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和玉郎从宝庆楼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天色浓墨一般,两人微醉着坐在车撵里。%&*";刚到燕府门口,就见燕秦早已候在那里,一见燕府的马车,赶忙迎了上去。
“大人,您可回来了。”燕秦在马车外急急地说着。
燕回听得燕秦语气不对,这个老家奴向来稳重,若不是什么大事断不会这么着急,还未等马车停稳,他已经一个箭步跨出了马车,看着燕秦焦急地脸问道:“出了何事?”
“大人,您快去倚翠阁瞧瞧吧,玉小姐……”燕秦话还没说完,燕回已经足尖点地,飞掠而上,转眼已经没了人影。玉郎也听见燕秦的话,飞身追了上去。
两人还未进的倚翠阁,便听见怜心的哭喊声:“小姐,你醒醒啊,您别吓怜心,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啊……”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踢开,燕回一步跨了进去,只见玉藻面色惨白地躺在软榻上,不省人事,怜心趴在她的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燕回一步上前,拉开怜心,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怜心显然没有想到燕回会如此大力,身子一个不稳重重地往地上摔去,却只能忍着疼痛,哭泣着说:“大人,公子,你们可回来了,小姐她,小姐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玉郎不可置信地看着软榻上的玉藻,燕回已经将探到软榻前,执起玉藻的手,厉声问怜心:“有没有请大夫?”
“燕管家已经派人去请了。”
“玉儿……玉儿……”燕回忽然放低声音,温柔地唤她,只是软榻上的那个人却始终紧闭着双眼,唇色白的吓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这时候门被推开,燕秦领着大夫进了门,燕回一见大夫来了,赶忙起身将大夫让至榻前,自己则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瞧着。
大夫把了脉,又看了看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燕大人,这位姑娘的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受了打击,现在只是昏迷,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千万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只要好生将养,很快就会醒来。”
燕回的脸色非常不好,他紧抿的唇微微发白,似乎是积攒了太多的怒气,整个人看起来冰冷又凶恶,令人不敢靠近。
大夫见他不语,自顾自地开了药方交给怜心,嘱咐道:“一定要按时喂药,这些都是调理身子的。”
怜心连连点头称是,和燕秦一同送大夫出了门。
“燕回……”玉郎轻声唤他,他却仍旧不言不语,只那么定睛看着玉藻。
待怜心回来之后,他才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怜心悄眼睨了一下燕回,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了滔天怒火,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赌注她们下的太大,幸好,赢的可能性也很大。于是,她娓娓道来:“大人,小姐今儿个晌午去了太子府,去取那火树银花,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奴婢问了好几次,小姐才肯告诉奴婢,原来是太子殿下利用火树银花之名,将小姐……将小姐……”
怜心适时地打住了说话,眼泪也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话已至此,燕回和玉郎也听的仔细,大概明白了什么事,脸色越发地难看。怜心哭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小姐强忍着回到府里,一并带回了火树银花,她说那是大人想要之物,她哪怕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会讨了回来。只是,还没一会儿,奴婢去厨房给她拿点心的时候,小姐她……小姐她就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幸亏奴婢发现的早,要不然,要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呜呜呜……”
怜心呜呜地哭起来,那眼泪倒不似假的,只是她适时地将事情的严重性夸大了。
她看着燕回分愤怒到极致的眼睛,心里微微笑了起来,小姐受的这点伤也算是值了。
“那个混蛋太子!”玉郎听罢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燕回,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那狗皇帝立了个狗太子,陷害忠臣,鱼肉百姓,还敢伤害玉儿,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燕回依旧咬牙不说话,玉郎有些气急:“燕回,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忘了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玉郎!”燕回终于出声打断他,他将目光从玉藻身上挪开,看着玉郎道,“我一直把玉儿当成自己的亲人,如今她受到此等耻辱,我燕回定连同爹娘的仇一同报了!”
玉郎见他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怜心,你去煎药,顺便告诉大家,谁胆敢多嘴玉儿的事儿就不用在燕府待了。”燕回冷冷地说道,怜心知道他是为了保全小姐的名声,不禁连连称是。
等怜心出了房门,燕回替玉藻掖好被角,才在桌旁坐下,玉郎看他一眼,知道他有话要说,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在燕回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做?”玉郎问道。
燕回喝了一口茶,沉思了片刻:“现在不是起事的时候,那狗皇帝身边有个慕容荒,不说他的武艺,单单他那把落日熔金刀就是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