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天,平还不知道夫人的姓名来历,可否相告?”
“家夫刘季,现在武信君帐下效命。”我微笑着俯身一礼:“陈平先生,吕雉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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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与陈平作赌,但目前仍不是见分晓的一刻,我与他都下意识的闭口不谈这件事。此后数日,生活又平静了下来,不时去和虞姬聚一聚,偶尔也去熊心那里和景大娘聊一聊。然而张良的到访很快打破了我貌似安静的生活。
“武信君已立韩成为韩王,任我为韩国司徒,过两日我就要随韩王赴颖川去了。那是韩国故地,唯有韩地尽复,韩国才算真正的复国啊。”张良略带一丝感叹地道。
我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先生,让这天下重分,复归战国,真的是件好事吗?
张良微怔了一下,他的目光越过了我,向远远的天际望去,久久没有说话。
“虽然大秦暴虐,但若七国重现,岂非战乱又起?到那时,这天下的百姓不过是刚从油锅起,又落进汤锅,便想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也不可得了。”我轻轻地道,忽然想起一句话,不由微叹了一声,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天意难料啊。”张良的脸上现出茫然之色,他轻叹了一声,道:“良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他转过头看了看我,道:“师傅将《素书》传你,我想其中必有深意。只是师傅乃世外高人,他老人家的意思我实是怎么也揣摩不出。”他顿了顿,忽然现出一丝犹疑之色,道:“或许……或许……”终又摇了摇头,道:“只是你一女子……嘿,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