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一个奇怪现象,越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往往会选择不关手机,不论其设置了飞行模式还是未设置。这在以后小张的经历中反复得到验证,特别是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前置摄像头的增加以及像素从30万提升到300万或500万的时候,众多美女纷纷将前置摄像头当作化妆镜来使用了,这在飞机上是见怪不怪了,尤其是,飞机开始降落的时候,个个拿出手机看下妆容,是花了还是要补一下。
当飞机平稳地降落到青岛流亭机场时,小张原本因52C座位美女的举动导致的紧张与不安情绪才彻底缓解下来。小张虽说不恐高,但只要想到飞机在空中无依无靠,要停也停不下来,只会往下掉的情景,那种找不到解决方案的焦虑就会出现,特别是看到一些人在做着有违机舱乘务长要求行为的乘客,小张就会忍不住地出言相劝,这才会有与蒋一谈诗人、作家的一次空中相识与交流。
52C的美女,全程基本都在熟睡,谁也看不出她还开着手机。当小张双脚踩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时,狠狠地呼吸了下青岛略带着海味的冷风时,原本穿着的短袖T恤已经阻挡不住来自家乡的寒冷,奶奶,我回来了。
小张要打车去附近一个客运站,而蒋一谈则要去青岛市中心,两人要去的地方方向相反,所以相互道别后就走出了机场。转身时,突然见到52C的那位美女,她加穿了件红色衬衫,在人流中是那么地眨眼。小张是看着她走近一辆奔驰SUV并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一个加速,就消失了。而这又是小张总结出来的另一个规律,飞机上的年轻美女,基本到地都有豪车老男人接送。
高速路边上了回家的大巴,三个半小时就到了家里的小县城,奶奶还住在中医院里。小张也不回农村的家,直接打摩托车到了住院部,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夕阳不见,夜幕徐徐落下。
三楼,驻足病房外,里面有二姑,还有小叔,因为医院走廊总是人来人往,所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小张。
“小叔,二姑。”
“三儿回来啦!”二姑先反应过来,一脸欣喜,双眼虽然满含疲惫,却因为小张的出现而绽放出欣慰的光芒。
“回来了啊!”小叔毕竟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含蓄,喜不外露,却又不失关心。
“奶奶怎样了?医生怎么说?”
“就那样,这几天也没恶化,医生说看迹象是在慢慢好转,但用药不能太猛,毕竟是老人,血管都很脆,化淤血要慢慢来。”这种时候,总是二姑说的多一些,小叔偶尔插几句话,说话间隙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没有恶化就好,慢慢会好的!”小张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托起奶奶长满厚厚茧子的手,用力地握了握,仿佛在传递着自己的担心与祝福给奶奶一样。失去精神力控制的手掌,也好似失去了生机,软软的,只有体温在证明着生命的存在。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啊!前一秒还是个爱唠叨的老太婆,下一秒就只能躺在病床上。
“二姑,今晚我不回去了,就在医院陪一下奶奶。”
“不用,回来看看就行了,你也挺累的,回去休息休息,这几天由我与你小叔负责陪护,后天你三叔与你大姑。”
“我前后也只请了五天假,基本上来回就耗去两天了,中间三天时间我就在医院陪一下奶奶吧,过了这几天我还要回广州。”
“也是,你平时上班也挺忙的,能回来就不错了,你弟都没有回来呢,你奶奶没白养活你。那就在这儿吧,今晚让你小叔先回去吧,我们两个在这儿,也好聊聊天。他腰一直不好,上次摔那下不轻。”
这时候,小叔从外面提着几个袋子走了进来。
“三儿,你没吃饭吧,正好,我买份馄饨,炒了一个花菜,你趁热吃了吧。”小叔一如平常地把饭菜提到小张面前。
小叔总是那么地细心,也会办事,这是整个胡氏家族中最聪明也是最为做人做事的一个,小张父亲兄弟姐妹七个,四个兄弟,三个妹妹,小张父亲是老大,众多兄弟姐妹中,自然有会办事的,也有不会办事的,而小叔绝对是那个最会办事的。小叔见小张回来,就知道还没来得及吃晚饭,所以一个人出去把饭带回来。
在自家人面前,小张也不扭捏,得知他们已经吃过晚饭,就大口吃起来,一天没好好吃饭,自然是饿极,所以一份馄饨再加一份小炒下肚,这才觉得精神好些。
起先,小叔死活不同意小张在这里替他班,一定要让小张自己回去,可架不住二姑从中说和,最后小叔才交待几句后打车回家,病房里只剩下三个人。
家乡的夜晚晴空,无云,月亮半圆挂在空中,透着一丝清冷。盯着时间久了,人的内心就会平静下来,再久了,就会感觉孤独。
小张的二姑对他是格外地亲切,从来不会对小张藏着揶着,于是就把奶奶生病前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让小张也有了简单的了解。这个话题之后,小张总是会问下各家的近况,这时候一般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中间会出现许多意想不到、但又绝对合情不合理的事情,可以涵盖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