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也迈不过这一关。
我冷冷的想,而且刘邦应该也不可能再让别地女人怀孕,这意味着,戚懿失去了最后一个扳本的机会,她忙来忙去,最后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戚懿是个失败者,而现在,她还是个失败者。
…………
这种好心情一直延续了有数日之久。直到那晚子夜起床服药时,琼莹来轻敲屋门。
我将木勺上那一点粉末吞进腹中,又连饮了几口热茶,才道:“进来。”琼莹是贴身侍婢,自然知道我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所以在我入睡之后,一般不会惊醒我。
这会儿破例敲门,想是有什么要紧地事。
脑子刚转了转,还没想出个头绪,便见吕默已经推门走了进来,身上只披着件长袍,头发微有些散乱。
琼莹已经和七夜成亲,若无大事晚间不在宫中休息,所以在椒房殿值夜的便是吕默和吕言两个人。
“什么事?”一种熟悉的、灼热刺骨的剧痛渐渐从腹间升起,我扶着案几慢慢坐下,尽量让声音保持平和。
“回娘娘,戚娘娘那里令人来报,谭美人突然小产了,血流不止,甚至是凶险。”吕默脸色有些发白。
“什么?”我惊讶道,一时没控制住,声音都有些变形。但这时也顾不上这些,忙道:“可唤了医官。”
“戚娘娘已经让人去请了,最近谭美人快要临盆,宫里一般都会留医官值夜,这会儿想必已经去了。”吕默忙道。
“更衣,我们去瞧瞧。”我扶着案几想站起来,但那剧痛实在太灼烈,人晃了晃,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
“娘娘,您怎么了?可要唤医官来看看?”吕默有些慌神。服信石的事情连她们也不知道,所以第一次看到我这副模样,竟是吓了一大跳。
“没事。”我勉强笑了一下,“想是有些岔气。
”揣度着依照现在的情况确实也去不得,只好又道:“你把吕言叫起来,让她,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我,我歇一会儿,顺顺气就好了。”
“是。”吕默还是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我,转身出去了。
我呻吟了一声,身子微松,伏在了案几之上,捏紧拳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现在终于理解赤松子师傅为什么说服用信石后一般人根本熬不过五年,因为这种年年月月日日无休无止的痛苦,实在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地。
一边强忍着服药后的剧痛,一边脑子里还在飞速的转动。
怎么谭月儿在这个时候出事了?本来刘邦在燕地的仗打得比较顺利,因为匈奴的反水,藏荼最终被擒杀,他儿子藏衍逃入了匈奴地界,蓟城也被兵不血刃的拿下,捷报一个接着一个,眼见着就要胜利班师回朝。
只要刘邦一回来,不管谭月儿出了什么问题,我的责任都会小得多。
可是,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了呢?
正想着,见吕默又推门进来,忙又道:“默儿,你再跑一趟,去琼莹那里把他们夫妻两个都喊来我这里来。”
吕默看着我的脸色,有些犹豫,迟疑了一下,道:“娘娘,要不要先喊个医官替您看看,您脸色这么差,会不会是哪里有什么不妥?”
“快去!还啰嗦什么!”我身子又痛,心里又急,口气都变差了,“还有,吩咐所有地人都不许进屋,你今天晚上看到地,也不许对别人说。”
“是。”吕默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忙喏了一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