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周扣眼,掼三庄,高升细细地商量了一个晚上。明天该怎么怎么应付他们,也作了一些细节上的具体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高升送走了郎中。就和大家一起去了清风北寨了。
他们到达那里时,清风南寨的人已经到了,他们不敢违抗草上飞。
看到七间房的人姗姗来迟,二当家李湿非常不高兴地说:“怎么到现在才来?难道大当家的话,你们也不拿当一回事吗?”
“大当家?谁是大当家?”掼三庄反问道。
“还用说?明摆的事,你们拿什么来争大当家?手下败将。”李湿讥讽道。
“那是你使诈,赢得不光彩。”
“自古以来,兵不厌诈,”
“不行,今天我要和你比摔跤。”
“比摔跤?”李湿知道,掼三庄的摔跤是闻名于世的,要不哪里掼三庄的名号?老百姓不叫摔跤,叫掼跌,掼三庄连赢三个村庄的高手,并且摆下擂台,不服气的就上台来比。比了三天,掼了三十场,未输一场。掼三庄的名号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怎么?不敢跟我比了吧?”掼三庄得意地笑了。
“谁说我不敢了?这回在输了,就必须拥护我们老大坐上大当家的椅子。”
“好,我同意。”
还没有正式开始,李湿和掼三庄就叫上了劲了。
就在清风北寨的寨子门口,两个人就较量起来了。
掼三庄急于求胜,频频发力,要知道,善于摔跤的人,臂力都是非常厉害,掼三庄最厉害的一招,就是把对手的裤带一拎,就把对手举到了头顶,然后就把对手在空中转了起来,三五圈之后,就把对手往地上一甩,有口气就不错了,
李湿知道掼三庄非常厉害,只是小心应付,见招拆招,不敢发力,尽量保存自己的体力。
摔了十来分钟,还没有分出胜负。大家都看得出来,掼三庄的优势十分明显,就差没把李湿摔在地上了。
又摔了一阵子,,掼三庄趁李湿不注意,就把李湿举在空中了。李湿非常害怕,赶紧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镇静,镇静,李湿一定要镇静。”
转了五圈,掼三庄就把李湿往地上一甩,李湿赶紧睁开眼睛,打了个趔趄,虽然退了三四步,却没有倒下,李湿稳住了自己。
掼三庄有些惊讶了,这个李湿,有两下子,居然破了自己的绝招?连忙又冲了上去,抓住了李湿的腰带,
李湿知道,掼三庄又想把他举起来了,就用力下坠,不让掼三庄把他举起来。掼三庄则用尽全力,想把李湿举起来,
就在掼三庄用尽全力之时,李湿突然撤力,掼三庄一下子把李湿举过了头顶,又没有收住,继续往后摔,李湿借力发力,在半空中翻了一个半圆,向掼三庄的身后翻去,双脚落到了掼三庄的腰上,李湿双脚一蹬,掼三庄向前冲了两步,趴在地上了。
李湿蹬倒了掼三庄,自己也完全落空,重重地摔在地上。掼三庄站起来了,李湿还没有爬起来。
上百个兄弟拍起了巴掌:“平局,平局,好经典的平局。”
高升向前跨了一步:“请问,那位是清风北寨老大?”
草上飞应了一句:“不才便是,小朋友是不是要认我做干爹呀?”
“不,我要和你过两招。”高升说,
“你和我过两招?小朋友,你没有说错吧?”草上飞以为高升是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而且,我是代表七间房跟你比试。”高升一字一板地认真地说。
“代表七间房?”上百个兄弟,个个吃惊不小,一个小孩居然代表七间房?
草上飞冲着周扣眼吼了一句:“周扣眼你长点出息好不好?弄个小孩来跟我比武,是不是在戏弄我呀。”
“草上飞,你不是想当大当家的吗?你赢了这个小朋友,我跪下跟你磕头。草上飞就是大当家的。”
周扣眼知道,他们虽然是三方,清风南寨没有一点争夺的力量,谁胜,他们拥护谁。
“此话当真?”草上飞又追问了一句
“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周扣眼立下了毒誓。
草上飞又跟高升说:“如果你想跟我打,就要立下生死状,不论谁被打死了,失手者不承担任何赔偿责任,你敢签吗?”
高升点点头:“既然提出挑战,哪有不敢签生死状的道理?我签!”
“如果,我把你打死了,你的爹妈,会不会来找我算账?”草上飞还是有些担心。
“这个就请老大放心,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喔,原来是个孤儿。那就签吧。”
“慢——”
“怎么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我不会后悔的,我还没有问你呢?如果我把你打死了呢?”高升两眼盯着草上飞:“这话,我不能不说呀,你说是不是?”
“哈哈,打死我?”草上飞大笑不止:“还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