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扣眼接到电话,放下电话就立即赶到了宪兵队,别人让他周扣眼做的事。可以拖一拖,村田的通知不能拖,必须随叫随到,所以只要村田召唤,他就乐意屁颠屁颠地跑步赶到宪兵队。
进了宪兵队办公室,周扣眼敬了军礼,低头哈腰地问:“将军,大佐,你们有何吩咐?”
佐藤没有提出有关魏加锡送皇协军出城门的事,而是突然问道:“魏家的佣人是不是你抓了?”
周扣眼楞了一下,知道这事瞒不过将军,便点点头说:“对,是我抓了,将军,她私通抗日支队。”
“私通抗日支队,有证据吗?”村田问。“你知道,那魏嫂可是魏家的佣人,好抓不好放。“
“证据没有,因为我们发现她是对待知道侦察员态度,表现太积极了,这就不正常。,只要我们发现有可能有抗日支队侦察员存在的场合,她总会出现在现场。第一次在城北菜场,第二次魏家大院,第三次在常顺堂,如果说头两次还可以解释的话,第三次她就无法自圆其说了,我的人发现,魏嫂出现在常顺堂,差不多有八次之多,形迹十分可疑,不能不抓。”
“打算怎么处理?”村田问周扣眼。
“如果她能配合我们,交代出潜伏在淮城的抗日分子,我们就顺藤摸瓜,挖出淮城的抗日分子,大队长也无话可说,如果不交代,就秘密处死。”周扣眼想都不用想,开口就说。
“我的意见是:不管交代与不交代,结果都一样,”佐藤一本正经的说。
“都处死?”周扣眼愣住了,说我,说我很,我看你比我还恨十分。
“是的,不能因为一个佣人影响皇军与皇协军的关系。”
村田又问:“关押魏嫂的地点秘密吗?皇协军今晚出去了那么多人,估计与这个事有关,肯定是在查魏嫂的下落,你必须重视这件事。”
“大佐放心,关押魏嫂的地方,他们绝对想不到,非常隐秘。”周扣眼说:“大佐,我们也不能排除,他们是不是在给抗日支队通风报信呀?”
“你的意思是说皇协军与抗日支队有勾搭了?”村田显得非常紧张。
“这个不可能,大佐请放心,我了解魏得时的为人。”佐藤不同意周扣眼的说法。
“不能不防啊,将军,大佐,应该通知所有关卡,在我们出兵奇袭抗日支队之前,任何人都不准出关,这样可以防止情报外泄。”周扣眼还是觉得皇协军不可靠。
佐藤点点头:“这个意见有点道理,大佐,给每个关卡打电话下命令。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去皇协军兵营探探虚实。”
今天这个情报,周扣眼是既满意又有些狐疑,那个刘宏明已经返回支队的消息,也给自己吃了定心丸,用不着担心受怕暴露那个内应,这样,自己还掌握着主动权,魏得时还是占不了上风。但是,支队的宿营地点会不会变化呢?
魏加锡送走了乔立业他们,就回到兵营办公室,他要向二叔汇报一下,有关送人出城的事。魏玲为了魏嫂的事又来找她爹——魏得时。魏加锡说:“二叔——“
“谁?”魏加锡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原来一直没有掺言的魏玲,忽见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连忙大喝一声,随即就冲了出去。
“我也看看。”小齐拔出,紧跟着魏玲冲了出去。
“来人。”魏加锡连忙大声吆喝。
四个警卫闪身进来:“副官有何吩咐?”
“保护大队长。”魏加锡极其严厉地说。
“是”贴身警卫们应了一声。魏加锡也立即冲了出去。
在军械库方向的一座平房顶上,魏加锡看到三个黑影已经打斗在一起了,其中一个黑影上下翻滚,身手极为敏捷,看的人眼花缭乱,虽然以一敌二,却没有丝毫畏惧,三个人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
魏加锡急忙声嘶力竭的叫喊:“抓——刺——客——”
当班值守的士兵,负责巡视大营的士兵,一起围拢过来。团团包围了平房。
魏玲,小齐联手对付的一个蒙面人。开始也占不了上风,因为此蒙面人已经在黑暗中行走一段时间,眼睛适宜在暗中打斗。而魏玲和小齐刚刚冲出办公室,眼睛一时还不怎么适应在黑夜里打斗。所以,蒙面人面对两人也并不畏惧,奋力与之打斗,但也渐渐地占不了上风了,毕竟是以一敌二呀。
现在,众多的士兵又围拢过来了,蒙面人见形势对自己不利,连忙纵身一跃,很轻易地跃上了一座房顶,准备准备从屋顶逃走了。
“哪里走——”小齐一声吆喝,也飞身上了屋顶紧追不舍。魏玲对大营的地形相当熟悉,飞跃下屋顶,夺过一个士兵手中的步枪:“给我。”然后装上刺刀,向前跑了一段距离,再上了房顶,正好拦住了蒙面人的去路,魏玲挺枪刺了过去:“你给我乖乖去受死吧,”
蒙面人见状,一个急转身,躲过了魏玲的刺杀,又是一跃,竟然跃上了另一座屋顶。魏玲,小齐追至近前一看,“我的妈呀!”两人都吃惊不小,这个蒙面人,居然能飞越这么远?