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下达了第一道命令之后,五十个特务立即翻身上马,淮城的一个特务,把一匹马儿献给了高升:“组长,你没有坐骑,你骑我的马儿吧。”
“你呢,你怎么走?”高升很感激,连忙问。
“我和他合骑一匹马。”他指了指另一个特务回答说。
“这样也好,你们先随我们一起行动,到了淮城附近在分开。我估计先行离开的那几条黄狗很快就要返回了,你们遇上他们就有麻烦了,跟我一道走吧。”高升提醒说。
“谢谢组长提醒。”淮城的特务说。
“我不是怕他们,是不想和他们纠缠在这里,七间房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走——,他们回来了。”高升甩起马鞭,狠狠抽了一鞭,马儿叫了一声,腾开四蹄,飞奔起来,只听得“啪啪”的马鞭炸响,五十几匹马儿,一起往偏西方向飞奔。
高升他们撤离了现场,淮城的皇协军又返回了现场,弥漫在半空里的尘雾还没有完全散去,五个皇协军的身上已经落满了尘土。
当从一个重伤的皇协军士兵的口中得知,对方有五六十人时,他们也没有贸然去追赶,等到平乐的援军到了,才向前追赶了几里,连个鬼影也没看到,只好又折回来,打扫一下战场,带回了五个皇协军的尸体,和几匹死马,回城复命去了。
淮城的十四个皇协军也回淮城复命去了。
高升还没有回到七间房,天已经黑透了,也就放慢了速度,在距离七间房还有二十里左右的时候,忽然听到七间房方向响起了非常激烈的枪声。
坏了,高升心想,从夜里齐如尘,魏加锡审问他的时候,不停地问七间房的有关情况,当时什么都没有考虑,如实回答了他们的提问,只是为了尽快脱身。
然而,齐如尘并没有放他,还把他装进了木箱,就知道坏了,他们在打七间房的主意。上次特工处被抄家,周处就怀疑是皇协军干的,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作罢,打碎了牙齿只能往肚里咽,唉,周处只能叹口气,要怪只能怪自己,平时锋芒太露,总以为自己有日本人撑腰,皇协军不敢对特工处怎么样,
没想到,皇协军真的动手了,一旦动手,特工处根本和人家皇协军没法比,皇协军就是在战场摔打出来的,特工处都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搞个阴谋诡计,整个人,那是特工处的拿手好戏,要是真正刺刀见红玩真的,特工处就怂了。
但是周扣眼对七间房还是充满信心的,想翻本就得靠七间房这个家底了,周扣眼嘱咐高升,什么都能丢,七间房不能丢,只要七间房不丢,我就有了和魏得时斗的本钱。
高升也知道,周扣眼在七间房是花了大本钱的,错综复杂的防御阵地,就算你攻破了大门,在村子里也无法立足,迟早要被赶出来的。
他在回答齐如尘,魏加锡的问题时,也有点儿自吹自擂的味道,也在吓唬皇协军,七间房固若金汤,你们别想打七间房的主意。
后来,齐如尘没有放他,在木箱里就想到,皇协军真的要对七间房动手了。想到这一点,高升也没办法通知周扣眼了,唉,算了吧,自己都活不成了,还想这些干什么呢?
令高升想不到的是,自己被救了,他觉得,七间房又有希望了,赶紧带着五十骑赶往七间房,眼看就到了,七间房方向已经响起了枪声。
自己来晚了,七间房要遭殃了,七间房没有防备皇协军的准备,旨在防备抗日支队,现在抗日支队又远在百里之外,所以防范的意识很单薄,一旦皇协军发动进攻,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快到七间房的时候,高升命令特务们下马步行,摘下了马铃,悄悄地接近进攻七间房的部队,离七间房还有二三里地的时候,高升命令:“停下来,先侦察一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这时候,东门和北门,还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南门已经没了枪声,难道南门已经失守了?还是没有部队进攻南门?这些情况必须弄清楚,高升派出了三组特务,分别奔赴南门,东门,北门进行侦察。
时间不大,北门侦察员回来了,汇报说:“报告组长,北门打得非常激烈,我守军有些吃紧。”
东门侦察员汇报说:“东门已经被攻破。”
南门侦察员报告说:“南门已经在皇协军手里了。”
高升当即决定:“立即支援北门,兄弟们,上马!”
于是,五十人全部上马,等待高升发布命令,高升嘱咐特务们:“兄弟们,听好了,击溃进攻北门的皇协军在此一举,这黑天瞎火的,大家以五人为一个组,,互相照应,为了避免互相踩踏,十个组一字排开,齐头并进,一起冲杀,远枪近刀,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解北门之围。”
“冲啊——”五十匹战马飞一般冲向皇协军阵地。
那进攻北门的皇协军,一个个全神贯注地攻打北门,根本不知道背后会冒出一股军队来。及至听到喊杀声,马队已经冲到跟前,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被特务们一阵砍杀,部队伤亡特别严重,连长,副连长先后被砍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