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绝对是昏头了,那一章的更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现在回头去看,行文、对话各种别扭,真是叫个渣啊****
韩隧的建议毫无意外地被大多数人接受了。这些人里边,既有曾与烧当羌对阵沙场的,也有远离凉州西塞,与烧当羌从无过往的;当然,聚集在这里的部落,绝不会有哪一个是和塞外烧当生羌有深厚交情的——这样的部落早二十年前就被段颎斩尽杀绝了。
现在的凉州,除了韩遂这个特例,再没有几个人会是烧当羌的朋友,但是紧缺的战马和韩遂作出的保证,让所有人都暂时压制了对烧当羌的猜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所谓开放边关与大小榆谷那边做生意之事,暂时还只是韩遂一家之言,成与不成,尚在未定之数——许多人并未抱太大的希望,更有甚者暗中是期盼着搅黄这件事情的。
韩遂亲自去了大小榆谷,走时带走了凉州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搜刮来的一批食盐和布匹。凉州叛乱已近两年,正常的商路早已断绝,尤其是过去从河东贩过来的食盐,如今已被朝廷截断,凉州盐价腾贵十倍有余。所幸这世上缺什么都不缺贪婪之徒,总有一些不法豪商暗中私贩,才没有彻底断了凉州人的盐路。韩遂这一去,几乎把凉州联军最值钱的一笔财富都给带走了。于是,整个八月,在漫长的等待中无所事事的凉州军都在关注着同一件事情,甚至有人打赌,韩遂究竟能不能做成这笔买卖。
到了九月的第一天,当韩遂带着五千多匹战马回到冀城时,举城轰动。
韩遂带回来的都是上好的良马,甚至**都没有阉割。别的不说,只消多一匹**,就意味着来年部落里能多出几十匹乃至上百匹马驹——这可不单纯是五千匹马的事情,而是来年各部落马群繁衍壮大的基础。
众多部落首领笑逐颜开,尤其是护送着韩遂与财物去归义城的滇吾,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滇吾因为一向诚实重义的性格,才能被众人所信任,担当护送之重任,不料交易一成,见了大群大群上好的良驹,老实人也忍不住干起不老实的事儿来。压抑着近水楼他先得月的狂喜,滇吾在回来的路上先就挑了三百匹最好的良马——公、母各半——送回了自己部落。饶是回冀城之后被众人冷嘲热讽,滇吾依然笑容满面——那三百良驹到来年至少就是三千匹马驹——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给人说几句算什么?
一干首领你争我夺挑选好马的热闹景象,被王国悉数看在眼里;他的面上神色变幻,既有难掩的警惕,也有洞察深彻之后的释然,甚至偶尔还流露出几丝不屑的冷笑。
一向对王国亦步亦趋的李相如最为焦虑,在旁说道:“子邑先生,韩文约这一招,可是卖了不小的人情,看他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要和韩文约称兄道弟攀交情了。”
“呵呵呵……”王国笑了起来,神色轻松自如;“交情有什么用?虚无缥缈,说有用时便有用,说无用时便无用;真到了利害交关之时,即便父子兄弟,也会反目成仇;韩遂若想凭着一点交情便左右各部的想法,那就是异想天开了;韩文约不会这么蠢的。再说了,就算他与各部交情再深,能深得过老边么?以老边的声望、人脉,当初兵败三辅时,麾下大军不也是风流云散,几乎被官军打破了家门。”
李相如急道:“即便如此,于先生而言依然极为不利。原本韩遂兵败上邽,其声势已然式微,如今却给他翻过身来了。”
“韩文约破釜沉舟,也算是个人物;不过古语有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韩遂开关之事从长远看,祸福难料!”王国淡然言道。
“莫非先生已有定计?”李相如欣喜道;他和王国的关系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王国这个靠山失势,凭他李某人旧官吏的身份,还如何能在凉州军中立足?
王国捻须微笑,伸手虚指南方说道:“大小榆谷与陇西不过一山之隔,柯爰知健对凉州的田园草场早就垂涎三尺,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可现如今,韩遂却主动把一个大好机会送上了门去……”
看着李相如不明所以的神色,王国轻笑道:“你想一想,凉州各部半耕半牧,日子过得塞外生羌好出不止十倍,实力也强得多。过去烧当羌不能入关,倒有大半的原因是被塞内各部落联手官军给挡住了。生羌实力不济,自然无计可施。可如今韩遂主动上门求马,岂不就是告诉柯爰知健,这两年来凉州各部已经元气大伤,连战马都快凑不齐了。这么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柯爰知健岂能不紧紧抓住?”
李相如听得双目放光,恍然大悟道:“先生之意,烧当羌会借机生事,而凉州各部一向猜忌塞外生羌部落,届时难免结怨,而韩文约这个主事者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那是自然,关城的口子今日一开,来日再想关上可就难了。”王国悠然说道,他眼前似乎看到了韩遂受烧当羌牵累,进退维谷的窘境;“柯爰知健素来垂涎陇西、金城之地,日后与两郡部落结怨乃是必然之事,所差别者,不过是看柯爰知健究竟是开口来要——还是直接动手来抢罢了。”
李相如突然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