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起行,直奔甬江市局而去。
这种警用的依维柯是经过加固和改装的,整个后部车厢都加铸了钢条,焊得牢牢实实的,完全就是一个钢牢。而且所有犯人都是上的背铐,想要挣脱手铐、冲破钢牢逃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吴擎宇和段飞之前狠狠的收拾了这帮混混,现在却又被关在同一辆警车里面,仇人见面,那自然是分外眼红!
以黑哥为首,整辆车的混混都恶狠狠的瞪着吴擎宇和段飞两人看,真恨不得立马暴起将这俩小子给收拾了,可是现在被关在警车上,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凶狠的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而吴擎宇和段飞两人却是不以为然,还气定神闲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感觉他们此时坐的不是警车,倒更像是坐城市观光大巴一样。
车行数里,段飞突然用背铐在身后的手,轻轻的扯了扯吴擎宇的袖口,同时暗暗的向吴擎宇递了个眼色。
吴擎宇顿时心领神会,不动声色的向背后看去,只见段飞两只手腕上的手铐已经变得松松垮垮的了,锁齿大开,完全就是挂在手腕上的,根本就没有锁住!一枚环形别针在段飞的指尖闪闪晃光,好似在说:“大哥,我已经搞定了,该你了!”
“这撬车的贼小子!”吴擎宇在心中暗暗欣喜的骂了句,不动声色的向段飞靠了靠,将背铐在身后的双手悄悄伸向了段飞的手边。
吴擎宇知道,段飞以前干过撬车的阴损勾当,对开门撬锁很有一套,就连安全性极高的豪车电子锁都难不住他,更别说这种常规的手铐的,这不,这小子用一枚极其普通的环形别针就轻松搞定了。
开别人的手铐比开拷在自己手上的手铐容易多了,而且此时段飞的双手几乎已是完全解放了,很快就打开了吴擎宇手上的铐子。
不过,两人虽说是解开了手铐的束缚,但这钢牢一般的封闭车厢又让他们犯了难,那比大拇指还要粗的钢条,就算拿钢条锯也得锯上好一会儿,更别说他俩现在是徒手,没有任何工具,况且还有一整车的人看着,一旦暴露了的话,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段飞早就观察过了,车厢门锁的位置距离他并不是很远,但如何很自然的接近过去,却成了一个问题。
恰好车辆拐弯,整个车厢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的向一边倾倒,车里所有人的身子都由此向同方向晃动,段飞顺势就要向门锁的方向扑去,这是他很自然的接近门锁的一个机会,他可以就此倚在后车门旁边,迅速而又隐蔽的打开门锁。
当然,这样的方式很容易暴露,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可令段飞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要起身顺势向门锁扑去,吴擎宇却突然在后面扯住了他的衣襟,制止住了他的动作,硬生生的将他给拽了回来。
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再想要向门锁接近,那就显得有些刻意了。段飞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很是不解的望着吴擎宇,仿似在说:“大哥,whatareyou弄啥嘞?”
吴擎宇早就从段飞的眼神中看出了这小子的意图,他之所以制止了段飞,那是因为他觉得段飞的那个方法显得太刻意了,而且实施起来也比较麻烦,因为就算段飞打开了这个“钢牢”的门锁,外面还有一层车门锁呢,当然,那玩意儿并不怎么结实,完全可以一脚踹开……但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呢?
他似乎还有更好的办法!
吴擎宇给了段飞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就把目光阴森森的转到了坐在他斜对面的黑哥身上。
自打被关上车开始,黑哥就一直恶狠狠的瞪着吴擎宇和段飞两人看,但瞪了许久,吴擎宇和段飞也没给他什么回应,他瞪得没趣儿了,眼睛也瞪得干干的,老疼了,于是他终于把目光从吴擎宇和段飞的身上收了回来,静静的看着车窗外,以此来舒缓眼睛的干涩和疲劳。
可令黑哥没有想到的是,他不瞪这俩小子了,吴擎宇却反倒向他瞪了过来,眼神里还充满了不屑和挑衅!
这他妈怎么能忍?
黑哥顿时就不乐意了,赶紧把目光从车窗外收了回来,转而与吴擎宇进行眼神对瞪,虽然眼睛里又干又涩,但黑哥愣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开玩笑,他黑哥好歹也是龙爷手下的小弟,怎么能弱了气势?
两人眼神交锋数秒,吴擎宇突然从座位上暴起,抬腿一脚就向黑哥的脸上踹了过去,嘴里操着浓浓的东北味儿骂道:“瞅啥呢?你他妈瞅啥呢?我瞅你两眼你还不乐意了是不?老子嫩死你信不?”
黑哥面部中脚,整个脑袋都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不讲究,瞪就瞪嘛,咋还动手呢?
段飞一时也蒙圈儿了,心中大为感慨:“大哥这暴脾气啊,咋说动手就动手呢?”
黑哥被吴擎宇一脚踹了个人仰马翻,等他艰难的爬起来的时候,脸上已是多了一个41码的鞋印儿,红红的,肿肿的,就像烙在了脸上似的。
暴怒的黑哥终于不能忍了,当即怒声吼道:“兄弟们,给我干死他!”
车里的混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