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的山路,这丫头的脚肯定是受不了了!
吴擎宇站在原地愣了愣,起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面。
黄蜻蜓的脚确实是有些受不了了,她虽然是军人,可平时都是在特种科研中心实验室上班,没有太多的体能训练,身体素质当然没有办法跟吴擎宇和黄国兴相比,今天在山里一整天的急行军,就算是成天拉练的爷们儿也够呛,更别说她一个小姑娘了。
为了不影响行进速度,早点儿找到爷爷,黄蜻蜓一直都强忍着,只是刚才在火堆边坐久了,突然起身行走,估计是扯裂了伤口,这才疼得表现了出来。
一个人回到帐篷里面,黄蜻蜓脱下了脚上的战术山地靴,两只小脚整个肿了一大圈儿,她小心翼翼的开始往下脱袜子,准备在脚上磨破的地方上点儿药,简单的包扎一下,可受伤的脚一直闷在靴子里,伤口早就已经跟袜子粘在了一起,一扯就钻心的疼。
“呀呀呀,这山地急行军可真不是盖的啊!”
黄蜻蜓坐在睡袋上,弓着身子,把黏在伤口上的袜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剥离,粘合处渗出丝丝血迹,疼得小丫头冷汗都下来了。
“喂,我可以进来吗?”
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吴擎宇的询问,吓得黄蜻蜓双手一抖,把粘合在伤口上的袜子一下子就扯掉了,这下子可疼死个人了,小丫头“啊”的一声就叫出了声来,脚上被扯裂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渗着血珠儿。
“你怎么了?”
吴擎宇听到叫声,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不礼貌了,直接从帐篷外面冲了进来,黄蜻蜓赶紧把双脚藏进睡袋里面,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说:“我没事儿啊!”
“没事儿你叫什么?”吴擎宇打眼就瞅见了黄蜻蜓旁边那只沾着血的袜子,没好气的说,“别逞强了,快把脚拿出来!”
看着吴擎宇手中拿着药瓶和纱布,黄蜻蜓心头一暖,可还是逞强的说道:“我真没事儿,就是刚才被一只窜进来的小山鼠给吓到了!”
“你别骂人好不好?我哪儿长得像小山鼠了?”
吴擎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也懒得跟黄蜻蜓废话,直接蹲下身去,扯着黄蜻蜓的小腿就把她的脚给拽了出来,小丫头再也藏不住了,两只小脚红肿得就像一对小猪蹄儿,一只穿着袜子,另一只没穿袜子的脚,血都流到脚踝处了。
“脚都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
吴擎宇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瞪了黄蜻蜓一眼,把小丫头脱了袜子的那只脚捧在怀里,先是用行军水壶里的清水把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熟练的在伤口处撒上药粉,用纱布薄薄的包扎了一层。
另一只没脱袜子的脚比较麻烦,吴擎宇先是用清水把伤口和袜子的粘合处浸湿,等待了片刻,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黏在伤口上的袜子轻轻慢慢的扯掉,整个过程中,还不断的冲伤口处轻轻地吹着气儿,以此来缓解黄蜻蜓的疼痛。
终于把两只脚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吴擎宇抬起眼看着黄蜻蜓问道:“还疼吗?”
小丫头动了动脚趾,乖巧的笑着说:“不疼了!”
“不疼才怪,嘴硬!”吴擎宇把黄蜻蜓的脚放了回去,站起身来说道,“今天晚上你先好好休息,明天能走的话就走,实在不能走的话,我就背着你走,时间紧急,我们耽误不得!”
黄蜻蜓赶紧摇头推辞说:“不用你背我的,我自己能走!”
“能不能走明天再说,就这样!”
吴擎宇懒得跟黄蜻蜓打商量,直接简单粗暴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出了帐篷。
看着吴擎宇为自己包扎的伤口,黄蜻蜓的小脸一片绯红:“他竟然捏人家的脚……好羞人啊!”
当吴擎宇走出黄蜻蜓帐篷的时候,坐在火堆旁边的黄国兴冲他招了招手:“过来一下,问你个事儿!”
吴擎宇大步走了过去,站着问道:“什么事儿?”
黄国兴缓缓的抬起头来,虚起眼睛望着吴擎宇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对我妹有意思?”
“跟你有关系吗?”吴擎宇针锋相对的反问道。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是她亲哥哥!”黄国兴陡然站起了身来,把手中的一根树枝使劲儿往火堆里一扔,噼噼啪啪的溅起一阵火星,然后指着吴擎宇的鼻子说,“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儿,否则别怪我给你找事儿做!”
吴擎宇直端端的盯着黄国兴的眼睛,不以为然的说:“凌晨两点再叫我!”
这算是什么回答?
看着吴擎宇毫不在意的钻进自己的帐篷,黄国兴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小子,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咱们走着瞧!”
原始丛林中的夜晚充满了许多奇特的声音,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叽叽喳喳的虫鸣鸟叫声,还有呼呼的山风吹拂声,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狼嚎,让人头皮一阵发麻。
夜越来越深,守夜的黄国兴也越来越困。
之前捡来的干树枝已经被那个火堆消耗光了,眼看着火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