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樱握着刀的手骤然抓紧,青筋绽暴,指甲刮过刀柄的声音轻微又刺耳。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下意识地避开我的目光,又迎上来,“柠真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照顾她,从未让她受过一点委屈。她就像我的,我的沫妹。[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公子樱沉默了一会,手慢慢松开刀柄,面部没有丝毫表情,声音麻木得像无调shēnyin的琴弦:“我会尽力满足她的愿望,包括她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去碧落赋,我可以保证,北境绝对没有人能够动你,哪怕是楚度。”
说完这些话,他目光涣散,仿佛只剩下一个空dongdong的躯壳。
赤芒一闪,我纵身扑上,抓住对方心神不宁的机会,枪尖直刺公子樱咽喉。
“林飞,先让我好好过把瘾,别动其它的招!”螭兴奋地大吼。
一点黛眉刀倏然跳出,准确截住螭枪,溅起一蓬光彩夺目的碧光赤焰。
“这算施舍么?你来保护我?哈哈!”我冷笑着一chou枪身,幻出重重赤影,向公子樱罩去。“今天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也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动的!”
一点黛眉刀于漫天枪影中找到螭枪,刀光一卷,绞住螭枪飞旋转,刀的清鸣和螭的咆哮纠缠不绝。
“林飞,我良言相劝,你为何不知好歹?”公子樱反手一刀,将我连人带枪猛地拍远。
“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情圣嘴脸吧,老子只觉得可笑!”我一边倒退,一边左臂1iao过后背,将螭枪从腰侧向前甩出。这是螭枪某任主人的杀着吞云吐焰。
螭枪化作一点光焰,以惊人的度卑向公子樱。看似枪走直线,实际
olàng般地跳跃前进,令人无从捉mo。
“柠真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有大把的时间在外面好勇斗狠,就没有时间去看一看她?”公子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挥刀虚斩数下,身前的空间层层错开,螭枪仿佛陷入一个个弯曲迂回的mi宫,始终无法
i近公子樱。
“长痛不如短痛,拖泥带水有什么用?想要就去拿”你畏畏缩缩地在怕什么?不敢说吗?”我腰腹一ting,倒退的身子倏然前弹,探臂抓住枪尾,力横扫,翻滚的气làng震得错叠的空间不断抖动渗裂。枪身霎时化扫为1iao,从裂开的空隙中钻出,毒蛇般刺向公子樱。
“叮!”一点黛眉刀犹如嵌入毒蛇七寸的钉子,及时切中枪身力道最弱的一点,螭枪软软垂下,被透入的刀劲打得向下坠落。我心念一动,螭枪倒飞而回”在身前洒出一片绚丽光幕。
“我不敢说什么?”公子樱脸sè微变,一点黛眉刀劈碎光幕,凛冽的刀势遥遥将我锁住。
“说你喜欢她,说你爱甘柠真!说出来有那么难吗?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厉吼着扑上,强行挣出刀势,螭枪出一连串怒cháo般的攻势。
公子樱显然心神大luàn,刀光左支右挡,竟然被我
i得不断后退。
“我不会再见她了”你到底明不明白?被认定魔主的我没有退路,身为妖怪的鸠丹媚没有退路,mén派毁灭的海姬也没有退路。可是甘柠真不一样啊!”我像是要把心中的郁结尽数泄,不断怒吼,千万点枪尖颤动”倏然万流归海,汇聚成一道灼烈燃烧的惊虹,狠狠击上一点黛眉刀。
“呛!”枪尖刀锋互抵,出令人牙酸的“咯吱”摩擦声。
我和公子樱四目死死对视,翻腾涌动的气làng掀得我们长向后ji扬,衣衫猎猎响动。
对峙许久”我们都没有动,整个世界的暴雨也不能撕开窒息般的沉默。
又过了很久,公子樱的嘴com微微抖索。
“我”我喜欢柠真。”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sè,声音遥远得像是从另一个宇传来,“可那是不行的。你明不明白,那是不行的。
这个世上,除了她死去的娘亲,只有你,只有你可以让她笑得最好。”
“我也会让她哭得最痛!”我气贯螭枪,枪尖猛烈滑过刀尖,光焰迸溅,烈焰熊熊的枪身和刀锋砰然jiāo错,我和公子樱倏地贴近,两人的面孔相距不过一尺。
挣扎不过一尺,痛苦不过一尺,爱恨不过一尺。
整个世界的暴雨在这一刻打落下来,不过一尺。我可以清晰看见,公子樱凄凉如坟的眼睛,埋在坟下的悲伤深得望不到底。
这个世上,总会有一个人,让你笑得最好,哭得最痛。
雨水从我井眼里无声滑落。
枪身猛然震开刀身,又再次jiāo击,光芒在彼此的瞳孔中闪耀。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要的,她给不了。”我嘶声回答。
“她能给你的,我却要不到。”公子樱笑了,笑得就像在哭,一点黛眉刀一寸寸将螭枪推开,薄锐的刀光
i近我的脖颈,照寒了颈上的máo。
“至少你能给她的比我多。你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