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孔夫人没听懂,不解的望着他嘴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半晌有些明了,错愕地道:“我只道若樱这丫头与众不同,平时行事也不拘小节,心里只为她担心,怕她因你宠爱而恃宠生骄,日后会在你正经王妃面前吃大亏,受不完的气,不想她日常言行越发没边了,这可如何是好?”
萧冠泓眉头一挑,凤眸霎时带上几分寒气的眯起,语声淡淡却满是威严的冰冷:“哪来的正经王妃?何人敢给她气受?”
“啊?”孔夫人又是一愣,以为他不明白这些妻妾之间的利害,便耐心地道:“呐,日后你横竖是要娶个世家大族的贵女进门,若樱若还是仗着你的宠爱,行事如此不知收敛,一山不容二虎,你那王妃怎可能容得下她?再加上她容色过人,到时你这样便不是疼她,是害她了。”
萧冠泓眉头皱得死紧,孔夫人的话像带着刺一样,扎得他心里极不舒服,尤其是那几句指责若樱的话,简直让他生气的想拂袖而去,一种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在他心里油然而生,孔夫人很喜欢若樱的,这不假,可在孔夫人眼里,若樱始终是一个妾,连孔夫人都这样看待若樱,可想而知旁的人是怎么给若樱的身份定位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明显了,想让若樱做王妃的心思昭然若揭,有眼睛的人看不到若樱完全是受的王妃的待遇吗?为什么皆以为他还会娶别人女人做王妃?
其中若樱的身份固然是一个方面,可多少也与自己的方式脱不了关系,若是他早点向周围的人郑重说明若樱就是以后的王妃,也就没人敢这么轻视和看低若樱了!
思及此,他语气便越发的冷了几份:“不会有谁越过她去,她怎样行事都可,天塌下来还有我替她兜着!”不知不觉中,因他自己的自私和自以为是,使得若樱受到了无比的伤害!
他的心似蓦然被划了一刀,疼痛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若樱的处境竟是如此的难堪,难怪她坚持要离开!
孔夫人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见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一片清冷,完会不似说笑,惊讶地道:“我的儿,这可使不得,你怎样宠她都行,可万万不能宠妾灭妻啊!”
孔夫人就担心这事,怕女儿真的嫁给了萧冠泓,到时泓儿宠若樱多于安婕,日后安婕的日子就难过。其实这也正是孔夫人的高明之处,她并没有一上来便直接探口风,说起有把安婕嫁进王府的心思,而是敲了半天的边鼓,绕个半个山头才扯到宠妾灭妻的问题。
由此可见孔夫人真是个明白人,纵然是极想拢络若樱帮女儿,可也怕反受其害。
萧冠泓闻言,冷凝的面容倏尔扯出一丝笑意,毅然地道:“国丧一过,我便风风光光的娶若樱为妻!她就是王妃!我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发誓一般没有丝毫的犹豫。
孔夫人被他的话彻底惊呆了,手一抖,竟然碰翻了手边的茶盏,茶水顺着小几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啊!”孔夫人骤然起身,避免茶水溅到身上,有几丝慌乱地道:“真是失礼,泓儿莫怪。”偏厅内侍候着的仆妇忙不迭的过来收拾。
“无碍,何姨没烫着就好。”萧冠泓再次微笑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重新落座,侍女送上新换上的香茗。孔夫人此时的脸色很是有些难看,嘴唇翕了翕,迟疑了一番,最后终是语重心长的道:“若樱这孩子何姨也很喜欢,可泓儿你的身份是如此的高贵尊祟,相匹配之人断不能这样随意,若樱的身份……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当?会不会遭世人诟病?”
“有何不妥?”萧冠泓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漫不经心的反问:“干卿底事?难不成本王娶个王妃,还得问那些不相干的人,这可合适?”
“……话也……”孔夫人有些语塞,好一会儿才讪讪地道:“结亲终是结两姓之好,女方家世越贵重你也有面子不是?若是你的王妃身份低下,恐到时被人说三道四。”
“嘁!”萧冠泓嗤之以鼻,傲然地道:“本王的王妃走出去,什么也不凭,只凭是她是本王的妻子,谁的面子能盖过她?谁又能比她尊贵体面?谁敢说三道四,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孔夫人默然,眼底有些许复杂的情绪闪过,端起香茗,不顾烫意,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以此来压下心里重重的失落和不甘。
须臾,孔夫人从秋水居里出来,心事重重的回了蝴蝶园。
蝴蝶园鲜花众多,尤其到了夏天满园香花,蝴蝶在园子里翩翩起舞,煞是迷人。所以甫一回王府,萧冠泓便让孔夫人和安婕入住蝴蝶园,务必让这母女二人住得身心舒服畅。
于嬷嬷正在指挥小丫头打扫屋子,一抬眼却看到主子怏怏不乐的回来了,不禁唬了一大跳:“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出门时不是好好的吗?这才多一会不见,气色就差了许多?”
孔夫人没有理于嬷嬷,有气无力的回了内室,走到床榻边就歪到榻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于嬷嬷想了想,挥手让小丫头们都下去了,尔后奉了一杯热茶到了内室,向榻上的孔夫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