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不好意思,昨天忙昏了头,竟然忘了请假。年底事情总是多,这一段有得好忙了。不过只要晚上不加班,定然有更。也请各位书友莫怪,这年头生活不易,咱总得干活吃饭不是?****
自武功城下斩伤华雄之后,董卓军中就出现了一种说法,那些参加过武功之战的将佐兵士互相告诫,说是与凉州叛军交战之时,最危险的事情就是撞见金城的那头老虎,如果真的运气不好撞见了,千万千万要带上足够多的护卫。
这种离奇的告诫,李蒙并不清楚,或许他听到了却没有在意。李蒙在董卓麾下统领步军,因为步军行动迟缓,因此无论武功城下救援周慎,还是郿县突袭老边中军,他都没有随行;也正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小老虎冲锋陷阵时的所向披靡,所以他并不知道,那一杆虎形黑旗所代表的意义,自然也更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
直到刀锋加颈,他在临死前的一刹那,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段煨、牛辅等人一改往日做派,大大增加了身边的护卫,而且面对凉州叛军时显得畏首畏尾。可惜的是,李蒙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
随着李蒙人头落地,董军左翼轰然崩溃;虎字营驱赶着溃兵,朝段煨的中军压了过来。
段煨额头的冷汗涟涟,心下冰寒一片。
段煨的身后,高昂的鼓号声直上云霄,也将段煨的心神拉了回来。回头望去,一支精悍骑军呼啸而至,大旗迎风招展,旗上一个斗大的董字,鲜红夺目——董卓亲自来了。
“将军!”段煨失声喊道;在濒临绝望的边缘,突然又见希望,纵然段煨这等宿将,也不由心头激荡。
出现的既然是董卓大旗,来的这一路骑军自然就是董卓亲军,精锐悍勇,非等闲可比。数百精骑山呼海啸,声势不下千人大阵,却不是迎面截击虎字营,而是在战场上划出一道弧线,斜取虎字营腰肋;恰似百战宝刀,拦腰一刀斩向敌军。
虎形旗下,小老虎不惊反喜;“董胖子,小爷还怕你跑了,你却自己过来找死,小爷成全你!”小老虎清朗的话音,透出由衷的欢喜和兴奋之意。
虎字营是小老虎一手带出来的强军,几经生死搏杀,号称凉州诸部联军精悍第一,这是一仗接一仗打出来的名声,实至名归;董卓的亲军比虎字营成名更早,从董卓升任校尉时便已成军,二十年来纵横凉州,是董卓手中最锋利的宝刀,不知沾染多少羌胡部落叛军的血。
今日,这一新一旧、一官一匪,两支同样号称精锐的兵马,同样爆发出来无穷的血勇之气,不避生死,正面碰撞。仿佛两股滔天巨浪迎面相撞,在相撞的一刹那间,浪头轰然破碎,化作细碎的水花,只剩下浪头拍击时的巨响,透彻云霄。
董卓亲军终究是成名已久的强兵,虽然人数少于虎字营,但是凭借更为精良的器械甲胄,居然在虎字营优势兵力面前寸步不退,生生扛住了虎字营的进攻。
战局演变成为凉州最常见的骑兵交锋局面。没有了阵型,没有了前方后方,双方骑兵互相分割,互相绞杀,短兵相接,以各自的勇气和坚韧做血腥的较量。
小老虎甫一入阵,一眼就看到了董卓的身影;肥硕的体型在大旗下异常地醒目。
“董胖子,董胖子,小爷找你来了,留下人头来!”小老虎大呼小叫,有意扰乱董卓的心神。踏雪乌骓风驰电骋,径取董卓。
董卓身处亲卫的团团守护之中,丝毫不为所动,竟然领着亲卫也朝小老虎冲杀过来。眨眼间,刀枪相及,二人亲卫队伍厮杀做一团。
小老虎眼里只剩下董卓的身影,那个肥胖醒目的身躯近在眼前;乌骓马艰难而又坚决地向董卓靠近,仿佛再往前半步,就能一刀斩下董卓的人头,为老边报仇雪恨。
董卓一对细目已经眯成一条缝,盯着步步靠近的小老虎,目中凶光隐现。虽然在千军万马丛中,厮杀声震耳欲聋,董卓依然能够心如止水,冷静地计算着小老虎与自己的距离。从百步之外到十步之隔,转眼间,那头凶悍的老虎崽子已经冲到相距不足五步的地方。
当二人相距五步,当踏雪乌骓的马蹄声清晰可闻的时候,董卓眼皮一跳,沉闷狠厉的断喝声自他口中迸发出来;“杀!”
小老虎耳鼓剧震,被董卓喊出的“杀”字震得心头凛然,一种危机感浮现心头;这种危机感莫名而熟悉,就好像他幼年时第一次与孤狼搏斗,又好似他少年时不慎惊醒了冬眠的巨熊,那种生死悬于一线的紧迫。悚然心惊之余,小老虎的精神骤然紧绷起来;目光所及,面前突然出现了两柄小巧的手弩,箭头寒光凛冽。
匹夫之勇,血溅五步。董卓知道小老虎的勇猛,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被那虎崽子闯到身前五步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以董卓多年沙场搏杀出来的经验,他更清楚地知道,五步之内,同样也是自己杀死小老虎的最好机会。
当两柄手弩从他身边亲卫的手中翻出,当小巧的弩箭离弦而去,董卓憨厚的面容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这是他为老边家的老虎崽子布下的陷阱——用他自己做诱饵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