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疾病不同,它的发病原理很难找,治疗手段也很有限。人类对于精神方面的研究至今都还不成熟,这也使研究在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要是自己能快点毕业和大人们一起工作研究就好了。李洛这样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候,杨澍打完电话从门外走了回来。他面无表情、失魂落魄,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被什么抽干了一样。他木讷地走向李洛,双腿好像灌了铅那样沉重不堪。他如同老旧破败的机械那样僵硬地坐到了李洛身边,坐下后一言不发,眼眶微红,双手托住下巴。
李洛立刻便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他问。
杨澍没有说话,只是往回深深吸了两口气。他双眼空洞地久久注视着前方,蓦地,眼睑一合,顺着面颊唰地流下了两行热泪。
李洛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和杨澍这么多年朋友特别清楚他虽然看上去柔弱,却肯定不是个会轻易落泪的人。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李洛的语气紧张了起来。
杨澍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连着一颗“噼啪噼啪”地往下掉落。他的喉头发出呜咽,整个身子微微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严教授这样讲。
此刻,所有人心里都非常着急,大家都想知道杨澍这到底是怎么了。
杨澍红着眼睛回头看向李洛。
“妈妈……妈妈她……”他硬咽着,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且含糊不清。李洛从未见过他这么难过的样子。
“妈妈她……昨、昨天晚上睡着后至今都没有再醒过来……”说完这句话,他的泪水像决堤一样滔滔不竭。
所有人霎时都明白了——杨澍的母亲没能逃过昨晚的那场劫难。
李洛的妈妈拍打着杨澍的后背,安慰他就像安慰自己的孩子。李洛不知该说什么好,杨澍从小只跟他妈妈相依为命,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他的打击自然是太大了。李洛只有不住地给他递上擦泪用的纸巾,希望他能快点平复心情。
白墨在一旁点烟,严青海破天荒地问他要了一根。他从座位上起来,深深吸了口烟,如叹息般地把烟雾吐出,压力看起来似乎更大了。
“严教授,我有个不情之请……”杨澍带着哭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