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球!健(贱)哥哥,爱死你了……”
环山初中教学楼旁边仅有一个破败的篮球场被上百名学生围得水泄不通,喝彩声、掌声,震耳欲聋,丝毫不比那种堪称能够水路两用的拖拉机发出的噪音来得温和。
李旺坐在无人问津的水泥乒乓球台上,盯着篮球场周围攒动的人群发呆,由于个子还比较小,精瘦得如同“火柴梗”一样的双腿悬在空中自然地甩来甩去,看了看站在地上也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牛娃,问道:“那个就是方健?”
篮筐下面,一个身穿白色背心的男孩子用结实的臂膀,将一个打着赤膊的男孩子牢牢地锁在身后。他长有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身高大约一米八,站在这一群发育并不完全的初中生里显得鹤立鸡群。他突然抬手,大喝一句:“给球!”站在三分线外的队友“唰”的一下把篮球扔到他的手里。他用力一纵,身边两个负责包夹他的对手瞬间感觉到一阵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篮球擦板打进篮筐。
“好,好耶!”周围又是一阵尖叫,尤其是那些花痴的女孩子,本应该呈圆形的眸子此刻早已变成了心形,只恨自己的嗓门不够大,否则就能在万花丛中脱颖而出。
牛娃点了点头,又指着方健的另外两个队友道:“那个胖的就是唐伟,还有那个矮个子就是蔡刀了!”
李旺“哦”了一句,接着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也长这么高,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打球?”他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期待牛娃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牛娃沉下脑袋,似乎勾起了心中的硬伤一般:“能在这场子上打球,并不是够高就可以的!有一次我跟同学们在这场上打球,结果被他们……”
李旺没有理会后者刚想吐出来的苦水,眯起小眼睛继续在场上搜寻。人群中也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不过全部都在观众位置,其中有一个便是自己目前的同桌小萝莉,某次收数学作业本“意外”地看到了她的名字,得知同桌叫“方玉洁”,怎么听都像是一款洗发水的名字。
上午第二三节课之间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休息,一群精力旺盛的学生总会抽出空子跑到球场上打上一两局,能上场的多半都是高高大大的三年级学生,自然能够引来一大群花痴的青睐。
李旺跳下乒乓球桌,拍了拍牛娃的肩膀示意自己要先离开,他知道牛娃还不舍得就此离去,说到爱好篮球,如果说牛娃数第二、那李旺也不敢当第一。
李旺没有回教室像班上那群“吃了睡、睡了吃”的猪一样萎靡地趴在桌上打盹,而是直接绕过篮球场,来到一个四周种满了柳树的偏僻角落。因为这里有几样东西一直很吸引他的眼球,譬如单杠、双杠、肋木架、扭腰器等等。虽然这些东西长期放在室外经过风吹日晒已经被腐蚀得锈迹斑斑,但李旺依旧三天两头往这跑,相比爬山而言,显然这些更具有诱惑力。
刚到户外“健身场”就看见有三两个女孩子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古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看来也并非没有根据。
李旺凑过去一看,自己的同桌方玉洁竟然又在那里,他先是一愣,还是鼓起勇气打了一个并不算礼貌的招呼:“哟呵,动作蛮快啊!”
“方玉洁”回头看了看一脸轻佻的李旺,还以为他是嘲笑自己刚才扭腰速度太慢,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这个毫无礼貌的野小子,继续跟姐妹们一起探讨健身美体的秘籍。
李旺以前打过人、也被人打过,骂过人、也被人骂过,只是这些在他看来都算不上事儿,他唯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被对方看不起,而且还是那种“小秃头上拍苍蝇——正打(大)光明”的无视。他鼓了鼓腮帮子,把头扭向一边似对着空气说了一句:“哼!旺仔小馒头变了精致小笼包,就装着不认识我们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方玉洁”耳中。女生本来就比男生成熟得更早,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这点意思呢?径直走到李旺身边,不愠不火地说了一句:“同学,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请你不要在这里骚扰我们锻炼身体,好吗?”
显然在“方玉洁”看来,李旺跟那一群经常在耳边聒噪的苍蝇一样,无非是想找个机会靠近自己罢了!
“你……”李旺已经被彻底打败,就差吐血身亡,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比自己更能撒谎,不单脸不红、心不跳,更是一口气把所有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方玉洁,我李旺算是碰上对手了!”李旺竖了竖大拇指,便愤恨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方玉洁”不知所措,接着露出一副让所有雄性牲口为之疯狂的甜美笑容:“李旺?有意思!”
李旺并不知道“方玉洁”还有一个孪生姐姐“方冰清”,这两个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胸部发育情况不同步,基本上还真没几个人能把她们分清。不过说起来除了方玉洁的胸部小些之外,无论是脸蛋还是其他方面都没得挑剔,她们俩都堪称绝色美女,确切地说是绝色小美女!
“怎地?冰清妹妹看上这小子了?”一个本来身材长相都还不错的女孩子用肘子推了推愣神的方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