跟了上去。
邵冷凝和南宫阳玲走在最后边,南宫阳玲忍不住低声想问情况,邵冷凝冷冷地扫了一眼:“娘没干什么坏事,所以你不要怕。”
南宫阳玲瞪大了眼,然后终于沉默了下去。
众人很快便到了库房外头,南宫月华早就差人送来一张软榻,让老太太靠着坐下,然后,邵冷凝派人来开库房。
库房门开了之后,小厮们就被命令小心翼翼地搬出最近置办的嫁妆。
老太太其实也没见过多少世面,看到那一件件精品嫁妆,禁不住还是点了头,木类的嫁妆里面樟木、紫檀木、黄花梨都有,已经比较豪奢了。
南宫清音只知道质地不错,但是心里还是不放心的,他转头看了看南宫月华。
只见南宫月华低头沉思,盯着那些物件瞧。
原本南宫月华以为,邵冷凝会准备一些表面上看不出错误,可用起来就知道有问题的东西,按照他的眼光看来,这些木类是没有问题的,接口咬合也是做得不错,不过,虽然如此,一会儿,还是要试探试探,因为对手可不是个简单的妇人,想来又用了什么高明的手段吧?
南宫雪音做鬼很多年,见识比起其他人广博了许多,原先她也是有南宫月华那种想法的,可现在瞧起来,这个邵冷凝待她算是不薄,这些木类无论是拆分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并非她想的那般别扭,她疑惑地偷眼瞧向南宫月华,知道他也是在沉思。
南宫阳玲不敢说话,一直站在旁边。
邵冷凝心里暗道,幸亏有准备。
老太太瞧了,心里有些郁闷了,本来还以为邵冷凝会做些什么添堵的事情呢。这个时候,几个小厮将布类的嫁妆搬出来了,老太太好似怕有纰漏似的,非得把人招呼过来,一缎缎的摸,这些布料在阳光下显露出五彩霞光煞是好看,一看就是好料子,手上一接触,就知道不一般。这布料是邵冷凝求南宫月华置办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老太太眼看挑不出刺,表面上只好喜笑颜开,又检查了一遍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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