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她说话一直都太缺德了。”
那张旻原本跟同是女生的陆蘅打起架来还嚣张得不行,自以为自己掐着对方软肋,让对方恼羞成怒了,心中十分得意,这会儿非但被男同学的卿朗也抽了一记,还被班里同学群起而攻之,纷纷唾弃,就算她之前有再强的气焰,这会儿也焉巴儿了。
恼羞成怒之下,她又把枪头对准了林芮:“你看,你看,姘头跳出来了吧?你们还敢说你们俩没有一腿?”
卿朗这会儿也彻底毛了,上前还想动手,却被身后的林芮一把拉住,林芮这会儿倒不是在同情张旻,而是担心卿朗一生气冲动之下会再扯到腰伤,她拉住卿朗,冲对方摇摇头,示意自己亲自来。
随即她走到张旻面前,平静地说道:“说实话,本来我也很想跟他们一样,狠狠抽你一顿,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地顿了顿,目光变得更近阴寒,一字一顿说道:“因为你不配。”
“你说说,除了揭别人伤疤,制造流言中伤别人这些下三滥的事儿,你还能干点什么像人样的事儿?”她眉峰一扬,竟是平白地带出了几分煞气来。
张旻此时早已接近歇斯底里,她不死心地嚷嚷着,试图做最后的反击:“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玩意儿……”
“的确,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我这人呢,不但很小气,还很记仇,更重要的是,我还睚眦必报。”此时的林芮就像是一只刚苏醒的狮子一般,慢慢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需要我把你的老底也掀一掀么?”
张旻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但是此时依然死鸭子嘴硬:“我有什么老底,别以为你说这话我就怕你!”
林芮浅浅地笑了笑,突然凑近了她,用着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谁都没有想到,就这短短地一句话,让张旻脸色骤变,她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乌黑,银牙紧咬,似乎一副极不甘心的模样,可是,林芮刚才那句话,才是真正死死掐住了她的七寸,让她不服输都不行。
她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个深埋已久的秘密,如何会被林芮这个外人得知。
可是,事实残酷地摆在眼前,林芮明显已经掐着了她的七寸,若是此时再逞口舌之快……
她有种直觉,若是把林芮惹毛了,对方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更别说自己还有那个要命的秘密作为把柄握在对方手里,虽然她到死都不会知道林芮是如何知道这件事。
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她心中此时恨不得将林芮撕成几块,此时也不得不偃旗息鼓,缴枪投降。
林芮凌厉的目光一直冷冷的盯着她,直到瞧见对方的气焰一点一点地磨灭下去,她才在心里松了口气,其实她刚才纯粹是在赌博。
刚才灵机一动扔出来威胁的话,其实是林芮重生前在高中同学聚会时听到的一点关于张旻的流言蜚语,大意是说她在高一的时候曾经在校外某个文具店里偷过东西,还被送去了派出所,后来她痛哭流涕地又是保证又是哀求,又看在她是未成年人,警察叔叔教育了一番才放了她。
当时的林芮并没有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曾想在这会儿却是刚好能派上用场,她便不客气地提醒了对方一句—你以为上半年文具店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么?
林芮知道,这件事情当初也是在快要高中毕业的时候才被一个家长是警察的同学给捅出来的,在那之后,张旻都一直没好意思来参加同学会,因为同学们都会用看小偷的眼光看她,甚至时刻提防着她,所以用这件事情来威胁对方,绝对有效。
虽然做这种事情不符合林芮的一贯作风,但是,一心想要替陆蘅出口恶气的她,此时也不介意做一回小人了。
不知道是哪位英明的人曾经说过,对付小人,就要用比小人还要更阴险的办法,比对方更小人,这话倒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