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捂着肚子向树丛后跑去。我那老友的叔叔还是非要的老道的,冲着他们村里的那群小伙子喊道:“都别跑太远,旁边不就有片树棵子么,你们全蹲那儿去。还能看见这儿的火光呢,怕什么!有啥事喊一声就行。”
这个时候那个道士到是冷笑了一声:“拉个屎能有啥事儿啊?还能给狼叼去不成!”那道士看了看四周又说道:“如果明天找不到你们口中的那怪物,那该给的费用可是还需要照样的付的。
我那老友当时就不乐意了,刚想说话,他叔叔就扫了他一眼,冲他使了个眼色,我那老友就没再吭声。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我那老友有些坐不住了。对他叔叔小声的说道:“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总感觉有点瘆人。”
他叔叔用烟袋敲了下他,不满意的说道:“一群人去拉个屎能有什么事情。”不过他虽然这样对我老友说着,还是冲着不远处的树丛喊了两声:“都拉完了嘛,吱个声。”
没有任何回音。
这下他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安起来。他叔叔站起身来,神色凝重的说道:“我们一起去那边看看。”
那道士倒是有几分本领,不是普通的行骗道士。他看到不远处的林子的里没有丝毫的回应,但是没有惊慌,反而皱了皱眉说道:“确实有点儿蹊跷,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你们叔侄俩在这等我。”
我那老友的叔叔摆摆手说:“还是我们三个,一起去找吧,免得落单了在出什么事情。”于是他们三个人点上火把,背着村子里的猎枪,去寻找那几个人。
来到之前他们蹲坑的林子处,找了很久,竟然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怎么喊也没有回音。正焦急时,忽然间大雨倾盆,他们都没带任何雨具,慌忙找了一棵大树躲雨,火把被雨水淋湿,嗞啦嗞啦地响着,火苗也越来越小,发出幽幽的蓝光。
雨越来越大,像瓢泼一般,他们避雨的那棵大树尽管枝繁叶茂,却也挡不住如此大的雨,雨水从枝叶间倾泻而下,很快就浇熄了四个火把。仅剩的那个火把也只剩微弱的火苗,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我那老友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看了他叔叔一眼,发现他叔叔也是一脸的惊慌。三个人中只有那道士还算非常的镇定。他把我老友和他叔叔聚拢在一起,背靠着背,手拉着手坐成一圈,把枪放在腿上。这个时候那道士一再叮嘱道:“记住,千万别松手!”
“咝”地一声,最后一个火把也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他们三个人虽然都穿着皮衣皮裤,可雨水不断地从领口灌入,很快就全身湿透,冷风一吹,冻得直打啰嗦。
据我老友说,当时他冷得上牙直打下牙,全身抖得跟筛糠一样,如果此刻身边有光源,能看得见彼此的话,估计每个人的嘴唇都是乌青的。
风依然在刮,雨依然在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那么漫长,我还老友感觉自己都快冻僵了。忽然间“啪”地一声,他感到肩膀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肩上。好像是有人重重地拍了我一巴掌,而且没有把手拿开,仍然压着我的肩头。我那老友本能地惊叫了一声。同时听到一声尖叫。
“是谁?谁拍了我一下?他和他叔叔同时叫道,声音都有些发怵。那道士却在这个时候回答道:“我没有动!”
这个时候一股寒意就涌上了我那老友的心头,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那……是谁的……手还搭在我肩膀上?”这个时候他叔叔也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肩膀上也有!”
这个时候那道士大声的说道:“你们没把手松开吧?”他和他叔叔异口同声的回答没有。听到这话,我那老友心中顿时就一凛:如果此刻他们每个人手里,都牢牢地抓着两只手,那么,搭在我肩膀上的又是什么?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沉默了一会儿,那道士说:“现在咱们谁也看不见谁,一松手可就很难再找到一起了,已经丢了好几个热门,我们在失散了可就麻烦了。你们两个先忍着,只要那东西不动,你们就别乱动,等天亮再看!”
我那老友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就等吧。忽然间,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随即咔嚓一声炸雷,震得人头皮发麻。
唰!”又是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森林。借着闪电的光亮,我那老友赶紧回头看自己的肩膀。这一看不打紧,吓得他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惊叫一声,一下子窜出去老远。无独有偶这个时候他叔不约而同,也跟着他同时回头看,同时又听见一声惨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显然吓得不轻。
搭在他们两个肩头的,竟是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它一条腿搭在我那老友的肩膀上,而那惨白的骷髅头,正靠在他的肩上,当他借着闪电的光亮转头去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和两个黑洞洞的眼框!
他当时立马就疯了,什么都顾不上,只顾拼命地向前狂奔。除了那个道士之外,我那老友和他叔叔四散奔逃。那道士在他们身后跺脚大喊:“别乱跑!千万别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