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索从来都是这般出人预料的。【 /://
至少在多多的眼里,自己的这位亲人一般的少爷,是一个极其让人难以了解的人。你不会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有时候你会觉得这是一个单纯到极点的人,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有时候你又会发觉这是一个很错杂的人。喜欢什么,要做什么,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明。
韦索被人抢劫了,却和抢劫者成为了朋友。遇到了一个明显对自己带有敌意的疯子,却让这个疯子加入到了自己的身边,成为了自己的护卫。按照韦索所说,这个疯子是个战师,虽然是个低级战师,但是自己身边需要这样的强者保护自己。多多认为这自然无可厚非,但是依照自己少爷现在的财力,想要聘请几名战师,即便是中级的战师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自己少爷偏偏选中了一个疯子。多多看不懂,也想不通。
疯子仍旧叫疯子,韦索没有说他的名字,疯子自己也没有说。但是有一点多多看的出来,疯子看待自己家少爷的眼神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眼神很温暖,温暖的就如自己看待自己家少爷的眼神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那么多多自然也就对其彻底的放了心。韦索带着疯子走在兰蒂斯城的街道上,又是安排洗澡,又是安排买衣服,将疯子从头到尾装扮一新。但是疯子脸上的疤痕太过于吓人了一些,对此韦索当然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而不怎么说话的疯子,却是主动的问韦索要了一个银币,转眼离开了韦索的身边。
好半天回来以后,脸上已经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
韦索笑了起来,淡淡地夸奖了一下疯子,这幅面具很不错。
疯子不说话,只是将自己手里的钝剑递给了韦索。韦索不知道疯子要做什么,下意识的将其接了过来,手中一沉,钝剑的重量差点让韦索这个骚年脱手掉落在地上。
“永远效忠于您,我伟大的主人。”疯子单腿跪地,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弯身行礼。
战师的效忠礼节,这个韦索在书上曾经看过,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手里的钝剑轻轻地压在疯子的头顶,随后将这把钝剑赏赐给疯子,也就算是完成了这个宣誓效忠的仪式。不过韦索对这把钝剑当真是有些看不上,和疯子商量着要去给他重新打造一把。疯子拒绝了,认为这把钝剑很好用,好用的可以当作一把神器。
韦索询问了一下多多这边的寻亲情况,得知多多的父亲多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多多不可能在这边一直等待着自己的父亲。但是多多却是问韦索要了一些金币,留给了艾玛奶奶,用以改善她的生活,另外就是让艾玛奶奶若是遇到了自己的父亲,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现在在大兽城一个执事大人家里当女仆。自己等着他与自己父女团聚。
做完了这一切,货物也都全部输送到了货运站,重新装上新的货物,韦索便是离开了兰蒂斯城。临走之前韦索对掌管货运站的老板交代,若是遇到凤凰社的人前来索要金钱,一定要多少给多少,不够就问大兽城那边申请。对于韦索这样的举动,货运站的老板当然是无法理解的,而韦索也不需要和他详细的解释。于是一行人就在到达兰蒂斯城第二天的时候,离开了兰蒂斯城。
返回大兽城的官道是宽敞而且平坦的,因为这条官道并非是单纯意义上给商队和行人使用的,而是因为这么多年兰蒂斯城的战乱,大兽城总是会往这边派遣军队,故而特意修筑的。宽敞平坦的官道弯曲的延伸在密林之中,还算是清凉的初夏,微风阵阵,韦索坐在马车上,不知不觉的便是睡着了。
多多搂着韦索的头,一动不动的望着外面的风景,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是因为她不困,却是不愿意随意的乱动而惊醒怀里的少爷罢了。疯子提着自己的钝剑走在马车的一旁,因为面具的关系,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也没有人能知晓,他现在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离了兰蒂斯城二十里,官道上的行人已然荡然无存,孤独而又沉默的官道上,只有韦索这一支行人队伍在缓慢的赶路。突然,密林中传来一声奇怪的号角声,紧跟着便是从官道两侧冲出来一群手持兵器的好汉。这些好汉没有旗帜,也没有任何的鲜明特色,有的只是武器装备上的杂乱,甚至韦索在惊醒之后,还看到了有的好汉手里拿着的只是普通的棍棒。这念头穷人太多,连打劫都变得如此的业余了!
好汉的数量很多,至少得有五百人左右,密密麻麻的冲了过来,却是没有将兽人士兵的阵型冲散。
大兽城的城卫军可谓是仅此大兽城驻军的正规部队。这些年因为大兽城的战事不断,几乎所有的兽人士兵都是经过战争的洗礼生存下来的。所以在遭遇到这样突发状况的时候,他们没有显出任何的慌乱,相反还快速的调整了阵型,然后展开了反击。好汉们并非是正规的士兵,甚至连边都沾不上,但是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选择了劫道这种高尚而又玩命的职业。他们没有多少的战场经验,却是明白一个很是直白的道理,要想活下去,抢到好东西,那就必须不顾一切的拼命。狠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