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小犬,一向顽劣惯了,每日里胡闹,不想来了边兄府上仍是旧习难改,搅扰了尊夫人,莫怪莫怪。”
老边歪过头朝李文侯身后望去,一时大笑道:“原来是南容兄,还有子邑兄;快来快来。”
李文侯回头看去,来的是两个中年文士,一个年纪大些,年近五旬,面色黝黑,颌下一捧长髯,看面容就是长年在外奔波不止的;另一个年纪小些,不到四十的年纪,白面短须,看他满脸歉意,想来刚才就是他在说话。这两个人李文侯只认识一个,就是那位年纪较大的,那是陇西郡名士,狄道书院的山长王国王子邑,另一位却不知姓名,但是看老边熟稔的称呼,想来也是老边故旧。
果然,老边站起身来,拉着两个人过来坐下,指着陌生的文士说道:“文侯,为你引见一下,这位是北地郡的傅燮傅南容,曾是北地郡从事,近日刚刚被朝廷征拜为议郎,原本就要去上任了,却专程改道来榆中为我贺寿,,此情边某铭感五内。”最后几句话,老边却是对着傅燮说的。
傅燮连连谦让,口中对老边极是尊重。
李文侯却讶然道:“原来是南容先生当面,先生一举存活逾万北地羌人,仁义之名,李某久仰了。”
傅燮连道不敢,又带着歉意对李文侯说道:“李大人刚才所说的那个小娃娃,就是我家小犬傅干,小名别成,这孩子一向被我骄纵惯了,不知礼节;只因为到边先生府上那一日,偶然在庄外见到尊夫人纵马驰骋,英姿矫健,当时就被这孩子记在心里,对尊夫人极是崇拜,这几日又和岑小郎玩闹熟了,今日酒宴上我一时不察,让那孩子离了身边,不知如何就找上了岑小郎,磨着他来找尊夫人,想是要找她拜学骑射之术——搅扰之处,还望李大人海涵。”
李文侯听了为自家小夫人大感得意,用力摆动着手臂,作出一副很是大方的模样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嘛,有几个不淘气的。”
不料他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旁边吼道:“我才不是淘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