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整个府邸四处燃起了大火,霎时,整个尚书府的人都被惊动,所有人乱作一团,到处是人们的叫喊声、嘈杂的喧嚣声、哭声声以及恐惧的尖叫声混杂其中,声声不绝于耳,能将神仙吵昏。。
而那些埋伏在后花院的杀手和院墙上的弓箭手同样遭到波及,他们射出的带着火球的箭矢,大部分都被若樱等人反击回他们的身上和周围,并迅速在他们身上和身边点燃火势,令他们许多人自顾不暇,只能手忙脚乱的胡乱扑打自己身上的火苗。
这样一来,他们的射程和攻击难免大打折扣,眼见对手太过强悍,还有身手一流的帮手不断加进战局,许多眼尖的杀手一看形式不对,唯恐引火烧身,立马开始抱头鼠窜的逃走,有些人不但不攻击若樱他们,甚至一看到他们一团人向自己这方冲来就吓得拼命往后退,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就在这种混乱无序的情况下,若樱在侍卫的保护中,趁乱揽着孔安婕冲出重围,向前狂奔。
突然,冲在最前面的远山骤然煞住身形,猛地伸臂拦住后面的人:“莫动,外面被禁军包围了,不能往前冲。”
此时他们一行人正位于一处偏僻的角落,尚书府因大火混乱一片,也无人顾及到这个阴暗的崎角旮旯,暂时还算安全。若樱闻言,身形倏地一动,陡然跃上一棵大树向外观看。
尚书府外面已被明火执仗的禁军包围的严严实实。
原来兵部尚书府邸的大火惊动了禁军和戍卫,他们有一部分去皇宫护驾,抓刺客,另一部份浩浩荡荡的开了几队人马将尚书府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之人端坐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之上,手提银枪,全身黑色甲胄威风凛凛,他的周围布满持刀荷戟的扈从和护卫。
此时月光凑巧透出云层照在那为首之人的脸上,若樱看的分明,此人身材魁梧高大,相貌堂堂,只是目露凶光,看起来杀气腾腾,正是殿前副都指挥使阮登云。
“是阮登云。”若樱平静无波的目光霎时变得冰冷,一颗心不住下沉,这阮登云虽然只是个正四品的武官,却是直接受命于禁军指挥,最主要的是,他是阮家人,更是阮登峰的亲堂弟。
若樱心里疑窦丛生,不停地暗自思忖:这件事从里到外透着诡异,肯定另有蹊跷!仿佛有人算计好的,一步一步将这件事演练至此,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幕后另有其人,只是,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孔安婕娇美的脸上一片煞白,浑身微微颤栗,抬头望着若樱,像是询问又是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又是阮家人?怎么这么巧?京城这么多武官,为何正好是他?”
这时候,阮登云正命人向尚书府里喊话:“凤王妃嗜杀成性,不但在尚书府恶意纵火,仗着一身武功杀死梁国的两位皇子,还杀死兵部尚书阮尚书,其残忍的程度令人发指,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凤王妃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已是罪无可赦,难道还想负隅顽抗吗?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凤王妃骄横跋扈,暴杀了梁国皇子的恶行早已证据确凿,真乃罪恶滔天,还不出伏法!”
“到时梁国皇帝为两位皇子之死来吾朝兴师问罪,吾等该如何交待?”一条一条的罪状全砸到若樱身上。
孔安婕原本就有些怀疑此事不单纯,此时一听外面的喊话,脸上的神情显得极为惊骇,惊惶失措的都快哭了,她不怕自己出事,可她怕连累到若樱。“若樱,都是我害了你,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害你……都是我害了你,阮登峰明明是我杀的,他们却硬要诬陷于你。”
风卫是暴脾气,当下脸色一变,剑一提就要杀出去:“王妃,他们血口喷人,栽赃陷害于你,属下出去斩他们下马,取项上人头为王妃出气。”
远山古铜色的脸上一片凝重:“属下出去和他们讲理,好看的小说:。”
“风,休要冲动,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远山,你莫出去,他们恐怕是早有计划,你们几个是你们家王爷的正字标记,但凡你一露面,这事就更难说清了,定会连累你家王爷。”若樱伸手制止暴走的风卫和远山,此时她脑中极为清明,内心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面色平静如常,云淡风轻地对孔安婕道:“安婕,这话以后休要再提,你且记住,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杀鸡尚且费力呢,哪能杀人?无论谁问,你只须记住我的话,至于梁国太子和阮登峰,**熏心之辈,本就是该死之人,谁杀都是为民除害,死不足惜。”
“可是……”孔安婕死死咬着牙,手紧紧的握着翠羽,声音却是无比的坚持:“我杀的人不能让你背冤枉,若是你含冤莫白,我苟且偷生有何意义?我去向他们说明,人是我杀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若樱轻松的跃下树枝,轻揽着孔安婕,如水的眸光充满怜惜地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娇弱女子。
孔安婕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浑身鲜血淋漓,本是一个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娇小姐,单纯善良的连只蝼蚁都不敢伤害;手指头划破点皮,恐怕都要泪水涟涟的喊疼。如今不但能手刃仇人,身上的伤都深可见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