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火下,有两个狱卒正坐在桌旁,一手撑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碧玉青瞅了一眼,提了提手中的酒,快步走了上去。
“什么人,敢私闯天牢!”
其中一名狱卒警觉,腾地站了起来,瞬间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碧玉青朗声一笑:“在下碧玉青,此次前来并无恶意。”
两名狱卒一听是碧玉青,都知道他是与皇上交好之人,虽无一官半职在身,但是皇上特许他出入皇宫自由,不受任何礼法限制。
“原来是碧大人,不知碧大人此时前来所谓何事?”那狱卒收起佩刀,一脸赔笑着迎了上去。
“这天寒地冻的,正好在下沽了一壶酒,两位若不嫌弃便收下吧。”碧玉青说着将酒壶往桌上送去。
“这……这怎么好意思,还要碧大人破费……”
宫中规矩森严,当值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喝酒的,但这天牢里阴风阵阵,让人背脊发凉,此时若能喝上一壶酒该是怎样的美事。
那两名狱卒搓了搓手,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兄弟客气了,在下此番前来也不是一无所求……”碧玉青特意压低了声音,“在下想去探望一下罗裳公主。”
“这……”
“二位兄弟放心,绝不会连累二位,在下只是有几句话交代下,去去便回……”碧玉青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定金子交予一人手中。
那狱卒愣愣地看着那一定金子,连连点头:“碧大人您请,小的给您看着,您放心去吧,就在最里头一间。”
油灯昏暗,看不清两旁的牢笼里关押着什么样的人,只依稀听见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很多女人的哭声。
天牢他是第一次来,越往里走越觉得背脊发凉,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能用来关押罗裳!
碧玉青为她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这样做。
倦怠朦胧之中,牢房最里间的女子突然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走道传来,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
她会心一笑,在临死前能再见一见碧大哥也是好的。
碧玉青还未看清她的样子,便听得她轻笑着道:“碧大哥,别来无恙。”
“公主……”碧玉青一直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她,自燕回登基以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名位,虽说她是新帝正妻,本该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却又发生了这等事。
罗裳缓缓坐起身来,巧笑嫣然地看着牢门外一脸凝重的男人。
没想到在行刑之前,唯一来探望她的却只有碧玉青一人。
“碧大哥,快过年了,外头挺冷的吧?”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来,却听不出一丝悲悯和怯弱,见他点头,她却自嘲一笑,“可是这里,怕是更冷的。”
罗裳攥紧了被褥,想起那个人自她入狱便再没见过,他真的这般绝情吗?
伸手轻轻一攥脚上的镣子,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又从骨头上深入,这个镣子也是他叫人为她做的吧?
碧玉青见她眉头轻皱,以为是她在狱中委屈,以为是她怨恨皇上的绝情,便宽慰道:“罗裳,其实皇上心中也一定是有你的,只是……”
“碧大哥,谢谢你。”罗裳眼睛一下湿了,蚀骨之疼,原来是这样,但到底是脚疼还是心疼?
“罗裳,你可愿告诉我真相?”碧玉青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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