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之死,使得欧阳家族蒙上了一层惨淡的乌云,这可是他们家族倾尽全力培养的下一任家族掌舵人,然而现在人已死,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了,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虽然他们很清楚,席婉卿没能力做这件事,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欧阳家就想把怒火发泄在让他们丢尽脸面的席婉卿身上。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经过多日跟踪调查,终于逮到席婉卿的奸夫,预想这总可以借题发发火了吧,可谁知他们的主子潇湘派却在最后做了一个让他们没法理解更没法接受的决定。
欧阳健耀武扬威的去席家问罪,最后却夹着尾巴离开,这种心境的落差让他对这个结果的促成者秦格是更加嫉恨了。一回到家,欧阳健就加油添醋的将在席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对秦格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都要塑造成祸国殃民的大奸巨恶之徒了,当然对潇湘派他是绝不敢胡乱编排的,家族的老爷子也不会相信他,不过对詹长老的决定,欧阳健却是表达了自己的不解和委屈。
欧阳家主听完欧阳健的话,用手指捻动颔下的胡须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也没有说话,欧阳健见此情形,担心自己的谎话被老爷子识破心底一直惴惴不安,所以也不敢乱说话,就那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十几分钟后,只听欧阳家主咳嗽一声像是对欧阳健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当自身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朋友也就不是朋友了。小健,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
“大伯父,您这话指的是....”欧阳健话中的意思自然是想说自家跟潇湘派的关系,不过他差事没有办好,此时也不敢说太多过头的话,以免引火烧身。
听到欧阳健发问,欧阳家主打起精神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我只是想起这么一句话,小健,以后你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万不可冒然鲁莽。现在你大哥惨死,家里的事情要多靠你来打理了,你可不能再不求上进了,知道吗?”
听到老爷子这话,欧阳健心底一阵惊喜,不过想到刚刚惨死的大哥,他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大伯父,侄儿记下您的话了,以后我一定会努力的。那现在大哥这件事咱们该怎么办?”
欧阳家主略一沉吟接着说道:“既然潇湘派已经从中调和,咱们也不能再对那个小贱人追究了,不然引起潇湘派的不快,吃苦头的还是我们。但是你大哥不能白死,我想潇湘派此时不愿多动干戈,也是急于追查出杀死其门下弟子的凶手,这才没时间管我们的麻烦事。”
欧阳健听到家主说到这,遂小心翼翼的接口说道:“大伯父,那照您的意思看,咱们是不是可以暗中做点什么。就算大哥的惨死跟席家那个贱人没关系,可是他背着我大哥偷人,这却是让我们欧阳家丢尽了脸面,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健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潇湘派的决定咱们还是不能违背的,不过在现今这个关键时刻,咱们私下里做点出格的事情,他们应该也不会怪罪我们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尽量做得隐蔽点。”
“大伯父,您放心吧,我一定办的让您满意。”欧阳健得到家主的支持,心里总算是有了底气。而他所计划的事情却是把对付秦格这个情敌放在了第一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欧阳健这边筹划着为家族出气的小阴谋,潇湘派的詹云峰长老却是带着门下弟子赶到了燕子李三作案的另个地方,可是他们得到消息晚了一天,等他们到了之后扮作燕子李三替秦格转移注意力的残狼已经早一步得到秦格的通知出国去了。
不过詹云峰也不是毫无所获,他们通过对死者伤口的勘察发现,前后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是一致的,而结合之前欧阳锦别墅爆炸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检验报告可以发现,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查验完现场和尸体,一名潇湘派弟子推测道:“长老,由此看来几位师兄的死确实跟席家没有关系,他们没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只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燕子李三到底是何身份,果真有那么厉害的修为吗?”
詹云峰将资料扔到一边呼出胸口一股闷气说道:“虽然很多证据都证明了席家的清白,可是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们想一想,这个莫须有的燕子李三就算再无知,也不会在做了那么大案子之后又跑到外地去暴露自己的行踪让我们追查吧,你们觉得这种情况合理吗?”
“对啊,听您老这一分析,的确是有些不合理。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先隐藏起来,待风声过去再露面的,凶手既然敢这么做,除了他自恃修为精深之外,恐怕就有一个可能可以解释这种情况了。”说话的这名弟子此时表现出一种很深沉的表情来。
“正是,他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为更重要的人打掩护。”詹云峰非常冷静的接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另一名弟子听后,嘶的抽了一口冷气说道:“长老,要是按照这个思路来分析,凶手似乎不止一个人,可是咱们在爆炸现场却没发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