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流涕了一下午的李无愁此时已没了一丝的气力,卷缩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无边的黑夜。
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流泪的蜡烛,光焰被山风吹拂着,摇曳不定。
话说,第二天拂晓,那大汉随朱三来到了都江堰,在保瓶口附近转悠着,等待李无愁的出现,一直等到了响午过后,都未见李无愁的踪影,两人便按李无愁留给他们的地址,来到了李无愁家的吗前,看见有许多人围着,只听屋内传来了女人的嚎啕之声,接着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斥责声:“光大呼小叫的,有个屁用?!”
“那,你就快点想办法呀!女儿在清风寨那些强盗手中,不知要受多少摧残?!”女人催促的声音。
“还不是怪你!你把她惯着,让她出去。不出去,哪里会出这等丑事?”男人斥责着女人。
“你就知道整天把女儿关在家里!让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是你的女儿!又不是猪哇,狗的?你怎么就那么心很!当初我说让女儿和她的表妹葛英莲一道去学武,你偏不让去。要是学得一身的武艺,哪会出这种事来!”女人边哭边数落着。
朱三听着李无愁的父母争吵着,已知李无愁落在了昨天那帮人的手中,本想进去劝慰一翻,被随行的大汉轻轻地拉住了。大汉对朱三摇了摇头,同时向朱三示意,后面有几个可疑的人。
朱三回头瞅了一眼,果然有几个可疑的人,随即假装不知,转身离开了李无愁的家门,和那大汉一道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
朱三和那大汉回到客栈后,就再也没有出去了,两人早早地睡下了。
三更时分,客栈外有了动静,只是这动静不大,若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出来。
可这声音,朱三和那大汉早已听了个真切,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在窗户外伸进来一只小管,从小管内冒出了一股青烟,青烟慢慢地在屋内散去。
两人屏住了呼吸,相视而笑后,采用了胎息之法,那样子就好像跟中了迷香样,浑然不知。
青烟在屋内散去之后,接着就有人拨门。门开了,进来了四个人,两人把朱三抬了出去,放在了一架滑竿上。另两人来抬那大汉,怎么也抬不动。
“这人好重!象条死猪。去!叫他们进来,我就不相信四个人还弄他不出去!”一人对另一人轻轻道。
那人正要出去,抬了朱三的那两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道:“怎么搞的?慢腾腾的!这么久了还弄不出一个迷晕了的人?”
“这个人太重了!”先前那人道。
“看他的个子,顶多不过一百七八十斤。你俩平时举过两百斤不是什么问题!我就不信!一定是你们偷懒!再试试!”进来的另一人道。
先前那俩人,一人抓住了那大汉的胳膊,一人抓住了那大汉的双脚,轻轻就抬了起来。
“我说吗,你们俩是偷懒吧!”进来的另一人道。
“刚才明明是很重嘛!这会怎么又这么轻了呢?”抬着脚的那人不解。
“别说了,快走!大哥在山上还等着要折腾这两个王八羔子。”一人催促道。
两人抬着朱三走在了前头,抬那大汉的两人刚刚抬上肩头时,觉得轻飘飘的。
后面的一人对前面的一人道:“这大汉是不是纸糊的哟?这么轻!”
“别说话!当心被前面的听着。说我们两人捡了便宜!”前面那人招呼着。
在滑竿上那大汉听得真切,故意要整整那四人,于是又暗地里施起了神通来,霎时之间,抬着大汉的两人,感觉身上象有人在推似的,步伐越来越快,步子越来越大,只一会功夫不但超过了前面那两人,而且把那两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走了一会后,那大汉不但慢慢收了那神通,而且暗地又施起了千斤闸的神通来,两人走着走着就感觉两个肩头异常之沉重,脚好像有什么东西拽着似的,步子自然地慢了下来。
“欸,兄弟,歇一歇!抬不起了。歇一歇!刚才那会还轻轻的,这会就重了。”滑竿的后面那人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想歇气了。累死了!”前面那人边说边滑竿的抬棒从肩头卸在了手上。
两人将滑竿慢慢放在了地上,放在地上后,赶紧用颈上的汗巾擦着额头和脸上的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