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无事只烧烟,坐也安然,睡也安然。日高三丈我犹眠,不是神仙,谁是神仙。”这是人们作词用来形容瘾君子的生活和心态,这些烟民只能抓紧时光大抽烟膏,大吸鸦片,抓紧时光享乐。这是染有烟瘾的烟民的共同心态。
1911年10月武昌新军起义,革命风暴迅速席卷全国,各省相继宣布独立,政治上全国处于大动荡时期,人们的社会地位需要重新加以确定,各种政治集团的利害关系需要重新调节。
此伏彼起的政治事件和热潮吸引了人们的全部注意力,前清尚未解决的鸦片问题一度被淡化,不仅是清政府的禁烟令暂时无法推行,而且由于鸦片价格奇贵,每箱涨至1300--1900两,为获取暴利,一些人乘社会秩序大乱,开始重新种植罂粟。
虽然无论南京临时政府还是后来的北方政府都多次发布了禁烟令,可是在面对着鸦片带来的暴利的时候,法令往往成为了摆设。尤其是随着北方政府控制能力日弱,各省督军为已谋取暴利、或为筹集军饷,都公开准许治下民众种烟,以从中谋取暴利。
尚未禁绝种植的省区的罂粟面积迅速恢复和扩大,云南、贵州、浙江、江苏的烟苗又连阡累陌。江西、广西、湖南和河南等省放松了对罂粟的查拔。山西、四川、直隶、山东和东三省这些已禁绝的省区的毒卉又重新孽生。上海、广州等大中城市的鸦片烟馆犹如雨后的毒菌一样,一齐冒出地面,一度收敛地鸦片势力在中国重新开始活动,并且波及更广。
张家口城城破后,因为知道西北坚决禁烟的态度。所以张家口城内外数十家烟馆、烟档便关了门,东家、掌柜、伙计在西北军入城之前都跑到了乡下,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西北军进城之后都过了十余日,从察哈尔各地传来的消息。西北军根本没有在各地像在西北那样执行严厉的禁烟令。
昨天在一小胡同里地小烟馆悄悄的重新开业了,那些苦熬了十多天都快急死的张家口的烟客们,几乎要把那家烟馆地墙挤倒。
那些张家口各个烟馆的东家们,待看到这家探风的烟馆西北军根本没碰他。怎么可能还坐视着别人挣钱,于是纷纷重新开业,一时之间原本在张家口禁绝的烟馆又重新兴盛了起来。
作为张家口知名烟馆的齐乐楼,当然是不甘人后,重新收拾了一番,把存在乡下的烟膏运回城后,放着鞭炮开业了。原本的那些齐乐楼地老客们得知齐乐楼重新开张后。就纷纷赶来接着在齐乐楼里挥霍着自己地生命和银子。
“程爷!您老来了,您楼上请!”
齐乐楼伙计一看到来的是楼里的老客程海勋,于是连忙面带着讨好的笑容作着鞠开口说到,然后热情邀其上楼享受。
这程海勋可是齐乐楼的常客,十多年来如一日每日小半功夫都泡于烟馆之中,和其它的烟客一样,程海勋肩削骨立,手无缚鸡之力,几成废人。也早就看透了此生休矣。便无所顾忌地吸食。
甚至于还曾在齐乐楼的楼上写了一首打油诗:“齐乐楼,齐乐楼,同乐楼上会烟友,喷云吐雾真“隐士”,不是隐士也风流;广成发。广成发。抽上几口瘾就成,怀抱烟枪入迷阵。人生如梦一场空。”
因为程家祖上旅蒙百年,积下了不菲的家业,他父亲死了,母亲年纪大了,兄弟分家,一人得了一份很大的家业。程海勋有地是钱抽大烟,也没有严父的管束,为所欲为。他受过教育,有自己的人生哲学:“好吃、好穿、好用,死了才值得。人寿几何!”
“程大爷!你老可来了,照老规矩来一袋美女计衣。”
一见到程老爷来了,打烟的妓女便面带着巴结的笑容,底头哈腰地说着,然后双手把烟枪奉了上去!
“快,赶紧把烟上上来!你们齐乐楼可算重新开业了这几天都快急死我了!一上楼程海勋便朝榻上一躺,对挑烟匠喊到,自从张家口破城那天起,虽说家里存地有烟膏,到不至于像那些穷鬼一样烟瘾上来后熬的哭天喊地地,但是在家里自己抽,程海勋可就是找不到在齐乐楼的那种味道。
过不得瘾不说,连骨头里头都像有蚂蚁在啃着自己的骨头一样的难受。这一听说不齐乐楼一开业,程海勋就不顾一切的跑过来过过烟瘾。
“吧……舒服!”
吸了两口大烟后,程海勋感觉飘飘然然的半闭着眼睛,吐了一口烟开口说到,一旁边一个妓女轻轻的给程海勋砸着背、松着骨,这时程海勋才算是找到了吸烟的感觉。
而另一个打扮得妖冶的妓女,与程海勋挨头躺在烟榻上,一边一递一口地吸烟,一边打情骂俏,**嬉戏,再下来自然就是效于飞之乐,搞**服务。讲究的是色,也就是程海勋说的那个味。
“老爷,咱们这些个熟客可都回来了!”
头戴着瓜皮帽子的老良子看着外面的不时进来的熟客,便开口对身旁吸着水烟的老爷说到,这十来天在乡下呆的可把老良子给难为死了,没事做,闲的慌神不是。
“良掌柜,你记住了,绝对不能让那些西北军的兵进来吸烟,反正看着那些短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