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眼光看得极远,有些事情看似眼前吃亏,实际上却是放长线钓鱼,他建议自己去交州,也绝非好意。
刘备负手在房间里沉思良久,他渐渐有点明白刘璟的意图了,他是让自己去对付交趾太守士燮,统一交州,然后替他去经营交州,等交州在自己手上汉化发展有点成效后,他再来接手,让自己替他做嫁衣,一定是这样了。
刘备不由咬紧牙关,心中悔恨万分,早知道当年他就该向刘表揭露此子为假冒,却让他坐大了,最后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自己纵横天下多年,难道真要栽在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中吗?
“大哥如果不想去交州,我们再商议对策吧!”张飞感觉到了刘备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道。
刘备摆了摆手,“此事回去再和军师商议,翼德,你去收拾军队,我们准备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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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岸中军大帐内,刘璟从简雍手中接过了玉匣,他打开玉盖,一面丝绒垫上放着一段白锦,上面是用血写成的一幅诏书,还盖有玉玺,血迹陈旧,显得很有些年头了,这就是著名的衣带诏。
当年董承从宫中带出衣带诏,原件却给了刘备,很明显是想让刘备承头,可惜刘备不愿承这个头,找借口离开了许都,最后却是董承、吴子兰等人被诛杀,让人不得不感叹政治斗争之残酷。
旁边司马懿见刘璟竟然要来衣带诏,不由有些担忧,他知道,刘璟是想从刘备手中接过反曹大旗了,这无疑就是将自己推到和曹操对抗的主战场,虽说迟早有这么一天,但现在是否早了一点。
司马懿心中担忧,却没有说什么,刘璟又笑问道:“那云长之事,皇叔有什么交代吗?”
简雍躬身道:“皇叔要回去和军师商议,请州牧担心等候消息。”
“呵呵!我是不急,如果关将军愿归降于我,那我也不会拒绝。”
刘璟随即令道:“把刘封交给简先生带走。”
简雍行一礼,又取过一只包裹放在桌上,“这是我家主公收藏的一把名剑和一领细甲,剑名‘冷电’,细甲叫‘银丝’一般刀剑无法穿透,皇叔感谢州牧当初救回妻儿,特将此二物相赠。”
刘璟笑了起来,这个刘备倒是很会收买人心,他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了!”
简雍慢慢退了下去,刘璟这才看了一眼司马懿,“军师不赞成我接收衣带诏么?”
司马懿苦笑一声道:“接收衣带诏不是不可以,关键是州牧是否准备好了?”
“那又怎么样?”
刘璟冷笑一声,反问道:“曹操难道就会因此对我大举进攻吗?”
“这倒不会,但曹操从此的战略目标就会对准我们了,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能再晚三年出头,曹操也就拿我们无可奈何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或许吧!但我要来衣带诏,其实是为了和曹操交换巴蜀。”
司马懿愕然,“州牧不是要用衣带诏来反对曹操?”
刘璟摇了摇头,“衣带诏是人臣之义,我接过衣带诏大旗,我就得担上人臣道义了,那将来怎么办?难道让我把辛苦打下的江山交给刘协吗?”
司马懿默然,虽然他也感到刘璟的话有点刺耳,但另一方面刘璟对他的信任又让他感动,良久,他叹口气道:“可如果刘备向天下宣布,衣带诏已经转给了州牧,那我们又怎么解释?”
刘璟笑了笑说:“我想刘备虽然有这个心,但他却不会这样做,除非他想失信于天下,要知道,天子称他为刘皇叔可是有很深含义。”
司马懿叹了口气,“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尽量不要把衣带诏给曹操,那样对州牧的名声也会有影响,一但事情传出去,很多人都会失望,这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州牧一定要小心了。”
刘璟点了点头,“军师提醒得对,我险些失计较了。”
司马懿见刘璟听从自己的建议,他心中又高兴起来,笑道:“其实引而不发才是高明之举,州牧可以让曹操知道衣带诏在我们手中,却不拿出来,这样曹操在某些方面就会有了顾虑。”
“说得好!”
刘璟赞道:“就按军师说的做。”
司马懿被刘璟赞扬,思路更加敏锐,他又笑道:“其实州牧拥君也不妨,将来州牧打下江山后,再处理天子还不容易吗?比如请他宣布因病退位等等,我觉得衣带诏应该好好利用起来,将来有一天,州牧可以祭出‘衣带诏’这个法宝,对天下宣布奉旨讨贼,这样北伐就出师有名了。”
刘璟眯眼笑了起来,不愧是司马懿,果然心机很深啊!
这时,刘璟又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柄短剑和一副细甲,他抽出剑,只见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做工精致,是一把名剑。
他又拾起细甲,看了看细甲是银丝编成,非常细密,看得出韧性极好,而且比较轻薄,可以穿在里面防身。
刘璟便将短剑和细甲递给了司马懿,笑道:“这两样东西不错,就送给军师了。”
司马懿连忙推辞,“微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