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我说:“你说怎么办?”
我说:“现在事情还不一定,你让我怎么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不太清楚?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我说:“现在事情是怎么样的?”
他说:“现在事情是,一柔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是这怎么可能,生下来就是要跟人家离婚,我这脸往哪搁,我来就是找你的,你要跟我回去趟,让一柔把孩子做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做不到,我会让你——”他在威胁我。
我说:“你在威胁我吗?”
他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你不要认为你做了驸马爷了,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你——”我笑了下说:“你不要吓唬我,我一直都是被这样吓过来,我跟你说,有话,我们就谈,如果我不是看在一柔的面子上,我——”他看了看我,似乎也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他不敢把我怎样,这是一定的,就算现在我们当面对峙,把话都扯开了,我跟以前再也不同,现在的我真正地知道了这种权力的滋味,我甚至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什么你?我跟你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情,我想你对我们家一柔做了这么多坏事儿,这些事情要是让龙永强知道了,你还是你吗?你真是个会勾引人家女儿的臭小子啊,你好不容易有今天,也谢要我一句话,他就不再相信你,你有可能就要滚出龙家,你——”
我笑了说:“我本以为你老谋深算,可是我看错了,你原来这样的天真,你以为你把很多事情都算好了,可是感情的事儿,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感情,你却没有,所以你永远都在用你的权力在想问题,你想错了,你信不信你再这样说我,我让司机把你丢在这里——”
他张了张嘴说:“你,你,你敢!”
小张看了看我们,我想他有可能听到了,我说:“你看我敢不敢,你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还能跟你谈什么,你还想谈什么,如果你想谈一柔的事情的话,那就好好谈!”
他咬了咬牙齿说:“你干不干?”他就是想让我让一柔把孩子打掉。
我说:“你认为她会听我的吗?”
“她不听你听谁的,她自从认识你后,她眼里还有谁,她不听你的听谁的?”
我说:“其他事情也许可以,但是这个事情,我想她肯定是不愿意的,我不用去跟她说,我就知道,还有,她不小了,她的事情还是由她作主吧!”
“你这个小混蛋,你害了我女儿,你还想让她给你生孩子,还不想让她把孩子打掉,你想把我们家给毁了,你这么的卑鄙,你——”我说:“你别激动,我也没有说我不说,只是她现在也不可能联系我,还有,我在电话里说,也不是此刻——”他说:“你只要说就好,那这样,回头先去我在北京这边的房子里去,我今天不走,到我那后,你给一柔打电话,要当着我的面!”
我说:“你在北京还有房子啊?”他说:“你不要说这些,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小张,在前面往右开,我暂时不回去,我到我这边的房子里住两天再走!”小张说:“恩,好的!”车子开到了他在这里的别墅处,停下车子,我对小张说:“我上去下!”小张凑近我说:“大哥,不会有事儿吧?我在下面等你!”我笑说:“没有什么事儿,我上去坐坐,在下面等我!”
我跟姚万山到了别墅里,这些别墅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到了别墅里后姚万山终于放开了,脱掉西服说:“你赶紧给一柔打电话,快点!”旁边他的秘书说:“你没有听到吗?”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我看了看他说:“行啊,连条狗也这样张扬,行!”他刚想说话,我一把抓住他说:“信不信我抽你!”我推开了他,然后坐到沙发上,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尤其面对这个人,我想我终于可以发泄了。
我坐在那里耸着领带说:“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们至少是平等的,如果你这样说话,我不会打的!”他说:“你这个小东西,你现在行了,是啊,你行了,好,我打!”
他拨通了一柔的电话,在电话里说:“丫头,你等下啊,你不听我们的好,那你总该听他的电话吧!”他把电话拿给了我,我接过电话后平静地说:“一柔,是我!”她听到我的声音后没有说话,我看了看姚万山,然后说:“你们能先出去吗?我会说的,你们在这里,我不好说话!”
姚万山想了想走了出去。他们出去后,我对着电话说:“一柔,跟我说说话,我知道了,是这样的——”
“你是让我打掉孩子吗?我跟你说,我不会的,你如果为了你的前程,为了保住你的地位,你要我打掉孩子,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恨你,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对你只有恨了,此生,我只有恨你,你没有良心!”那是我第一次感觉一柔是真的恨我了,这不是假的,是真的恨了。
这是让我感到犹如彻底失去了一个人,特别的心痛。我解释说:“你听我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是你爸爸来找我的,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没有那样想,我想问你,你想怎么办?”一柔冷笑着说:“你让一个女人去决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