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硝烟味的空气十分难闻,偶尔的超音速的咆啸声甚至于让人心生一丝不详,导弹袭城式的轰炸仍然在继续,至少在中俄两**队从西线发动全线反攻之前,300公里外的德军v2火箭阵地,会持续不断的对莫斯科、圣?彼得堡发起攻击,即便是发射阵地遭到严重的破坏的情况下。
不过强度一般的导弹袭城对于在德军的包围中坚持了一千个日夜的圣彼得堡人来说,影响并不大,甚至于根本就没有干扰到这里的生活,甚至于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实施灯火管制,用临时市长的话语来说,灯火辉煌反而可以向德国人表明获得自由后,圣彼得堡人民的决心与意志。
涅瓦大街一端的冬宫,是俄罗斯帝国的皇宫,灯光下冬宫的黄墙带着显出些许橘色,虽然这座豪华的宫殿曾是帝国的皇宫,沙皇的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但在革命后这变成了一座博物馆,与美国的大都会、法国的卢浮宫并称为世界三大博物馆。
不过在库兹涅佐夫走出要塞宣布投降之后,圣彼得堡的上空再一次升起俄罗斯帝国的三色旗,曾经变成博物馆的冬宫,自然回归了他的旧主人,俄罗斯帝国沙皇陛下,革命28年后,冬宫内外出现了身着俄罗斯式华丽军服,胸佩镀银胸甲的俄罗斯帝国皇家近卫卫兵的身影,革命后取而代之的红星被摘除,深锁于地下仓库中的镀金罗曼诺夫家族徽章,再次悬挂于显眼之处,罗曼诺夫皇旗同样随国旗一起升于皇宫。
置身于冬宫之中,彼得试图寻找革命炮火的“余威”,但最终是徒然。尽管明知道当年革命水兵炮轰冬宫不过只是用的空包弹,除去少数抵抗起义者的士官生,这里并没有发生激战,但好奇心还是让彼得忍不住查探一播。
“这是我母亲少年时生过的房间!”
推开一扇木门,望着眼前熟悉但又陌生的房间,彼得知道这是皇家大臣按旧貌恢复的房间,母亲在伊尔库茨克皇宫的房间亦如此摆设。
天空被撕破的轰鸣声从空中传来,耶米拉达夫甚至感觉自己的神经有些快支持不住了,他并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刚抵达圣彼得堡在冬宫参观的的皇储殿下,俄罗斯帝国唯一的继承者,俄罗斯帝国的解放者。
听到涅瓦大街传来的玻璃碎烈声,隐约的耶米拉达夫甚至看到皇宫的方向团团烟雾中的冒出的橘黄色的火舌,还有一种古怪的噗噗声是自己没有听过的,许多跳跃的梭色火焰,在满街的碎玻璃上发出反光,距离王宫不远出现一个很大的水洼形成的冰面,冰面反射着火光。
街道上救护车和消防车的警笛声不断的响起。车辆驰速从冰面上驶过,坐在车上的耶米拉达夫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朝着火箭落下的地方赶去,车轮碾碎玻璃时发出的咔嚓声不时传来,给人一种驶过结冰的草地的感觉。
在皇宫的的正对面广场上,导弹炸出了一个深达数米的大坑,一辆苏俄制造的破旧的小轿车倾倒在广场路边,车身完全砸扁了,犹如被压路机碾压过一般。在街道的另一边,一个老头正小心的把一些东西扫成一小堆,也许是车上乘富留下的东西。在轿车不远的地方,扔着一个女人皮草帽,并没有人拾走它。
在皇宫广场对面的一幢幢建筑依然立在那里,尽管房屋正面已经倒塌在马路上,黑漆漆的夜色中,耶米拉达夫眼前看到的是一幅熟悉的、凄惨的画面,卧室、桌上的台布,掀开的床单,还有滴滴答答的时钟,爆炸掀开了房屋的前墙,将室内的一切都显露了出来。
在接受陛下的任命出任临时市长飞抵圣彼得堡的当天,城市中大半建筑都是这般惨状,尽管如此人们依然生活其中,在战争的面前,俄罗斯人表现出超乎人们想象的坚强。
炸毁的房子里没有传出一点声音。
“附近有许多防空洞!他们应该已经躲进了防空洞里。”
耶米拉达夫在心下安慰着自己,作为市长自己必须要对圣彼得堡民众的安危负责,自由的信心并不能抵挡火箭的袭击。
建筑前,消防队员们踩过炸坏的水管里涌出的来的水,慢腾腾的工作着,救护队的工人们也围着废墟神情漠然的寻找着,眼前的这一幕让耶米拉达夫心下一叹,或许帝国已经解放了这里,但是社工党对俄罗斯的破坏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清除的。
皇宫外衣着华丽的哨兵沿着宫殿的站岗,曾在皇家近卫军服役的耶米拉达夫知道,这些身着的旧式的华丽制服的卫兵,是最坚韧、训练最为有素的一群士兵,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是不能离开岗位的,只能站在那里,他们听到炸弹袭来的声响,听到爆炸声音,仍会纹丝不动,最终毫无怨言地死在自己的岗位上。
在汽车即将驶入皇宫的入口时,抬头看到皇宫上几扇被炸掉的窗户,耶米拉达夫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尽管灯火通明的皇宫内看不到一丝乱蓬蓬的现象,但耶米拉达夫仍然忍不住更加担心起来。
全木的沙皇书房,除了白石的壁炉,整个书房以全木的褐色为主,肃穆庄重,彼得用手轻抚了一下书桌,忍不住想象着外祖父和历代沙皇在此处理公务的模样来。
“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