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看到庄主还在犹豫,高升几乎是哀求地说:“庄主,不能犹豫了,趁北门还在我们手中,赶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性命难保啊。”
庄主长叹一声,缓缓地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建七间房是我,毁七间房还是我啊。我向周处保证过,七间房绝不会毁在我的手里,想不到真的毁在我的手里了。我是周处的罪人呀。”
“庄主,此一时彼一时,我想处座不会责怪你的。情况不容许有什么办法?走吧!”高升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命两个手下:“庄主不愿走,你们俩把庄主背起来,走。”
两个特务立即上前,强行背起了庄主,庄主怒气冲冲:“你们,你们这是绑架呀。”
“走——”高升命令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得不用强制的手段将你带走,庄主得罪了。”
高升给庄主拱手施礼了:“今晚只要能活着出去,明天随你怎么处置我,现在由不得你了。”
庄主气得鼻子里直哼哼,说不出话来。
到了指挥所门口,几个特务七手八脚地把庄主扶上了马,高升给马屁股狠狠抽了一鞭,在一片“驾,驾”的吆喝声中,几匹马儿向北门冲去。
二组组长一看庄主撤了,自知现在再说死守七间房,就是一句空话了,连忙吆喝自己的几个死党:“他们跑了,我们也跑了吧。”
“我们愿意誓死追寻组长。”几个死党嘴上说的信誓旦旦,其实心里早已各怀鬼胎了,出了七间房的大门,老子就是老大,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
现在呢,还在围子里面,还得听组长的。官大一级压死人嘛!几个人跟着高升向北门跑去。
高升等人到了北门口,高升又作了安排,找来了负责守门的特务组长,命令道:“你们坚守阵地,至少要守二十分钟,直到庄主安全撤离,然后,你们才可以自行撤退,目标淮城。不得有误,如果谁擅自撤离战场,就毙了谁。听到没有?”
“听到了,保证执行庄主的命令。”组长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犯起了嘀咕,你都跑了,还让老子当替死鬼啊?做梦,你前脚走,我后脚就溜,我才不听你的呢。
高升集中了七间房的全部马匹,也就剩下四十匹左右吧,高升挑选四十个较为忠诚的特务,上了马,高升命令他们:“你们一定要保护庄主的安全。”
“是,我们听从副庄主的安排!”
然后,四十匹马儿簇拥着庄主,出了北门,向北逃窜而去。
乔立业带领着他的小队,也在此时离开了三十二连,一路小跑,向指定地点奔去。高升出门的时候,乔立业离北门顶多八十米,他们要在一百米之外设伏,才能有效的击垮敌人。
高升带着马队离开了北门,向北狂奔。
在一片激烈的枪声里,乔立业听到了“得得得”马蹄声,“不好,敌人已经开始撤离了。”
乔立业心头咯噔一下,坏了,部队还没有运动到位呢。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预定地点。
“兄弟们,敌人已经开始撤退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在敌人前面到达阻击地点,决不能让敌人逃掉一个!加油啊,兄弟们!”
四十几个人赶紧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一个个都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指定地点,谁先到谁就掌握了先机。
一班的十四个兄弟,距离指定地点还有五米了,一班长催促道:“快,快,快抢占有利地形!”
高升抽打马屁股:“兄弟们——,快马加鞭——,离开七间房十里,我们就有救了。”
他们距离乔立业指定的伏击地点,只有二十米。一班还没有到达伏击地点。
一班长和他的十三个兄弟,终于到达指定地点,趴到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快,快——,把子弹推上堂,瞄准——,准备——,开——枪——”一班长吼叫着,马队离他们顶多还有十五米。
枪响了,马队里果然有几匹马儿倒下了,高升大叫着:“不能停,继续快马加鞭,得儿——驾——”整个马队没有一点犹豫,冲向一班的阵地。
“装子弹,再放第二枪。”一班长也没有停留,向兄弟们喊叫着。
“瞄准,预备,开——枪——”一班长下达了第二道命令。
第二枪又响了,又有几匹马儿倒下了。高升吆喝着:“兄弟们,这是敌人的小股骚扰部队,不要怕,不要犹豫,继续前进——”
“向右撤——”一班长喊叫着下了第三道命令,兄弟们跳了起来,提着枪向右边跑去,一个班有十二个兄弟安全撤出,靠左边的两个兄弟,被马队踩踏而死。
刚刚撤离的一班长,顾不了那么多又下了第四道命令:“装子弹,瞄准马儿的屁股,开——枪——”第三枪又响了,有没有马儿倒下,他们看不见了,也顾不上看了,因为一班长又下了第五道命令:
“装子弹,瞄准有死马的地方,只要有动单的黑影就给我开——枪——”
哪些被死马摔下来的特务有的刚刚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