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变蛟率两百骑兵在最短的时间穿过城中,分头控制城门,行动之快,使得京营上下还懵然不知,待锦州军步营突然沿街开来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原来来的是辽军最新章节!
如施大勇所料,在辽军将士喊出“违者立斩”的军令口号后,京营的大部分士兵放弃反抗,束手就缚,老老实实的听从锦州军安排。
其实,若京营人马集于一处,以大勇所部这七百人想一鼓成擒他们,也非易事。
可是,裴少宽进城后,便将部下如牲畜般放养在全城之中,根本没有任何部署。自己也只顾威逼香河县提供妓女玩乐,无心去管士兵们在干什么。上梁不正下染歪,其麾下一众军官们也是有样学样,此刻和裴少宽一样,一众军官们也都在忙于吃喝玩乐,敲诈良民,哪里又会有半点戒心。
而且施部是突然进城,又有骑兵助阵,再加上辽军在锦州大胜东虏的消息早已传播开,所以那些京营兵一听对方是辽军,哪里还敢硬着头皮与他们抗衡。
其实也可说这些京营兵做贼心虚,干得是见不得人的事,突然被人撞着,一心想着快溜,哪里会想到自己也是兵呢。
锦州军出奇不意,以多击少,以众包寡,半柱香内便控制了西城,收拢了四百多京营士卒。余者仓皇失措,四散而逃,有往城外逃的,也有跑去向军官报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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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万里他们来报,说已经缴了五百多京营士兵的械,现正向城中其它区域清查,整个行动过程中未遇到任何反抗。
曹变蛟也派人来报,城门已经完全控制,还抓了几十个想要出城的京营兵,现将他们就地看押。
一切顺利,施大勇心情大好,一勒马缰,吩咐郭义道:“传令下去,要蒋守备他们动作再快点,半个时辰后,本将不想再看到城中有一个京营的兵。”太阳快要落山了,营帐还未扎下,施大勇便想快点把京营的事情解决,然后赶紧出城安营。不然,事情要是拖下去,将士们夜间睡哪。
“是,将军!”郭义应声便要策马前去传令。
施大勇却又叫住他,交待他道:“你告诉蒋守备他们,收拢京营的同时,万不能侵扰百姓,如有违令者,本将亦当斩!”
“是,将军!”
郭义用力一点头,带了两名亲兵纵马飞奔前往传令。
听到施大勇新的命令后,蒋万里、邵武、李大山等将官立即带领所部加快清查速度。西城的京营兵最多,这个大头解决掉,余下的便都是些真正的散兵游勇了,因此,进展速度很快,那些京营兵们知道自个逃不掉,有很多主动前来接受辽军的安排。
不时有锦州兵押着被缴了武器的京营兵从城中出来,看到马上的戴着面具的施大勇,京营兵们很是好奇,虽然被人缴了兵器,但这些人倒没什么羞愧和害怕之色,想来也知道对方也是官军,不可能真将他们杀了。
施大勇懒得多看这些一脸油气的京营兵,暗道若是叫天子看到了这些兵,不知他会如何想。
不一会,邵武派人押了一批不是京营兵的过来,却是那些想混水摸鱼的市井无赖,借着城中混乱的时候,凭着对地形的熟悉,避开京营兵在僻静的角落里敲诈那些躲藏的百姓路人。本是想着顺手也跟着赚点银子花花,哪想这次也跟着倒了霉,被清查仔细的锦州兵们一块抓了起来,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施大勇要的是京营兵,对这些香河无赖没有兴趣,便要人将他们移交给香河县。
“报!”
眼看事情就要结束,施大勇正准备叫人把京营的军官们押来时,郭义匆匆打马跑了过来。
见他神色很急,像是有事发生,施大勇一怔,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差子。
“出了何事?”施大勇眉头微皱。
郭义来不及喘口气,慌张说道:“邵守备率部清查南城时,遭到一百多京营兵反抗,邵守备担心事态扩大,不敢自专,特叫我来向将军禀报,请将军决断!”
京营兵敢反抗?
这个消息让施大勇吃了一惊,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朝南城方向看了眼,问郭义:“可知道是谁带人在反抗?”
郭义道:“邵守备说是京营的一个什么指挥。”
莫非是裴少宽?
施大勇想了一下,寻思这裴少宽乃京营的指挥佥事,原以为这人官职是世袭下来,肯定是个纨绔子弟,没有胆量的废物一个,不想这家伙竟然也有几分骨气,敢带兵反抗。
自己军令已传,敢有反抗者就地斩杀。现在裴少宽带人反抗,难道当真要将这正四品的指挥佥事给杀了不成?
施大勇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他不过是听闻京营在城中胡作非为,气恼不过,琢磨这些京营兵是要归自己指挥,若是不加以管教,肯定会拖自己的后腿,这才想要进城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吓唬吓唬他们,好让他们南下之时能够听从指挥,哪里是真的就要杀京营的人。
别说再给施大勇一个胆子,就是一百个他都不敢,因为这京营的兵是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