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老婆比你老婆聪明,你总得承认吧。
”他吃吃地笑着:“这点我强过你。”
“你真是醉得很了,”我皱眉,伸手去扶他:“回帐歇着吧,我让人熬点醒酒汤。”
“不用。”他挥掉了我的手,闷声道:“夫人,刚刚张良和我说,他要走了。”
又是一个大消息,虽然已经知道张良肯定会离开,但这么早,还是让我有些促不及防。
不觉有些慌张起来,这段时间我已经有些习惯在某些事情上去依靠张良,他这一走,顿时觉得底气弱了很多。
刘邦扶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眼下项羽刚败,楚地未平,张先生和项家人素有交情,由他出面与项家打交道最是恰当不过,再者说,这打完仗以后再做什么,我还是稀里糊涂的一头雾水,他这会儿若一走,我可真是抓瞎了。
”刘邦显然已经有些清醒了,话开始说得有条有理,“夫人,你既与张先生有同门之谊,不如你去劝劝他再留些时日,我这里实在离不了他。”
“好,我明日就去和张先生谈谈。”我应道,不光他这里,我现在又何尝离得了张良。
“这仗打完了,不知怎地,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整天盼着早打完早好,可一打完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做皇帝?皇帝要做什么?”刘邦摇头笑了一下:“原来我老刘竟然是皇帝命。”
想来也确实诡异得很,大汉未来的皇帝和皇后,这一刻坐在这间小小的黑色营帐里,身边是项羽和虞姬地尸体,茫然地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
刘邦出身乡间,而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富家女罢了,突然要一步登天,反而都有些惶惑不安起来。
因为这种不安的存在,对方的气息仿佛亲近了些,因为那是一个将要和自己共同走过这一切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刘邦道:“听说韩信的孩子没了?”
“琼英小产了。”我答道。
“韩信好像没纳过姬妾。”刘邦又道。
“医官说应该不会影响下次怀孕生子。”我明白刘邦的意思。
“是吗?”刘邦应了一声,顿了顿,道:“你费些心,多照料照料。这一仗下来,我和老彭手里的兵伤亡了不少,如今营里韩信独大,这当口需得小心为是。
”他抬眼看我,道:“夫人,我地意思,你自然是明白的。”
“琼英这边倒没问题,”既然刘邦说得这么清楚,我也没再含糊应付,淡淡地道:“只是韩信似乎心里有些不痛快,我摸不准他是不是心里以为是我害得琼英小产的。
他这个人,夫君你也明白,话不多,事都放心里,积久了难免成了毒。”
“嗯。”刘邦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帐外忽地有人回禀道:“回汉王,荥阳有急报到。”
“进来。”刘邦沉声道,我挪了挪身子,跪坐到他的身侧。
一名士卒撩开帐帘走了进来,跪倒回禀道:“禀汉王,荥阳急报,赵姬夫人于今晨产下一子,母子均安。”
“哦?”刘邦腾的站起身,喜道:“好,好,好消息。传令宦者令,让宫内医官好生照料赵姬母子,待我回宫之后,定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