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墨云无尽,大地苍凉可凄!
今天的夜晚似乎显得有些格外的漆黑,格外的冷,苍茫无际的部落森林早已沉寂,偶有几道微弱的凉风从那郁郁苍苍的洪荒深处,携带着几道轻微的灵兽鼻息游游荡荡……
一切,似乎都显得很正常,居民也早早的入了睡,新野部落的后山脚下,一座矮小的木屋中,屋门被人推开了一道缝隙。紧跟着闪出一道瘦弱的身影,他猛烈的朝着屋子前方的沙滩狂奔而去,。
来到沙滩前,他抬头极目天宇,漆黑的眼眸释放着强烈的憋屈与不甘,他怎能甘心,这是来至灵魂的不甘和对天地的愤怒,他要让他的声音穿透云端撕裂天空:“老天,为何每次都要让我产生希冀,为何又要无情的去破碎它,难道你没有想过,我承受的了吗?”
“为什么要我遭受命运的摧残,为什么不让我从此长眠安安静静,为什么要让我低迷沉沦艰难苟且的活着,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无数次的重复,无数次的呐喊,那声音仿佛是这天地间最浓烈的悲伤本源,似乎要将那苍穹,都勾起无边无际的悲恸。
北风,从那遥远的深海拂来,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卷入了部落森林。然,随着这一股尖锐的寒流被无穷的蛮荒吞没,片刻之后,那蛮荒的深处传出了几道灵兽的嘶鸣,那声音响彻天地。不知为何?它们似乎在颤抖,似乎在呼唤……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闪过一道霹雳银电,狂暴的云朵酝酿片刻,发出阵阵回旋天地的轰鸣,至深的夜里,原本已沉睡的参天古木开始随风而动。风,从远方吹来,癫狂的呜咽,穿插于丛林山海之畔,穿插于城墙瓦舍之间,穿插于魂希的皮囊似可插入心脏。
那风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将无数的砂砾与树枝席卷的漫天翻滚。不知何时,高空之上落下了一滴雨,紧随着,第二滴,第三滴……雨!越滴越快,沾满灰色似如流星堕入尘世般落在了魂希的身上。
无数道炽芒的闪电掺合着瓢泼大雨撕破了漆黑的苍穹,此刻,如白昼般明亮的天幕陡然射出一道血色的闪电,无尽的虚天雷火伴随而下。炽烈的红芒仿若一把不甘蛰伏的神剑,犁破天幕插了下来。
那血电不偏不移,恰好击在了那块沙滩上,又恰好是魂希蹲坐的位子,看着劈头而来的闪电,魂希笑了,他笑的是那么悲切,笑的是那么的凄凉,“要死了吗?何尝又不是一种最美好的开始和解脱呢?”
伴随着一道贯穿耳膜的轰鸣在魂希的意识里响起,似可毁天灭地的红色闪电击中了他。
“咦”怎么回事?
狂暴的闪电居然温顺的将他的身体包裹了起来,缓缓的融入到了他的体内。
————*
片刻后,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刚才天地异象发生之际,空洞无际的宇系,一处阴森之地,一座高耸的大殿内,一个枯瘦如柴的只剩下皮囊的干瘪老头站在一个祭台上,面朝无边的黑暗,泪流满面!
他跪倒在地,毫无边际的口中喃喃:“皇,苏醒了,这是皇的召唤”
“元,传讯给蛰伏在各个位面的大人,要他们做好准备,去迎接皇的到来”
“是的,大人”
部落森林的极深处,一个山洞内……
“血煞幽冥体,血煞幽冥现览古,难道?诡异的和平要迎接战火的到来了吗”
说话的是一位坐在蒲团上白发鬓鬓的老者,老者的身前跪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不能确信!
“老祖宗,能够算出血煞幽冥体在哪里吗?”跪地的老者道。
“不能,刚才我看到出现的星辰中,南北两侧分别出现了两颗扰乱星域的暗星,这种现象已经超出了我所认知的法则之外”
随即,他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带着彷徨,无助,忧伤,各种情绪……
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山洞,双眼微微的眯起,眸中所折射的竟然是那无尽的虚空,他的眼中似在思虑,是在回忆……
似乎?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关于血煞幽冥的记载,至于在哪里,他已经记不得了,模模糊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视线转到了跪地的老者身上,道:“这股气势积蓄的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我只能隐约的感受到,乾坤似有倾斜的迹象,天道……似乎有些隐隐的颤动!”
“什么?”老者猛然起身,骇然高呼。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很清楚面前的祖宗该有着怎样的实力,他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
“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讲”老祖看着这个突然起身的弟子并没有动怒,和蔼的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
“弟子鲁莽”
老祖道:“一万年前,皇殿瓦解后,诸强争霸,逐渐形成了城邦制的修真界,近万年来相继建立了一千多座王城。咱们览古界表面上似乎没有人争夺王位保持着亘古不变的安宁,其实早已暗流汹涌,章乱如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