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的身份又不比寻常,本该我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却疏忽了这么多年……”
这话一担,屋中的气氛便有些沉闷,若樱是找回来了,可当初偷走若樱的人还不知是何方妖孽,总得找出来才觉得放心。
只是赤焰倒没有凤歌这么重的心事,他有些内疚:“我看这孩子挺好的,除了你说的那个小毛病,其它的规矩礼议便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是没错的,何况你看她每日都不得空,不是学这便是学那,也是该松泛松泛,你就不要强求太多了。”
夫妻俩说着话儿,不经意转头间却发现小女儿眉头深锁,心不在焉的,不免有些讶意:“鸾儿你今日究竟怎么了?”
“可是身子不适?”
若鸾一怔之后立刻清醒过来,强颜欢笑道:“女儿无事,只是在想着等会要去参加宴会的事……”
赤焰觉得好笑,执起玉箸给女儿挟了水晶包子,道:“你什么时候会担心过宴会的事?且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高兴你多呆一会,不高兴就早早回来。”
若鸾沉默着搁下玉箸,低下头抚着手胸上的翡翠镯子怔怔不语。
“唉!”凤歌叹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时不下咽了,也搁下玉箸,伸手抚着女儿的头发道:“不必勉强自己,你若是不想参加就不去,那些个宴会也没什么,左不过是些千金小姐们在一起比试新衣新首饰,兼卖弄才学,为自已博个噱头而已。”
赤焰这才有些觉得不对劲,但他是个大男人考虑问题终是没有女人心细,狐疑地道:“你们娘俩究竟怎么了?为着个宴会一个两个的都不高兴?”
凤歌看着若鸾眼眶都红了,似乎马上要掉下泪来,转头瞪了丈夫一眼:“你也不想想,往常鸾儿去参加任何宴会都是别人像向行礼,如今受邀参魏王府静芳郡主的芳辰宴……”别的千金小姐倒也无碍,就怕皇宫中的嫔妃,还有几位公主和郡主。找回若樱时她就考虑过若鸾以后要怎么办,所以才左右为难了个半死,这就是所谓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赤焰的动作一顿,屋中的气氛沉重起来。过了一会儿,赤焰建议道:“要不,你今日便不去了,使人送个礼去就行了。”
若鸾一想到将要面对那些贵女们的各种眼光,有看笑话的,有冷笑的,有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的,还有落井下石的,更有怜悯的……真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去。
可转念一想,不去?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表明自己不敢面对失去凤女身份后的生活,胆小如鼠,那些小姐们不是更得笑话她,自己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被她们那些人撞见的一天。
思及此,既使她想自欺欺人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凤女的位置,可事实却让她无法再轻易对待此事。
凤歌心疼女儿难堪的处境,感同身受,可去无能为力,对于丈夫的建议她也不赞成,逃避不是办法。
丫鬟明霞看屋中气氛实在太过沉闷,便笑道:“小姐大可不必如此!毕竟是候府嫡女,便是向旁人行礼也是少之又少,公主郡主就那么几位,娘娘们更是轻易不得出宫,所以也小姐也无须烦忧那么多,再说早晚也要过这么一遭的,小姐总不好向那背着壳的看齐吧?”
明霞这一打岔倒让有些沉重的气氛稍稍鲜活起来了。
“你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叫背着壳?”若鸾忍不住抬头瞪了她一眼。
赤焰也觉得明霞说的有几份道理,便道:“理是这么个理,只是难为我儿了。”
凤歌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若鸾若要恢复往日的风光,只怕这婚事上就须慎重些。
……
魏王府为了静芳郡主十六岁芳辰大摆宴席,魏王有几个儿子,却只有静芳郡主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幺女,自是疼宠非常,平日里爱如掌中珠。
王府大门里进进出出的全是达官显贵和一些品级较高的将士。
魏王乃是北玄少有的异姓王,出自于魏氏家族。魏氏家族是名声显赫的武将之门,魏王自幼习武熟读兵法,后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直至封王。
后院专为招待女客,门口两个宫女在迎宾。
见到来人,先行礼,然后便引导小姐们进去,进门便唱喏道:“苏小姐恭贺郡主芳辰。”
“宫小姐恭贺郡主芳辰。”
一群精心打扮,花技招展的少女们簇拥在静芳郡主和一位衣着华贵少女的身边,莺声燕语,娇笑不断,好不热闹。
一位少女娇道:“没想到敏公主殿下来得这么早,早知道婉儿也早来了。”
“……是啊……”几个少女都随声附合。
被称做敏公主的少女淡淡的瞥了众少女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听说魏王给那对真凤假凤的姐妹花下了帖子,有好戏看,本公主自然要早来,难得遇上这比话本子都还精彩离奇的故事,焉有错过之理?”
敏公主十五左右的年纪,肌肤白皙,长相美丽,衣着华贵无比,环佩叮当,云鬓高挽,只是脸上神色略显冷傲,她是当朝的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