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一身大红喜服,当真看不出眼前这个身手了得的女子会是那娇美柔弱的新娘子。%&*";燕回邪魅一笑,眼中迸发出杀机,顺手往腰间一按,那把软剑便如长蛇一般直朝着呼啸而来的皮鞭而去,刹那间软剑和皮鞭纠缠在一起,势均力敌,互不相让。
玉藻惊呼一声,她虽出自武术世家,但因身子弱,本身没有练过武,这样的场面她也甚少见到,顿时吓的花容失色,惊呼着四处躲闪,有时又会被逃窜的人撞到,重重地摔倒在地。她含着眼泪紧张地盯着燕回与那女子,手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揪紧了衣服。
寻烟已经抢先一步护在了罗裳跟前,待那毕府中的家丁袭来时,地挡了回去。燕回见那女子实在难缠,欲速战速决,哪知那徐长宁又折身向他袭来。燕回倒也能应付,只是玉藻此时一人跌坐在地上,倘若不去保她周全,很难保证她不受伤。燕回又吹响了口哨,顿时有两名影卫闪身到玉藻身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护在身后。
“怎么可能?你们没有中毒?”那红衣女子杏眼圆睁,显然不相信她五毒教既出了手还能空手而归。
燕回冲她一挑眉:“五毒教的毒虽然厉害,但你有过墙梯,我有张良计。今日在这耽搁已久,我等告辞,彼淋姑娘,后会有期。”
罗裳一怔,她就是五毒教的大小姐彼淋吗?
还想再看一眼,手臂已经被人握住,只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离了地面。越过墙头,翻身坐到马背上,罗裳这才看清,拉着她手臂的竟是燕回,此时他正端坐在她的身前,只淡淡吩咐:“抱紧我。%&*";”
罗裳的手刚环上他的腰身,马儿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原来燕回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这一切都不过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毕府门前的这些马匹也是事先备好的,罗裳回头看了一眼,玉藻她们一人一匹马飞奔而来,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这一放松她才似乎想起什么,用手捏了捏燕回的腰身:“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燕回的声音随着风声传入她的耳朵里:“什么故意?”
“你明明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而你也原本就打算去毕府,还让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你是故意骗我。”罗裳佯装生气地瞪了一眼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然而燕回却似浑然未觉。良久,他带着低笑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发觉已经晚了。”
罗裳气急,一手握拳擂上了燕回的后背,却不想燕回笑的越发开心。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罗裳以为是玉藻她们,燕回却厉声喝道:“抱紧!”
耳边的风声更大,马蹄扬起的尘土四处飞扬,郎离枫一行也渐渐赶上,罗裳这才知道他们身后的是追兵。她不敢回头看,只觉得后背发凉,只得更加用力地抱着燕回,燕回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罗裳便听见他后背传来的安慰:“别怕,有我在。”
有他这句话,罗裳竟觉得无比安心,虽然耳边已经有羽箭呼啸而至,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急,扬起的沙尘呛得她几次剧烈咳嗽。身旁郎离枫已经追上来,与他齐头并进时问道:“公子,似乎是朝廷的人。”
燕回微微皱眉,罗裳心下狐疑,莫非她那个便宜老爹已经和五毒教勾结,欲置他们于死地不成?但转念一想,好歹自己还是公主,这五毒教再怎么凶残,也该知道她的身份。而然,她似乎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其实是高估了一枚棋子的分量。身后的羽箭犹如漫天星矢唰唰而下,密如蛛网,劈头盖下。
“小心。”郎离枫惊呼一声,拔出长剑往罗裳身后一挡,那原本飞向罗裳的羽箭被隔开,掉落地上。燕回心下一急,一只手脱离缰绳,反手想将罗裳拉到身前去,罗裳觉察到他的意图,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身:“不,倘若我坐前面你会很受累,你不用管我,往前跑便是。”
“你疯了吗?那箭是不长眼的!”燕回怒喝一声。虽然随后赶来的影卫也在全力保护他们,但追兵实在太多,这一次杀戮看得出老狐狸已经失去耐心了,他不过想一劳永逸,彻底绝了后患。
罗裳仍旧不肯松手,头脸已经紧紧地贴在燕回的后背上。
身后的追兵头领高声呼喊着:“给我射,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直到此时,罗裳才明白帝王之争是多么残酷,别说她一介女子,即使是男儿身又如何?她那父皇要的不过是江山,是权位,牺牲她一人又算的了什么?何况这么久以来,她能提供给皇上的情报少的可怜,想必皇上已经失去耐心,留着她这颗棋子再也没有什么用处。
忽觉得背上一震,继而是钻心蚀骨的疼痛。
“夫人!”郎离枫惊叫一声,燕回只觉得环住他腰身的手松了松,他一反手将罗裳拉到身前,郎离枫一挥剑,斩杀了那名追上来的追兵。
罗裳的后背贴上燕回的胸口,只是刹那,燕回胸前的衣服都被染成了红色。影卫在空中急速追赶,终于拦下一众追兵,待得燕回等人跑远,影卫也是死伤过半了。
燕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