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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胆子不小,只是阎忠的话实在太过吓人。前面一半说提兵入京诛杀阉宦,也还罢了,当今清流士大夫估计没一个不这么想的;可是后面那些话,是一个大汉臣子该说的么?“示以天命,混齐**,南面称制……”
这些话,估计只有刚刚被皇甫嵩诛杀的太平道首领才敢想吧?
“所以皇甫嵩不敢答应,你就跑了?”老边听过此事,只能佩服阎忠的胆量;“是皇甫嵩故意放你逃走的吧?”
阎忠面带愧色,颓然道:“数万大军,铜墙铁壁,没有皇甫义真纵容,我哪能出得来?”
老边随手给阎忠斟上酒,说道:“可惜你的事情终究还是被人揭举了,阉宦一党也用此事大做文章;说不定,此番天子撤免皇甫嵩,也有这个缘故在里边。”
“是啊,是我拖累了义真……”阎忠抬手将碗中酒水灌下,双目失神,飘忽迷离,已然酒意上了头了。
老边安慰他道:“也不干进思兄的事,阉宦欲除皇甫嵩兵权,即便没有此事,依然会设下别的奸计。”他不说还好,一说此事,引得阎忠勃然大怒。
“老边,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可以和阉党合作呢?不但你自己,还有伯玉、文侯他们,都是被阉党的党羽逼着反叛的,怎么到头来,你们反倒和阉党勾结,陷害国家大将?阎忠醉意已深,意气激发,状如撒泼一般。
老边哭笑不得,偏偏又不能发作——跟一个醉鬼怎么计较?“行了行了,军国大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一阵好劝,老边亲自安排阎忠在营里住下。
阎忠浑浑噩噩间被扶到榻上躺下,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老边,你以为凭你半个凉州,十几万乌合之众,就能对抗全天下吗?你就没想过……你们出路何在?”
老边悚然心惊,再凝目注视阎忠,却见他目光散乱,找不着焦点,分明还在醉中;但是口中兀自嘟囔道:“非常之谋,不施于有常之势……人未忘主……天不佑逆……天不佑逆啊!”阎忠反反复复,只是念叨这几句话,不多时酒力上来,昏睡过去。
老边听着阎忠的醉话,默然良久。这些话老边都曾经听过,就是阎忠转述的,皇甫嵩拒绝兵谏时所说的理由。这些话,给了老边极大的触动。
“人未忘主……有常之势……”老边在心里默默品味着,信步向营外走去。不知不觉间,又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远处的美阳城下,营寨相连,旌旗如云堆雾聚,兵戈杀气如有实质。
老边恍然醒过神来,看看左右,却见小老虎正侍立一旁,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虎娃?你不在营中,跑这里来做什么?”
小老虎挠挠头,暗骂自己心思太重:“没什么,刚才看见你一个人出来,我叫你你也不答应,护卫又都不在,我就跟上来了。”
老边这才发现自己不觉间已经走出营门半里地了,不由自失一笑:“我没什么事,放心吧。”
小老虎“哦”了一声,回头看边伍已经带了护卫从营门出来,他便转身往回走。
老边突然又叫住他:“虎娃,你有没有想过,你将来的出路?”
小老虎愣愣地停住脚步,看着老边,不明所以。
老边眺望着美阳城,指着那一片连绵十余里的营寨说道:“官军的兵马越来越多了,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兵马就会变得比我们更多。可见朝廷的实力不是我们能比的,这场仗打得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你觉得,我们的出路应该在哪儿呢?”
不等小老虎回答,老边就自顾自说了下去:“皇甫嵩说的没错啊,非常之谋,不施于有常之势;人未忘主……人未忘主啊。大汉朝气数未尽,凭着我们凉州一隅之地,不可能对抗整个天下。如今朝廷已经认真起来,他们拿出全部实力来对付我们,今后的仗可就难打了。”
说到打仗,小老虎就有话说了:“怕什么,管他有多少官军,便是来十万人马,我也能杀光他。夏育、皇甫嵩都败了,美阳城下那些官军,迟早也会被我们打败的。”
“即便能打胜又如何,真的能立足三辅么?我原先的打算,是要先挫败官军的征剿,而后与朝廷谈判,割据凉州郡县,徐徐积蓄力量,观望天下形势,以定取舍进退之道。可是眼下看来,朝廷并不那么容易屈服。这场仗会越打越大……独木难支啊,如果这个时候关东再有类似黄巾之乱的变故就好了……”老边缓缓说道;他今日与阎忠一席话,受感触不小,却把一直以来所盘算的事情对小老虎一一道来。
小老虎紧蹙眉头;老边所言之事实在太大,牵涉到大汉朝廷当前的国策,涉及天下形势之变幻,还不是目前的小老虎能够弄明白的。
老边忽然失笑,暗道自己糊涂;这头小老虎崽子,眼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