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帕浇上凉水,盖在了妙音妙常的脸上。
一会,妙音妙常揭开了盖在脸上的洗脸帕,翻身跪了起来。
“欧阳,快救救我家师太!她被白袍青年带着的几个人掳走了!”妙音妙常刚一解去身上所中的软筋香,便求起了欧阳单。
“两位姐姐别急!师太什么时候被掳走了?”欧阳单一边宽慰着妙音妙常,一边问明情况“我从正面下来,没有见到什么人!这里出水月庵有几条路?”
“出水月庵还有两条路,都在山下的谷底。一条路走顺庆府,一条路走仙云镇。走!我们带你去!”妙音妙常急着下了床,妙音道。
欧阳单赶紧收起了包袱,背在了身上,和妙音妙常一道出了水月庵。
从妙音妙常两人骑马的娴熟技术来看,欧阳单料定她们是大户人家出家的想法没有错。
妙音妙常两人骑着枣红马,在前面带路,欧阳单仍旧骑着她的白马紧随其后。
她们三人骑着马,下到谷底时,天已经擦黑。
此时摆在她们面前的有两条路,该走哪条路呢?妙音妙常为难了,焦急地看着欧阳单,那意思是要欧阳单拿主意。
欧阳单知道她们俩的意思,心想如果所料不错,那穿白袍的青年应该是师兄潇湘子,管鹰他们一干人不可能悉数都来追杀自己,在仙云镇应该还有他们的人,潇湘子是个聪明人,绝不会带着惠静师太往刀口上碰。
“往顺庆府这边!”欧阳单迟疑了片刻后,令然作出了决定。
三人快马加鞭地沿去顺庆府的道上赶去。
果不出欧阳单的预料,她们三人没有追赶多久,便看见了一顶由四人抬着的轿子,走在轿子前面的人就是欧阳单的师兄潇湘子。
“把轿子给我留下!”欧阳单打马上前,拦住了去路。
潇湘子见是师妹欧阳单,于是命令抬轿之人放下了轿子。
“你们要干什么?”潇湘子在外人面前没有叫师妹,而是朦胧的这么问。
“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呢,反倒问起我们来!”欧阳单在外人面前也不好点破她和潇湘子的关系,只好冷冷的反唇相讥。
“这惠静师太是我师父找了多年的人!我师父的事情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潇湘子抬出师父的名号,是想向欧阳单警示,不要插手此事,此事关系重大。
“我不管你师父是谁!今天得把人给我留下!”欧阳单佯装不知,仍旧冷冷的命令道。
潇湘子知道师妹的个性,认准的事情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今天若不给她个台阶,想强行把人带走,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该怎么办?潇湘子在内心盘算着。
“你们四人过来!”潇湘子命令着抬轿的四个手下。
四人丢下轿子,来到了潇湘子的跟前。
“扒刀!”潇湘子命令着手下。
四人齐刷刷的扒出了腰刀,冷冷的注视着欧阳单,只等潇湘子的一声令下便要杀将过去。
欧阳单见此情形,立即跃下马来,凛然地注视着四人,晚风吹过,衣抉飘飘。
同时妙音妙常也赶紧下马,刚一打开轿帘,一柄飞刀射到轿子柱上。
“你们两个小尼姑再动一下,我就射杀你们,不信试试看!”潇湘子冷然道,同时手里有扣起了一柄飞刀。
“转身!向我砍来!”潇湘子冷峻地命令着那四人“听道没有?向我砍来!”
潇湘子的话语不但令四个手下不解,就是欧阳单也如坠云雾,更莫说妙音妙常了。
“你们的耳朵卖到烧腊馆去了呀?!还不动手!向我砍来!”潇湘子厉声呵斥道。
四个手下被潇湘子弄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拿着腰刀的手颤抖不已,疑惑的眼神看着潇湘子。
其中一人向其余三人递了一个眼神,三人立刻意会,于是四人闭上了双眼,一起向潇湘子砍去。
潇湘子让过其中三人的刀,用左手臂在第四人的刀尖上一挡,刀尖划破了潇湘子的左手臂,鲜血直流。
“好哇!你们四人竟敢吃里扒外,在半道上劫人!不想活了?”潇湘子说出这话时,手中的承影剑早已划破了四人的喉咙。
“你!杀人灭……口!”有一个手下拼出最后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
潇湘子将承影剑插进了剑鞘内,从身上的白袍上撕下了一块布,缠住了流血的左臂,看着冷峻的欧阳单。
此时,欧阳单表面冷峻,实则内心卷起了狂澜,她万没有想到潇湘子会这么做!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潇湘子转身走了,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